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第四節:舊友重聚
弄玉 by yang36402(騷客)
2024-9-6 20:05
驚魂初定的趙欣蕊,聽我這麽說心裏有些似懂非懂:“要我的眼睛和耳朵?”
奇怪的望著我。
我不去回答她,反而問道:“說說妳的同學和朋友吧,就當做是聊天。”
壹邊問壹邊雙手不規矩的開始在她身上摸索。
趙欣蕊被我弄得壹頭霧水,如果說我是有特定目標的攝取情報,那麽就應該直接切入主題,何必還這麽拐彎抹角的。可是這個人費盡心力的要挾自己,顯然目的性極強,又不像只想了解大體情況的樣子。
身上被我弄得麻癢不已,可是這種侵犯她還是可以接受的,不論如何問題還是要回答:“我的同學?我的同學有很多呢,妳問哪壹個?至於我的朋友,我……我沒什麽朋友!”
說著低下頭,似乎有點慚愧。
現在我已經大體可以勾勒出這個女孩的心理狀態和思維路線了。壹個鄉村的小姑娘,家庭條件很有限,過去的十幾年裏頂著包括家庭在內的很多壓力刻苦學習,終於考上了壹個正規的大學學府。
但大學的生活卻不像她想象中那樣美好,對於城裏的新鮮環境和周圍格格不入的人群,她只是個異類。
也許很多人沒有這麽看待她,可是客觀因素造就下,她早已這麽理解自己了。
為了爭取心理上的平衡,她不惜出賣色相以滿足那可怕的虛榮心,同時更是為了平衡那種自心底產生出來的卑微感。
但這些其實都是表面現象,盡管她現在可以穿名牌戴手表,盡管她出門不必再擠公車可以打的,但心理深處的自卑卻絲毫沒有削弱,反而畸形的變成了惱怒,鄙視甚至仇視周圍的人,特別是不用絲毫努力便可以過著安逸舒適的生活的人。
這樣的性格她怎麽會有朋友?怎麽可能主動去和別人親近?
想到這裏我不禁暗嘆壹聲,哎,其實我也是如此。只不過我經歷的更復雜更讓人心痛,這才使我變成現在的樣子。
當然我這些想法只是內心的,即便是臉上也絲毫沒有帶出壹點的惆悵和憐憫:“既然這樣,妳就說說妳的同屋吧,隨便什麽都可以。”
壹邊說壹邊把手從腰部探進了她的上衣,隔著胸罩摸弄她的雙峰。
趙欣蕊被我身體的重量壓的向後壹傾,壹只手連忙撐住了床,另壹只手隔著衣服捂在我不規矩的手上,卻不敢過分阻止,只能隨著我的手背在自己胸脯上慢慢移動:“嗯……別……我……我們屋壹共六個人。有壹個叫劉悅的是本地人離家很近,常年不住宿舍。還有就是嚴夢芝、李月娥、陳靜、姜珊和我。哦……輕輕!”
原來是我探進她胸罩裏揉搓她奶頭的手指甲弄疼了她。
此時我整整半個身子壓著她,壹只手不住的玩弄她的乳頭,另壹只手伸進了牛仔短褲的後腰輕輕撩弄那顆性感的小痣,還把胯間的硬物在她光滑的小腿上不停的摩擦。邊玩弄邊問:“那這些人裏有沒有和妳相對關系好壹點的呢?”
這時趙欣蕊已經受不了我的壓力,整個人倒在了床上,她蜷起的膝蓋正頂在我的襠部,令我更加的興奮。同時我伸進她股溝的手指壹個勁的下竄,幾乎要摸到了那誘人的菊花蕾了,股縫中的熱度順著手指直接傳到了我的大腦。
趙欣蕊也感到了敏感部位近在咫尺,顫抖著嬌軀呼吸也加重了,壹只手依舊無力的搭在我侵犯她胸口的手背上,另壹只手在我上身輕輕撫摸:“呃……嗯……要說關系稍微近點的應該就是姜珊了。”
說著好像輕輕擡了擡屁股,似乎是想讓我侵犯她肛門的手指更有空間去達到目的,眼神迷離的又補充道:“其……其實姜珊為人很隨和,她……她跟誰都關系不差,我們也算不上要好。”
我感覺到她的臀縫深處的息肉在壹點壹點的蠕動,而她那只搭在我胸前的玉手正緩緩下移,經過小腹劃過腰帶,正向我肉棒摸去。
我意識到她似乎是在有意勾引我,無論出於什麽原因,我都不能讓她得逞,當下克制了正在不斷上升的欲火,兩只手同時在她奶子上和菊花附近使勁壹捏壹扣,然後立刻放開了她。
轉身坐起點上了壹支香煙,繼續問道:“姜珊有沒有男朋友,家庭情況怎麽樣,在學校平時都幹些什麽?”
壹下脫離了我的束縛,趙欣蕊摸向我褲襠的手向前夠了壹下,然後又達拉到床上,整個人平躺著呼吸有點急促,嬌俏的小臉微微暈紅,胸脯壹起壹伏的。
也不知道她是因為被我弄得微燃欲火還是因為我完全不沈迷於她的挑逗而失望,或是因為自己色誘的伎倆被識破而不知所措。
好半天她才悠悠的回答:“她……家庭情況我還真不是很清楚,我們在壹起時也沒談論起來。她平時在學校也沒什麽特殊的舉動,還不是和我們壹樣上課、自習、吃飯、睡覺,業余時間最多看看雜誌聽聽音樂什麽的。至於男朋友她可能還沒有,從來沒聽她提起過,也沒見她特別開心或者特別傷心的樣子,吃飯都和同學壹起,從來也沒在外面過過夜……”
說到這裏看我壹直盯著她似乎很關註的樣子又問:“怎麽,妳認識她?”
我心中暗笑,這小妮子以己度人,認為有了男朋友就應該到處宣揚,平時也會形影不離,沒事就該壹起親熱親熱,甚至偶爾同居享受性生活。
在我看來,姜珊絕不是那麽張揚和前衛的女孩,即便是碰上了中意的異性並彼此相戀了,也會很低調,所以趙欣蕊的話我並沒太相信。可是內心深處我是多麽希望她說的是事實啊,可愛的姜珊妹妹,妳的性福歷程壹定要等著我來開啟。
心裏憧憬著那個如玉般的甜美少女被我擁入懷抱的美艷感覺,許久我才註意到趙欣蕊還用疑問的眼神望著我,才答道:“哦,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
其實我知道這種搪塞憑趙欣蕊的機巧是不能掩飾過去的,但是我也相信她不敢繼續追問。
接下來,我又詢問了壹些細節,發現趙欣蕊確實對姜珊了解的並不多,這才罷休。
看再問不出什麽,我站了起來說道:“妳和姜珊同吃同住,今後她的情況妳要多留意。我給妳幾天時間打聽她的家庭情況和現在的生活情況,過兩天妳要向我匯報……”
看她乖乖的點頭答應我又問道:“對了,妳有手機嗎?”
這時候才2001年,還有相當壹部分人沒有行動電話,特別是我們這種學生,能有個Bp機就已經不錯了。哪知道趙欣蕊居然點頭:“嗯,有……”
說著從包包裏拿出壹款紫紅色的翻蓋摩托羅拉:“前兩天剛買的。”
我輕輕壹笑:“呵呵,剛買的!”
她明白我的意思,當下又想起剛才我罵她下賤,為了物質享受出賣肉體的刻薄言語,不禁俏臉壹紅。
現在我沒有必要再羞辱她,於是再不說什麽,拿起她的手機輸入了我的電話,待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才還給她:“存好我的號碼,千萬別讓我找不到妳,不然後果妳清楚!”
趙欣蕊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又把電話裝進了包裏。
其實我現在已經完全掌控住她了,至少她是這麽認為的。故此只要不是威脅名譽和自身安全的事情她都會為我效勞的,甚至說我要她做我的性奴隸估計壹時之間她都不敢拒絕,更何況只是簡單的刺探行動。這真和我的承諾壹樣,既沒有危險又不觸犯法律,甚至連趙欣蕊本來就比較低的道德底線也不會有絲毫觸及。
我從屁股後面抻出錢包,從裏面點出兩千塊錢扔到她面前:“這些妳拿去,事情辦好了我另有嘉獎。”
要是事情沒辦好,後果會很嚴重,這話我自然不必說了。
當我明白到她是純粹為了錢才出來賣的,就已經打定主意也要用錢收買她。
而更重要的是我要讓她知道,我並不是個貪圖蠅頭小利的人,為了我的目的我可以付出絕不吝惜。這也是在側面威脅她,因為懂得付出的人才有欲望,當他的欲望最終因為自己不能實現的時候,那人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趙欣蕊匆匆斂起二十張百元大鈔,看著我遲疑了壹下就裝進了包裏:“那我要是幫妳辦好了事情,帶子妳能還給我嗎?”
這才是她更關心的,可是這所謂的錄音帶根本不存在。
我笑了笑:“帶子我是不會給妳的,我還有很多是事妳去辦。不過妳放心,這東西對我根本沒用,妳要是乖乖聽話,我絕對不會拿它來為難妳的!”
趙欣蕊得到了她早就想到卻最不願意成為事實的答案,心裏壹片茫然。還在沈思的時候,突然感覺壹只手托起了自己的下巴,她不由自主的隨著這只手的力道緩緩站了起來。
我用彎曲的食指挑起她的小臉,在那峭立的鼻尖上輕輕吻了壹口:“好了,妳可以走了!”
到這個時候她還能說什麽,只能咬了咬下唇,轉身向門口走去。當她伸手開門的時候,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天的事情我會守口如瓶的!”
趙欣蕊明白,我的意思不單單指和她的交易中對她的承諾,更是在暗示她也對我要調查姜珊的事情不能張揚出去。她沒有應聲,慢慢拉開門走了出去,然後輕輕將門關上了。
等她走後,我倒在沙發上喘著粗氣,壹根接壹根的抽煙,心情極度的不平靜。
這原因是多方面的:壹則,我完全沒想到趙欣蕊這個小丫頭這麽難對付,亦真亦假的對話中她幾乎喚起了我的同情,令我壹度喪失主動權。
二則,最後得以控制大局全賴冷靜的分析判斷和無中生有的欺詐,真可謂險象環生,這有點像賭局中押大小的臺面上壹錘定勝負,不是溝滿壕平的收獲就是滿盤皆輸的慘劇,真叫人窒息。
再則,我終於可以建立起壹條信息通道,這壹端是我的神經中樞,那壹端就是我夢寐以求的美女,這份期待就像深山夜半時遠處壹盞微弱的燈火。
最後,我又壹次看清了自己的本質,趙欣蕊的所作所為雖然有可恥的壹面,卻也不乏辛酸,可是我終於沒有同情她放過她,為什麽,不是因為我壞我卑鄙,是因為我自私,我希望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哪怕是放棄良知。
壹個多小時以後,我看了看表,已經是午夜壹點多了,這才收拾起東西和散亂的心神,從酒店離開。
天津的市民都生活的很規律,即便是周末的深夜,街上的私家車和行人也十分稀疏。我打了壹輛的士,從津塘公路駛向鞍山西道,那裏有天津大學貼近我宿舍的壹個後門。
在車子開到鞍山道和南京路的交口時,我下車了。幾個小時的經歷,使我的身心都十分疲憊,不經意間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在我的印象裏這個地方路邊有個燒烤攤,剛入學的時候我加入了學校的新聞中心,曾經在社長的組織下半夜到這集體吃過壹次夜宵。
夜裏行人稀少,那個路邊攤很明顯的映入我的眼簾。這個時候生意好像不算火爆,只有兩張桌子,還有壹個空桌,另壹張桌旁也只坐了壹個年輕人。
我在空桌坐下,要了壹個豆腐砂鍋和兩個烤燒餅,自顧自的吃喝起來。時值初秋,早到的金風在半夜吹來壹陣陣涼意,正是吃砂鍋的好時候。加上我剛才大量的體力運動,當下大吃大嚼起來。只等砂鍋裏的東西被吃掉了壹半,我肚子裏有了底,打了個嗝才開始慢條斯理的小口吃著。壹邊吃壹邊籌劃著下壹步的行動。
趙欣蕊應該會照我的吩咐去監視姜珊,可是從她言談話語對姜珊的描述和我腦海裏姜珊留下的印象看來,這個女孩是個活潑、開朗、純潔、善良的人。這樣的人心裏不會有太明顯的陰暗面,應該沒有什麽抓住她把柄的可能。而且她顯然對生活充滿熱情希望,也不會輕易被人利誘。所以各種的逼奸、騙奸甚至誘奸的手段都用不上。哎呀,這事情還真挺難辦!
我越想越撓頭,不禁有點走神。突然壹陣急切的腳步聲沖我響起來,緊跟著“咣”壹聲,壹個脊背撞到了我的桌子壹角。整個桌面都是壹陣晃蕩,砂鍋裏的湯水濺了我壹身。我下意識的壹手拿著穿著燒餅的竹簽子壹手拿著筷子站了起來,大聲喝道:“操,搞雞巴毛啊!”
可是並沒人接應我的喝罵。
這時我才看到,剛才撞我桌子的就是壹開始在那張桌上吃東西的小夥子。還沒來得及詢問,突然另壹個家夥沖這個年輕人沖了過來,對著他肚子就是壹腳。
那年輕人壹半是被踢的壹半是本就要向後撤,連滾帶爬的挪出了好遠。哪知這個打人的人還不罷休,壹邊叫著“我操,妳跑?”
壹邊快步向他追去。
我這才明白,那個年輕人肯定是招惹了這位,被他推的撞到了我的桌角上。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氣,妳打人我不反對,可是妳別影響我吃東西啊,現在我還站在這呢,他居然理也不理,太囂張了。
想到這裏,我左腳輕輕將自己坐的小圓凳勾住,等那打人的家夥沖到我旁邊時腳尖壹甩,把凳子帶到他腳邊。耳朵裏只聽“咣當”“哎呦”壹聲響起,那家夥被我別過去的凳子絆倒摔了壹個惡狗搶屎。我把筷子扔進砂鍋,拿起燒餅啃了壹口,樂呵呵的看著那孫子的狼狽樣。
不料想與此同時三個大漢同時從旁邊的桌旁站了起來,怒氣沖沖的奔我而來。
這下我可慌了,剛才出於壹時激憤,弄奸使滑教訓了飛揚跋扈的流氓,居然忘記了審時度勢,竟沒看到他可不是壹個人。這三個家夥和先前追著青年打的那人壹樣,都是黑夾克牛仔褲,從他們半敞著的領口和壹臉的兇相上壹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善男信女。
看他們氣勢洶洶朝這邊走來,我心裏壹陣嘀咕,同時深自懊悔,大半夜幹嗎非得惹這個閑事,這不是吃飽了撐的麽。
沒想到居然還有人跟我的想法完全壹致,走在最前面壹個腦袋又大臉又圓的家夥沖著我就喊:“妳媽的妳誰啊,管他媽什麽閑事,吃飽了撐的啊?”
說完已經來到了我面前“啪”的壹聲給了我壹個嘴巴。
這下把我打的有點暈,倒不是他出手多重,只是嘴巴這東西最丟人臉面,正所謂“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雖然不疼可是卻極沒面子。但對方人這麽多,而且個個膀紮腰圓的,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壹頓恐怕真夠我受的。
我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剩下兩個人也到了我跟前,他們壹人拎起我壹只胳膊,手上用力扣住我的手腕向外壹掰同時向上壹頂。這下我可慘了,不但雙手不能活動,而且為了減輕手上的痛苦,必須跟著他們的力道踮起腳尖,兩只腳也失去了攻擊能力。
“哎哎哎,輕點!”
我壹個勁的叫疼。
先頭那個打我壹個嘴巴的孫子這時又把手揚起來了:“妳媽逼……”
眼看就又是壹個耳光。
要是再被他打壹下,就只有兩種可能了。其壹是我哭爹嬌娘的央求,最後讓人家把我當個屁壹樣給放了。再就是壹時沖動真的跟他們幹起來,不過後者最大的可能就是被他們修理的更慘,最後倒在路邊沒人給我收屍。
就在這時,旁邊那桌唯壹壹個壹直坐著的男人說話了:“小三等等……”
說著把拇指和中指掐著的碗蹲在桌上濺出壹點啤酒,然後站起身來慢慢走到我面前。
因為他比我高了壹個頭,所以矮下身子臉對臉的大量著我。
他看我我也看他,這人身材真是魁梧,壹米九的大個留著板寸的毛茬,壹臉蠟黃的橫肉,額頭還有壹條長約七八厘米的刀疤。他身穿壹件淺藍色的花襯衣,領口以下三個口子都沒系,露出黝黑的堅實肌肉,上面還有不少黑毛和隱約可見的紋身,樣子真是嚇人。
這兇漢打量我許久突然臉上燦出壹絲笑容,緊跟著笑紋越聚越多:“楊子,妳媽逼是楊子!”
壹口濃重的天津話。
他嘴裏雖然不幹不凈的,可是我聽出來絕對沒有惡意,但我怎麽就想不起來這瘟神般的人物我是在哪認識的:“啊,我是楊子,怎麽了,妳是……”
“去……去……”
他壹手壹個把架著我的兩個人扒拉到壹邊,壹把拉起我的胳膊“咣”在我胸口打了壹拳:“我看就他媽是妳,操,幾年不見連我都不認識了?”
看我捂著胸口滿臉疼痛的表情眼睛裏都是迷茫,隨即放開我,兩只手攥拳大臂垂直小臂微伸放在肚子前面,胯部向前壹頂,然後笑著望著我問:“想起來了嗎?”
我登時想起,不禁脫口而出:“哦,顧振海,妳是顧振海!”
顧振海是我的初中同學,當時我所在的初中是個流氓學校,而我們班卻因為壹個剛從師範學院畢業就來這當班主任的老師何麗麗弄得更加不成樣子。原因是何老師充任班主任後沒幾個月就去結婚生孩子了,由於學校的師資力量有限,在很長壹段時間之內,我所在的班都沒有班主任管理。學生都玩瘋了,沒壹個顧著學習的,班裏打架、抽煙、曠課和搞對象的舉目皆是。顧振海是班裏最大的流氓橫行霸道,而我則是個書呆子般的人物,經常受欺負。
有壹次我放學之後忘了拿東西,等回去取的時候,卻從門上量的玻璃窗中發現顧振海正和壹個叫蘇琪的女生在教室裏亂搞。當時蘇琪壹條腿站在地上壹條腿擱在書桌上,顧振海則兩腳叉開褲子褪到了腳上,對著蘇琪的大屁股壹頂壹頂的。
男的呼呼直喘,女的啊啊直叫。那時候我小,因為年代和環境的關系對性知識所知甚少,只朦朦朧朧的知道肯定不是什麽正經事。
我正看得出神,突然腳步聲響了起來,我回頭壹看正是教務主任向我這邊走來。當時我也沒想太多,立刻推門闖了進去,對著交合正歡的二人小聲呼哧:“李老師來了,教務處李老師來了!”
兩個人聞聽立刻手忙腳亂的穿衣服,然後蘇琪坐到旁邊的座椅上從課桌裏隨便拿出壹本書來翻開裝著看書,顧振海則坐到她前面的位置上扭回頭和她壹起看。
我就傻傻的站在旁邊,腦子裏還滿是剛才香艷的畫面。
就在此時教務主任李老師“啪”的壹聲推門進來了,看他神情似乎也是註意到這間教室有異樣的聲音才來查看的。他走了過來站到我們旁邊用懷疑的目光盯著這邊,當時我們三個都嚇著了,誰也沒敢說話。李老師又走近了,正好站在顧振海的正後方我的側後方,離我們不到兩米,而且還有繼續向前走的趨勢。
這時顧振海的臉上突然呈現出異樣的神情,原來蘇琪的小內褲還扔在我旁邊的椅子上。這東西再明顯也再敏感不過了,過不了幾秒鐘李老師再走近肯定會註意到。
就在這千鈞壹發的時候,我突然壹屁股坐到了那張椅子上,正好將內褲全都擋上了,還仰起頭貌似詫異的望著老師說:“李老師?妳還沒下班啊?”
“啊,沒呢……”
李老師圍著我們轉了壹圈沒發現什麽可疑的東西說道:“妳們快走吧,天都快黑了,路上小心點!”
說完走了。
等他走後我們三人摸了壹把頭上的冷汗,顧振海壹個勁的誇我機靈,並表示今後他會罩著我,說完就拉著蘇琪急沖沖往外走。當時我沒理會,現在想想肯定是二人意猶未盡又找地方打炮去了。
他們走到門口,我兩個手指拎起那條內褲喊道:“蘇琪,妳的……”
我還沒說完,蘇琪回過頭來給了我壹個甜甜的微笑:“送給妳了,呵呵。”
然後就推門出去了。
我還記得那條內褲被我帶回了家,每每亢奮的時候就用它擼自己的肉棒,心裏想著當時在她後面兇狠的幹她的人不是顧振海而是我。
不過顧振海確實言而有信,自那以後再沒人找我的麻煩。而我則在考試時經常給他抄我的答案,慢慢的我們壹個書呆子壹個小流氓變成壹對極不搭杠的好朋友。嚴格的說顧振海是我的性啟蒙,他不單單身體力行的把性愛的欲望從我幼小的身體裏激發了出來,之後還經常給我講壹些成人的東西,實在使我受益良多。
闊別了四五年的好友今日重逢,我真是別有壹番滋味在心頭。當下我們面對面坐了下來:“誒大海,妳這些年都幹什麽去了?怎麽音信全無啊?”
顧振海的外號叫大海,這也算是壹個尊稱。
“妳別他媽跟我說普通話,顯妳有學問哈,操!”
他抱怨了壹聲接著說:“哎……日子不好混啊,我不是讀書上學的材料,這不,現在整天在街上混,不過好在我手底下還有幾個兄弟,這周圍街面上的人見面還都能叫我壹聲海哥!”
說著指了指剩下那四個小流氓。
我其實壹看就知道了,他秉承了在學校的壹貫作風,現在應該成了地地道道的黑社會,當下頗帶著幾分敬意的用天津話說:“不錯啊,比我強多了,我到現在還沒混出個人樣來呢。海哥……”
我剛叫了他壹聲“海哥”他就不幹了,拿起的酒碗又放回了桌上:“海哥個妳媽啊,叫我大海不是挺好的嗎……”
說著看剩下四個人正站在剛才的地方不知所措,沖他們壹招手:“來來來,都不是外人,這是我哥們楊子揚,過來認識認識!”
三個打過我的人有點尷尬,但大哥召喚不敢違拗,居然走到我面前身子壹矬腦袋壹低齊聲喊了壹句:“楊哥!”
其中扇了我壹個耳光的“小三”還壹個勁的跟我道歉。
我趕忙站了起來擺著手謙遜:“哎哎,不敢不敢,叫我楊子或者小楊就行了……”
哪知道壹只大手從對面伸了過來,硬生生把我按回了座位:“怕嘛的,我覺得挺好,就叫楊哥挺好!”
說著顧振海又給我挨個的介紹,先前打了我壹個耳光的那個叫陳斌外號小三,架著我胳膊的兩個分別是徐亮和蕭洪濤。
我聽了蕭洪濤這個名字不禁“撲哧”壹笑,緊跟著湊到顧振海耳朵旁邊低聲嘀咕了壹句,顧振海聽了哈哈大笑,碗裏的酒都被他碰灑了出來:“妳媽逼的,妳太損了啊,哈哈操……”
其實我是給蕭洪濤起了壹個外號,他的名字洪濤兩個字倒過來再加上姓,連起來讀就是“小桃紅”。
這時候另壹個最先被我勾過凳子絆倒的人抓著那個年輕人的脖領子將他往路邊地上壹推:“蹲好了啊,別他媽亂動!”
說完斜肩拉胯的搖晃著走到我們面前:“海哥,內小王八蛋讓我給逮回來了,怎麽弄他?”
也是壹口濃重的天津話。
顧振海扔給我壹支煙,自己也點起了壹支,用手指著我跟他說:“叫楊哥,這是我兄弟!”
其實我抽煙就是顧振海教唆的,以前總蹭他煙抽,所以習慣性的接過點上。
那孫子留了壹個大偏分的頭型,脖子壹伸腰壹弓,壹臉欠揍樣:“楊哥!”
說完還把手張平放在額頭邊上做了個敬禮的姿勢,我都差點沒笑出來。
顧振海可能也不太待見他,也沒給我介紹這個人的姓名,沒等我搭腔忙揮手:“行啦行啦,壹邊去!”
然後對蕭洪濤說:“妳去再要五十個烤串、十個腰子跟半箱青島,我要和兄弟好好喝喝!”
其實他知道我不能喝酒也沒死勸,到後來基本上是壹個人自斟自飲,而剩下他的四個則不敢再就坐,分別站到了壹邊,要不是我和他極為熟識還真受不住這架勢。席間我們暢談這些年的離情別緒,我這才知道,他初中好歹混了個畢業證就再沒上學,後來跟著家裏搬到了海光寺居住。經過幾年的拼勇鬥狠拉起了幾十個兄弟,成了這壹片有名的小混混。
說著說著,我註意到先前被他們欺負的那個年輕人依舊蹲在地上不敢起來,可是眼睛卻帶著祈求的望著我和顧振海。於是隨口問道:“大海,這家夥怎麽得罪妳了,這麽整他?”
顧振海把碗中的酒倒滿端起來喝了壹口:“啊……”
抹了抹嘴說道:“沒嗎,剛才我們五個人來著喝酒,想叫他挪到妳那張桌坐,他不幹嘴裏還罵罵咧咧的不幹不凈!待會我從八裏臺立交橋上把他往下壹扔,嗖……啪,完事!”
我看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又看看蹲在那的小夥子,這人長的挺文氣不像個愛惹事的主。估計只是表現的太倔強,而這種倔強在顧振海壹行人眼中就變成了囂張,這才出手教訓。剛才我正在想心事,居然就發生在身邊的事情我都沒註意到。
我從兜裏取出香煙扔給顧振海壹根掏出火機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上了壹根,勸道:“算了,我看他也是老實人,妳大海哥幹嗎跟他壹小毛孩子壹般見識,放了得了。”
聽我這麽說顧振海還真給面子,沖那人勾了勾手指。那男的這才敢緩緩站起來,可是蹲得太久雙腿有點麻痹,兩只手扶著膝蓋壹步步蹭過來。顧振海看著他那副倒黴樣“撲哧”壹聲笑了出來,手壹擺說了句:“滾吧!”
那年輕人這時血液循環開了,也站直了身子,好半天才哈了哈腰對著我倆極不自然的媚笑:“謝……謝謝!謝謝!”
扭頭就走,走出便道正好和路過的壹個騎自行車的民工撞在壹起,但馬上就爬了起來,也不顧那民工的叫罵,又回頭對我道了壹聲謝,然飛快的跑了。
顧振海看著他的背影遠去才扭回頭說:“兄弟,妳還上學呢?別上了,出來跟我混吧,我這敢砍敢殺的不少,就是缺妳這種會動腦子的主。”
我現在讀的是正規本科,還是全國知名的大學,怎麽可能放著大好前程不要跟他出去做小流氓。可是我知道這顧振海心腸挺直,拐彎抹角他最不喜歡,倒不如直說:“我……我還三年才畢業呢,在說打打殺殺不是我的強項……”
顧振海明白了我的意思,壹擺手打斷了我:“算了算了,我也不能強人所難,不過楊子妳記著,哪天妳學上膩了就來找我,我絕對不會虧待妳!”
我連忙表示感謝,其實這種朋友義氣倒不是假的。
“對了,妳在哪上學呢?”
顧振海又問道。
“我現在在天津大學建築工程學院上大二,沒事上學校找我來。”
不過說真的,這些社會上的人領到學校也不是什麽好事,但這種場面話是不能不說的。
“天大……”
顧振海聽我說出天津大學的名字似乎想起了什麽事情,把碗放下酒也不喝了,過了幾秒鐘問道:“唉,妳認識壹個叫孟憲章的教授嗎?”
“孟憲章……孟憲章……這名字挺耳熟……”
我壹邊嘮叨著壹邊搜索記憶,突然想了起來:“哦對了,我們新聞中心有個大四的師哥叫孟凡,他爹就是孟憲章,好像是化工學院的碩導,不是什麽教授啊?”
看到顧振海壹臉關切的神情我又問道:“妳找著個人幹嗎?”
顧振海並沒有回答我,反而壹臉不耐煩的說:“得得得得,不是教授就不是教授吧……”
緊跟著面現喜色又說:“行啦,知道他兒子叫孟凡就行啦!”
然後把手裏滿滿的酒碗和我身前自始至終都剩了壹半酒的酒碗自己碰了壹下壹揚脖全喝了進去:“楊子,妳既然要上學我們的事我就不能告訴妳了。今天我還有事,改天我帶妳去寶麗來好好爽爽。”
說著站起身來又做了個從後面抱著女人幹的姿勢:“妳記壹下我的電話,138****,有事Call我,必到啊!”
說完在四個流氓的簇擁下步行離開了。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我心裏壹陣熱乎,已經太久沒遇到壹個可以相交的朋友了,今朝舊友重逢真是說不出的滋味。顧振海和以前大不壹樣了,說話做事更霸氣了,手下還有這麽多兄弟,真風光啊。可我呢,我還是那個默默無名的小崽子,我的人生道路到底是對是錯?顧振海走的時候也沒要我的手機號碼,他是不知道憑我也帶著手機的,雖然這並不是他有意看不起我,可是我心裏還是有點不自在。
不久之後,社團裏傳來消息,孟凡因為生病休學三個月。但還有另壹種說法,說是他爸孟憲章研制出了壹個自來水凈化裝置並申請了專利。有個大老板想購買他的專利,但他不賣。然而就在他兒子“生病住院”的第二天他就以超低的價格把那個專利轉讓了。這些當然都是後話。
我和顧振海分別之後打了車繼續往鞍山西道的天大北門駛去,當我走進鐵欄桿的校門時,角落裏依稀站著兩個人。因為光線昏暗,我只看清其中壹個居然就是剛才因為我求情才脫身的那個男的,而另壹個卻連男女都分不清。我當時也沒在意,徑自往坐落於東湖西邊我租的房子走去。
此後的兩天裏,我又在天大北面的紅磡新城中花3000塊壹個月租了壹套公寓。同時在鞍山西道這條電子壹條街上買了很多必要的裝備,自己按照使用說明摸索著熟悉了它們的用法,等壹切準備就緒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我抄起電話,撥通了趙欣蕊的號碼:“餵,欣欣妳想死我了,該匯報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