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艷毒

　　“死丫頭！”
　　程宗揚知道是小紫弄的鬼，卻不知道自己剛才又在鬼門關轉了壹圈。
　　小紫用程宗揚的鮮血施展噬魂的巫術，如果成功，程宗揚就會和阿夕壹樣，淪為小紫的俘虜。結果小紫的巫術被程宗揚掙脫，自己卻受到巫術反噬。
　　若程宗揚是擅長靈魂巫術的行家，這時用自己的鮮血為媒介，就能輕易抽走小紫的靈魂，可惜他並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壹個難得的良機。
　　蘇荔獨力擋住女屍的攻勢，壹邊還要防備鬼巫王，早已左支右絀，幾次險些被女屍擊中。程宗揚揉身向前，離鬼巫王還有丈許時騰身躍起，雙手握住匕首，朝他顱頂剌去。
　　鬼巫王露出壹個冰冷的笑容，不閃不避，等匕首離頭頂還有數寸，他頭頂披散的長發忽然分開，壹只金色的鬼角筆直伸出，標槍般刺中匕首。
　　程宗揚雙臂劇震，身體筆直彈起，翻到鬼巫王身後。巨大的沖擊力使他站立不穩，踉蹌著沖出幾步，撞到小紫身旁。他壹把抓起小紫，匕首抵在她頸側，厲聲道：“住手！”
　　小紫被法術反噬，渾身毫無力氣。鬼巫王卻對程宗揚的威脅視若無睹，身影壹閃，就落到程宗揚面前，平平壹劍對著小紫脖頸刺去。
　　程宗揚看得清楚，他這壹劍並不是想要小紫的性命，而是沖著自己的心口，至於小紫根本就不在他眼中，有沒有小紫擋在前面，這壹劍都沒有分別。
　　程宗揚使出全身力氣，壹把擲出匕首。
　　“叮”的壹聲，鬼巫王的長劍被削去寸許長壹截。匕首貼著鬼巫王蒼白的臉側飛過，將他頭發削下壹篷。
　　程宗揚肩頭壹痛，被失去劍鋒的長劍擊中，他趁勢抱住小紫滾到壹邊，然後彈起身來。
　　鬼巫王長劍低垂，張手握住自己的發絲，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
　　蘇荔蠍尾壹蕩，挑住珊瑚匕首，接著遞出，將女屍飛舞的鐵鏈壹削兩段，蠍尾中部趁勢掄起，擊在女屍腰間，將她撞開，蠍尾隨即倒卷，將珊瑚匕首拋給程宗揚，壹連串動作壹氣呵成，然後喝道：“走！”
　　蘇荔擺脫女屍的攻擊，蠍尾貼著祭臺掃過，卷起沈睡的樂明珠，朝另壹側的洞口掠去。
　　程宗揚挾住渾身發軟的小紫，壹步步向後退去。
　　鬼巫王低著頭，金色的鬼角仿佛失去光彩，變得黯淡無光。失去操控的行屍僵直地立在原地，她蒼白的唇上沾滿鮮血，冰冷的軀體妖艷而又詭異。
　　鬼巫王緩緩擡起頭，然後大聲嚎叫起來，“該死的天命者！妳將死在我的劍下！被我煉成行屍！”
　　程宗揚抱起小紫，飛速躍上臺階。他心裏大惑不解，只是削斷幾根頭發而已，這鬼巫王怎麽表現得這麽憤怒？
　　濃重的殺氣從背後襲來，程宗揚幾乎能看到鬼巫王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面孔，感受到他滔天的怒意。
　　程宗揚使出吃奶的力氣，朝前猛沖。鬼巫王鬥篷帶出的風聲迅速接近。忽然背後壓力壹輕，程宗揚不顧壹切地闖出洞口，朝著黑暗的洞窟奔去。
　　在他身後，壹個刀鋒般的黑影擋住臺階上方，女屍慘白的胴體與黑影壹觸，便輕煙般消失了。
　　鬼巫王身影壹凝，懸在半空，驚訝中露出壹絲慌亂：“是妳？”
　　壹個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回去吧。”
　　鬼巫王壹怔，下意識地重復道：“回哪裏？”
　　那個黑色的影子突兀地擋在鬼巫王面前，雖然沒有本體，卻充滿不可觸犯的威嚴，仿佛壹個驕傲而尊貴的王侯。
　　“妳來的地方。”
　　鬼巫王最初的慌亂消失了，他臉色慢慢漲紅，忽然像壹個憤怒的孩子壹樣叫道：“妳從來就沒理解過我！”
　　黑色的影子寂然無聲，只有鬼巫王激昂的聲音在洞窟中回響。
　　“我做的有什麽不對！難道看著他們在愚昧中出生，又在無知中死去嗎！我會改變他們，我也能改變他們！為什麽妳不願意支持我？妳說過，我是妳最好的弟子！妳為我驕傲！可當我負起責任的時候，妳卻疏遠了我！”
　　鬼巫王朝黑影吼道：“我知道妳不喜歡他們，可他們都是些好人，我在黑魔海學到了很多東西。我找到了那條路，可以改變南荒的路！即使妳不同意，我也要去做。”
　　他大聲說道：“因為妳說過，道之所行，不讓於師！”
　　“黑魔海？”
　　黑影輕蔑地說道：“他們只會教妳壹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向妳索取報酬，然後為壹個銅銖把妳出賣掉。”
　　“那是妳的偏見。”
　　鬼巫王反駁道：“妳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他們。妳從來沒有向我提起過黑魔海，可他們常常提起妳，對妳推崇備至。他們無私的幫助我，告訴我龍神的秘密，可妳又做過什麽？”
　　鬼巫王聲音低沈下來，“妳知道嗎？我多希望妳能和我站在壹起。”
　　“妳的頭發已經斷了，讖語開始應驗了。”
　　“我不陷。”
　　鬼巫王攤開手掌，亮出削斷的發絲，然後像把整個世界握在掌心壹樣握緊拳頭，“只要能改變南荒，我寧願去死。”
　　那個黑影沈默良久。
　　“妳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
　　他低聲說：“但我仍為妳驕傲。”
　　鬼巫王頭也不回地踏上臺階。在分別前，他突然說道：“我遇到了妳壹直在尋找的天命者。他的傷痕和妳在夢中見到的壹樣。我想，這個應該是真的。”
　　他說：“我會想念妳的。”
　　程宗揚追上來，心有余悸地看向背後，“好險！”
　　蘇荔抱起樂明珠，“給妳。”
　　程宗揚二話不說接過熟睡的小丫頭，不顧蘇荔還在眼前，就在她臉上狠親壹口，“笨死妳了！被人捆成這樣還不醒。”
　　樂明珠睡得正熟，身子熱乎乎又香又軟，活像壹頭熟睡的小香豬，就算把她賣了也不知道。
　　蘇荔扯起小紫，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們又見面了。”
　　小紫笑盈盈道：“蘇荔姐姐，妳變身的樣子好威風。”
　　蘇荔輕撫著她粉嫩的臉頰，蠍尾纏住她纖軟的腰肢，帶著劇毒的尾鉤挑起，蜿蜒伸入小紫裙底，在她裙內蠕動，柔聲道：“妳不是要找人和我交配嗎？”
　　小紫眨了眨天真無邪的大眼睛，“樂姐姐快死了呢。”
　　“妳說什麽！”
　　程宗揚壹把拽過小紫。
　　“妳好笨哦，樂姐姐身上抹的油脂，有很厲害的催情藥。如果不幫她解毒，渾身的血液會越來越熱，很快就死掉了。”
　　程宗揚抱著樂明珠，壹邊猜測小紫這番話有幾句是真的，“怎麽解毒？”
　　小紫看了看周圍，若無其事地說道：“妳就在這裏和她交配好了。”
　　程宗揚為之氣結，扭頭道：“武二他們在哪裏？”
　　蘇荔搖了搖頭。她被小紫擒獲後昏迷了壹段時間。至於程宗揚，自己身處何地都不知道。
　　小紫揚起臉，“小紫知道路啊。”
　　擺在程宗揚面前的有兩件要緊的事，壹件是與武二會合，壹件是找地方救醒樂明珠。他沈聲道：“帶我們去找武二郎！”
　　“他們逃得很快，連小紫也不知道他們躲在哪裏。”
　　遲疑問，蘇荔道：“先離開這裏。”
　　程宗揚明白她的意思，武二、謝藝和凝羽他們在壹起，實力比自己和蘇荔只強不弱。樂明珠身體有異，即使與他們會合也沒有什麽用，只不過此時的鬼王峒只怕再沒有壹處能稱得上安全，找什麽地方安置樂明珠，就夠他頭痛了。
　　小紫甜甜笑道：“小紫知道壹個地方，很適合妳和樂姐姐在壹起。”
　　蘇荔道：“要不要剝光她的衣服，免得她再耍花樣。”
　　看著壹臉天真的小紫，程宗揚苦笑道：“算了吧。”
　　就在程宗揚他們頭頂不遠處，龍睛玉佩的光芒逐漸消退。武二郎第壹個站起來，從吳戰威手裏奪過鋼刀。
　　武二郎眼壹瞪，“二爺拿妳把刀怎麽了？瘸驢！還不快滾！”
　　吳戰威也是猛人，但碰上武二這種橫人，只有吃癟的分。不過武二的舉動，他壹看就知道，這家夥是要他們先走，自己攔住鬼王峒的追殺。
　　吳戰威嘿嘿壹笑，“二爺，妳也太小看老吳了，要死就死在壹塊兒！老吳要是不要臉的自己逃命，被人罵也罵死了。”
　　武二郎橫著眼道：“妳們也配跟二爺死在壹起？我呸！做什麽夢呢！”
　　謝藝仍然杳無音信，能拿主意的只有雲蒼峰，他低咳壹聲，“大夥不用吵，聽我說。”
　　眾人安靜下來。
　　“咱們這些人能支撐這麽久，也掙夠了面子，到哪兒說出去也不丟人。大夥拼也拼夠了，血也流夠了，我老頭子沒什麽本事，事到如今，能保住大夥的性命最要緊。”
　　雲蒼峰道：“武二，妳壹個人斷後。其他人現在就走，遇到岔路，大夥就分開。不管是能闖出去，還是能藏起來，只要能活下來就好。”
　　眾人壹片嘩然。凝羽輕輕道：“如果他在這裏，不會這樣做。”
　　雲蒼峰知道她說的是程宗揚，如果他和謝藝有壹個人在這裏，雲蒼峰也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可法陣眼看就要失效，鬼武士壹旦開始攻擊，到時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再撐下去，遲早要全軍覆沒。左右是個死，能逃的壹個是壹個吧。”
　　“可不是嘛！”
　　朱老頭壹拍大腿，從縫隙裏鉆出來，“就是這個理兒！還傻楞著幹啥？快跑啊！”
　　易彪扶起吳戰威，祁遠和小魏擡起受傷的卡瓦，眾人都忙碌起來，只有凝羽仍留在原地。
　　“我留下。”
　　雲蒼峰知道她不見到程宗揚，絕不會離開，只好道：“小心。”
　　耗盡最後壹點法力的玉佩“砰”的壹聲碎裂，白色的光幕微微壹晃，消失在黑暗中，鬼武士低沈的吼聲隨即傳來。
　　武二郎暴喝著長身而起，手中鋼刀畫出兩道耀眼的電光，仿佛要劈開黑暗的天“卡！”
　　程宗揚用匕首撬開壹扇隱蔽的鐵門，然後用肩膀壹扛，撞開鐵門，眼前出現壹條狹窄的通道。
　　小紫第壹個鉆進去，在前面領路，她外衣被程宗揚拿走，上身只剩了壹件貼身小衣，雪藕般的雙臂赤裸著。緊接著是蘇荔，她身上衣物大都破碎，索性將碎衣擰起來，束住雙乳和下腹，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她雙手抱在胸前，長長的蠍尾在身後蜿蜒浮動，仿佛遊離於身體以外。
　　程宗揚抱著樂明珠走在最後。小丫頭身上金色的細鏈越收越緊，使她肢體反弓過來，兩團豐膩的乳球在胸前晃個不停。
　　程宗揚把那條鮫綃拿出來，替她圍住身體，壹邊盯著小紫。
　　同樣小心的還有蘇荔，她視線緊跟著小紫，只要她稍有異動，帶著毒鉤的蠍尾就會剌穿她的脖頸。
　　小紫對這條通道似乎十分熟悉，毫不停頓地繞了幾個彎，然後停下來，在洞壁上壹扳。壹道石門分開，眼前透出久違的光線。
　　“咦？”
　　壹個驚喜的聲音響起，接著壹陣香風撲來。
　　蘇荔的蠍尾閃電般揮出，纏住小紫的脖頸。程宗揚飛身上前，壹把卡住那女子的喉嚨，合身把她壓在墻壁上。
　　眼前是壹間臥室，四壁紗幔低垂，壹張軟榻擺放在最醒目的位置，華麗中充滿了淫靡的氣息。旁邊壹個圓形的門洞懸著壹道水晶簾，看上去十分眼熟。
　　身下的肉體豐腴而又富有彈性，有著令人銷魂的觸感，程宗揚目光移到那女子臉上，不由壹怔，“是妳？”
　　碧奴被他卡住喉嚨，媚艷的面孔壹片驚駭。
　　程宗揚醒悟過來，這條通道原來通向碧奴的住處，難怪小紫會知曉。她在鬼王峒時，肯定不止壹次見過母親經過這條暗道去服侍鬼巫王。
　　程宗揚把樂明珠放在榻上，飛快地在室內搜索壹遍。那對姊妹花已經離開，外面的鬼武士也不見蹤影。
　　程宗揚松了口氣，放開碧奴。閣羅他們在下面廝殺，不會有閑心來找這個奴妓。
　　危機四伏的鬼王峒裏，這裏倒成了最安全的地方。
　　“跪下。”
　　蘇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小紫乖乖跪下，雙手伸到背後，被蘇荔捆住。
　　碧奴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正惶恐間，看到這壹幕反而眉花眼笑。
　　“客人是想玩這個小賤人？”
　　她吃吃嬌笑道：“原來客人喜歡這種調調。”
　　這女人還真是天真，看到自己從鬼巫王的暗道出來，仍把自己當成鬼王峒的客人，沒有半點戒備。至於小紫，在她眼裏更像是陌生人般，毫無關愛。
　　程宗揚朝蘇荔使了個眼色，微笑道：“可不是嗎。”
　　碧奴鄙夷地瞥了小紫壹眼，“那個白癡，什麽都不會。”
　　“外邊的人都去哪兒了？”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正在服侍妳的好朋友閣羅大人，剛做到壹半，他忽然就走了。客人--”
　　碧奴倚過來，無比柔媚地撫摸著他的身體。
　　蘇荔手掌按在她頸後，溫言道：“不用急，妳先睡壹會兒好了。”
　　碧奴嚶嚀壹聲，身體軟軟躺下。
　　程宗揚放下緊握的匕首，長長吐了口氣，壹直高度戒備的肢體松弛下來。
　　小紫向他保證鬼巫王不會追來。整個鬼王峒暗道何止千百，連鬼巫王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搜遍。如果他們要發動所有的奴隸搜索入侵者，至少也要等壹個時辰之後。這壹個時辰是難得的喘息機會。
　　對小紫的話，只信壹半也太多了，但程宗揚沒有選擇。
　　把鬼巫王的威脅拋開，程宗揚才發現室內群芳蒼萃。鮮紅的地毯上，衣衫暴露的碧奴玉體橫陳，薄薄的輕紗懸在乳上，雪白的大腿伸在壹旁，妖艷迷人。
　　旁邊壹個小美人兒如同寶石般精致，她雙手被捆，乖乖跪在地上；另壹邊花苗的族長衣不蔽體，高挑豐滿的玉體大半暴露在外。臥室正中的軟榻上，還有那個只裹著壹幅鮫綃的小香瓜。
　　程宗揚敢發誓，自己這輩子還沒有獨自壹個人與這麽多美貌女子同處壹室，問題是這些美女壹點都不讓人輕松。這裏面有壹個最善於偽裝的敵人，壹個絕非可靠的盟友，壹個淫艷與白癡同樣驚人的舞姬，而自己唯壹可以真正信任的小香瓜，這會兒睡得像壹頭豬。
　　小紫說的催情藥物，程宗揚有九成相信。這壹路，樂明珠體溫不斷升高，紅綃下，雪滑的皮膚透出玫瑰般的紅色。程宗揚懷疑，如果沒有鮫綃，這丫頭身體早就會燃燒起來。
　　“那個……”
　　程宗揚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還當著蘇荔和小紫的面，可蘇荔絲毫沒有回避的意思，仍是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瞧著他尷尬的樣子。
　　程宗揚只好當她不存在，朝小紫問道：“她身上塗的是什麽東西？”
　　“有麝香、花露、鉛粉、香脂……”
　　小紫說了十幾種物品，最後才道：“還有壹種草汁。”
　　“什麽草汁？”
　　“小紫也不知道啊。不過小紫聽說，塗上這種草汁，連處女也會情欲高漲，如果不與男子交合，就會血脈爆裂而死。”
　　小紫肯定是演戲的天才，表情絲毫沒有撒謊的樣子。程宗揚沈聲道：“怎麽解？”
　　“只要妳和她交合就沒關系啊。陰陽交會的時候，樂姐姐泄了身子就會好的。”
　　程宗揚皺起眉頭。
　　蘇荔道：“救人要緊，樂姑娘縱然不高興，也會明白妳的苦心。況且……她未必會不高興。”
　　程宗揚心裏嘀咕道：“妳以為我不想啊？如果事情真這麽簡單就好了。”
　　程宗揚苦笑道：“她練的什麽狗屁鳳凰寶典的功夫，據說壹破體就會傷及性命。”
　　蘇荔也皺起眉頭。不救血脈爆裂，救的話，又會因為破體危及生命。似乎怎麽選擇，結果都是死。
　　看著樂明珠沈睡的面容，程宗揚越發不安起來，“她怎麽睡這麽久？”
　　小紫毫不隱瞞地說道：“她頸子後面有壹根細針，拔出來就醒了。”
　　有蘇荔的前車之監，程宗揚分外小心，他托起樂明珠，在她頸後找到壹根細若牛毛的小針。這次的細針遠沒有蘇荔身上的可怖，輕輕壹拔，便即脫出。
　　小丫頭呻吟壹聲，眼睛沒有睜開，反而閉得更緊了，痛楚地擰住眉頭。
　　“小香瓜！”
　　“好痛……”
　　程宗揚連忙掀開鮫綃，只見那條纏在她胴體上的金鏈幾乎縮短了壹半，樂明珠本來是平躺，這會兒手腳都挨在壹起，難怪她會喊痛。
　　“把她解開！”
　　“沒辦法啊。”
　　小紫認真道：“這條神鏈是用在龍神祭臺上的，綁到身上，越掙紮就會越緊，只有獻祭完才會自動松開。”
　　樂明珠呻吟著眼睛睜開壹線，“身上好熱……”
　　接著她清醒過來，“該死的大笨蛋！妳又在我身上亂摸！”
　　程宗揚滿臉尷尬，小丫頭叫這麽大聲，唯恐大家不知道自己已經不是第壹次在她身上亂摸了。
　　“咳，咳，那個……妳中了毒。”
　　“我才不信呢！”
　　樂明珠低頭看了看，接著驚叫起來，“好啊！妳還把我綁住！妳這個大壞蛋！”
　　程宗揚連忙道：“不是我！哎，妳別動！”
　　程宗揚晚了壹步，樂明珠掙紮中，身上金色的細鏈徹底收緊，她身體向後反弓，手腳並在壹處，鮫綃下的肉體曲線畢露，呈現出撩人的姿勢。小丫頭被捆得叫也叫不出來，身體又痛又難受，眼睛壹眨，委屈的淚水奪眶而出。
　　“別怕，別怕！”
　　程宗揚貼在她耳邊，小聲把原委告訴她。樂明珠臉頰越來越紅，但還不信是小紫搗鬼，滿臉委屈地說：“妳騙我！”
　　程宗揚無奈地嘆了口氣，“先不說這個。”
　　失落手打他小聲道：“餵，身上有沒有奇怪的感覺？”
　　樂明珠看了看蘇荔，又看了看小紫，最後咬著程宗揚的耳朵小聲道：“我下面好熱，出了好多汗……”
　　程宗揚用身體擋住旁邊的視線，壹手伸到樂明珠腿間。果然，她下體濕了壹片，腿間又濕又滑。
　　“哎呀！”
　　手指觸到敏感的嫩肉，樂明珠低叫壹聲，接著看到蘇荔，連忙咬嘴唇，小臉像紅透的蘋果壹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