第5章：5、

　　我不知道他是隔了多久回來的，也許壹兩天，也許半個月，也許是半輩子那麽長。
　　在我的意識裏覺得他大概不會回來了。
　　我覺得我已經死了，我甚至恍惚能聞見自己身體發出的腐爛的臭味，我認為我之所以還有殘余的思索能力，大概是因為生物大腦中某種還未徹底消散的腦電波，它偶爾還能波動壹下，令我腦海裏還能閃現壹些零碎的畫面……
　　聽到門“哢噠”壹聲開鎖聲時，我以為是幻聽，只微微擰過頭去，側了側耳朵。
　　我的樣子壹定很狼狽，因為長時間斷絕感官，加上壹直沒吃沒喝，我心理生理都已經搖搖欲墜，接近極限，我哭不出眼淚，嗓子像被黏住了發不出聲音。
　　他坐到床邊，俯下身吻住了我幹裂的嘴唇，我昏昏沈沈地任他吻著，感官似乎還在混沌中。
　　他吻得很仔細，舌尖輕輕舔我嘴唇上的裂口，細微的刺痛傳來，我身體開始失控地發起抖來。
　　這細小的痛不知為何會被放大這麽多倍，痛到我無法承受。
　　但是這痛又讓我清醒，我清醒地知道我面前有個人了，這房間裏不再是我壹個人。
　　他回來了。
　　我突然像被驚醒般，用力回吻他，毫無章法，但使盡渾身解數。
　　我不想他的嘴唇離開，我想留住他。
　　我汲取著他嘴裏的唾液，大口吞咽著，顧不得嘴角撕裂的痛。
　　我從不知道壹個人的口水會這麽甜。
　　他輕輕哼笑出聲。
　　“想我了？”
　　他的聲音離我的臉大概只有幾厘米，他的呼吸撲在我臉上，令我頭皮發麻。
　　我僵硬著不動。
　　他鼻尖蹭蹭我鼻尖，嘴唇又覆上來，我幾乎立刻條件反射般張開口去接納他。
　　好壹會兒，時間很長。
　　因為我感覺即使只是舔吮我也有些體力不支了。
　　他氣息漸漸粗重，猛地起身。
　　“別走——”我大喊起來。
　　只不過我的嗓子已經嘶啞到發不出聲音，只有哮喘壹般的嘶鳴。
　　我渾身顫抖著，驚慌失措，用力擡起頭去聽他的聲音。
　　“別走……”我嘶啞著說。
　　他應該還在，我能感覺到他的呼吸，我甚至能聽見他胸腔裏的震蕩聲，雖然我也不知道我怎麽聽到的。但是他不說話，也不動。
　　他應該是在看著我。
　　我不知道自己此刻在他眼裏是什麽樣的，我害怕。
　　害怕自己這副樣子無法令他滿意，他會轉身就走。
　　我急得呼吸都急促起來。
　　許久，大概是墻角的位置，傳來壹陣“嘩嘩”的流水聲，應該是他在用飲水機接水，因為還伴隨著氣泡“咕嚕嚕”滾上去的聲音。
　　我聽著那個聲音，艱難地咽了咽唾沫。
　　那個帶著木質冷香氣息的身軀走近，我聽見他喝了口水，喉結上下滑動、“咕咚”壹聲咽了下去，我甚至感覺到他喝完嗓子裏輕輕嘆了口氣。
　　我的嗓子冒起火來。
　　我不再說話，我什麽要求都沒有，不喝就不喝，我可以忍著，但是我不想做任何惹他不快的舉動，以免讓他再把我壹個人鎖在這間房子裏。
　　他又喝了壹口，杯子被放在旁邊，杯底與桌面觸碰，“哢噠”壹聲。
　　我正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冷不防，我的嘴唇又被觸到了，他的手指捏開我的下巴。
　　壹口無比清涼甘甜的水渡了進來，我壹瞬間沒反應過來，那水流進我口腔的時候，我忘了吞咽，從嘴角溢出壹些，我猛地回神。
　　他在餵我喝水，我急忙咽下，他的嘴唇離開的時候我甚至擡起脖子追了壹下。
　　第二口接著渡了進來，這次我大口咽下，壹滴都沒有浪費，我甚至用舌尖舔了他的口腔。
　　他撐在我身體上方，任我舔他。
　　他總共餵我喝了五六口。
　　這對我來說遠遠不夠。
　　我喘息著等著。
　　這水喝得不容易，因為每次我都要把他的唇舌舔到他滿意、舒服了，才會得到下壹口。
　　然而我再賣力，他沒有再餵我的意思了，我不敢開口問，只忐忑地等著。
　　他的手撫摸在我的身體上，低聲問：“還想喝嗎？”
　　我顫抖著點頭。
　　他的手在我胸口和下腹遊走著，捏搓著我的乳頭，說：“我現在允許妳說話。”
　　我艱澀地發聲，說：“想……”
　　這聲音簡直難聽到我不認識，這不是我的聲音。
　　他倒是沒在意這壹點，說：“表現好的話，我把壹杯都餵給妳，好不好？”
　　我不知道他說的表現好指的是什麽，但我依然下意識地順從，說：“……好。”
　　接著，他的手就滑進我分開的大腿內側，手指停在我的後穴上。
　　我僵硬著，身體沒有挪動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