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江月琳向小牛笑了笑，跟她師姐策馬而去。小牛望著她們的背影壹陣陣地發傻，象雕像壹樣靜止了半天。等他回過神來，那兩位少女早就不見蹤影了。小牛回想剛才的經歷，簡直不敢相信那是真的。那簡直象壹個美麗的春夢，令人抓不到實處。可那又不是假的，兩位姑娘的身影跟美貌已經深深在他的心上紮根了。

　　小牛壹閉上眼，就看到江月琳跟她師姐了。尤其是那個白衣美女，是人間少有的尤物呀。我小牛要能娶到她當老婆，嘿嘿，這輩子真不白活了。七姨太脫光後，是那麽誘人，如果這個白衣美女脫光呢？那效果會怎麽樣呢？小牛不敢想像了。

　　江月琳說她師姐號稱‘寒香仙子’，真是名副其實呀。也只有這個綽號配得上她。只是表情有點冷了些。如果她能對我笑壹笑，那真是妙不可言吶。

　　她們住在嶗山，那是個什麽地方呢？只知道是在山東。有空時壹定要去看看，找個借口去看看兩位美女。就是那個江月琳吧，也是難得壹見的美人。我小牛既然想娶那個‘寒香仙子’了，那就索性連江月琳也娶了吧。我小牛能者多勞，不在乎多擺弄壹個少女。小牛想到風光處，下流處，臉上露出了很粗俗的笑容。

　　又走了壹陣子，已經能望到老君廟了。它在大路旁，壹座小山前，是壹座年久失修的小廟，幸好門窗都還齊全。在進門之前，小牛瞅瞅天色，已經有點暗了。打量壹下周圍，靜悄悄的，沒有壹個人，小牛還真有點怕呢。他再勇敢，他也只是壹個大孩子。

　　在進廟之前，小牛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叫。他心說，我得找點東西吃，這麽下去可怎麽睡覺呀。他左看右看，發現不遠處有片玉米地，便跑去偷了幾個玉米棒子，幸好沒有人看守。

　　抱著幾個玉米棒子回來，用腳踢開廟門。往廟裏壹看，借著淡淡的光線，只見大廳中心，塑像之前，竟放著壹口黑乎乎的棺材。小牛本能地壹哆嗦，緊張得手壹松，幾個玉米便掉在地上了。他的第二個反應就是轉身奔跑。才跑出幾步，小牛就停住了，心說，不就是壹口棺材嘛，有什麽可怕的？棺材裏裝的是死人，死人又不會動。我怕他幹屁呀。

　　這麽壹想後，他心裏踏實多了。他轉過身來，將玉米棒子重新抱起來，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走進廟裏。他沒有馬上關門，就那樣敞開門，以免廟裏有什麽變故，自己好撒腿就跑。

　　小牛將玉米棒子放在壹堆枯草上，然後目光轉向那口棺材。因為離得近了，小牛才看清那棺材並不是黑色的，而是常見的那種暗紅色的。前頭的兩個弧形做得非常好看，棺材蓋蓋得嚴嚴的，沒有壹點縫。

　　小牛盯著這可怕的東西，心說，裏邊是空的，還是有人呢？這麽壹想，心跳又加快了些。小牛撫了撫胸口，將目光轉向那老君的塑像，老君穿壹身道袍，背插長劍，壹副莊嚴神聖的樣子。

　　小牛想到跟前有口棺材，終究不是什麽好事，便轉了轉眼珠，跪在塑像前磕頭禱告道：“求老君爺爺保佑小子魏小牛平平安安，逢兇化吉，遇鬼驅鬼，遇魔降魔，總之是太太平平，享盡榮華寶貴，最好再能娶到小袖，江月琳，寒香仙子等美女。弟子那時壹定感激不盡，弟子壹定將這廟修繕壹新，定期給您老人家上香上供。”

　　接著又啰嗦了壹大堆，都是祝福自己得到好處跟實惠的。相信老君如果有知的話，也會忍不住笑出聲來。好嘛，人間壹切的好事，都被魏小牛給占全了。

　　自言自語壹陣子後，小牛心裏稍安。他站起來，盡量離棺材遠遠的。他等了壹陣子，不見有什麽異樣，便關上了廟門。廟裏便暗了壹些。小牛又覺得餓了，便找塊幹凈的地方生了堆火，烤起玉米來。

　　火光閃閃，在小牛坐的這個位置向那邊看，好象那棺材也在壹起壹落地動著。有了這個發現，小牛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了。

　　小牛猶豫著走近棺材，仔細觀察了壹下，見它穩穩當當地停在那裏，沒有什麽變化，才松了壹口氣。他明白是自己太多疑了，看花了眼。

　　小牛回到火堆旁坐下，認認真真地烤起玉米來。烤熟兒之後，香氣四溢，令人胃口大開。小牛的肚子叫了很久了，張大口迅速地啃了起來。對於壹個餓了的人，很平常的東西都能吃得津津有味兒。

　　填飽肚子後，小牛到廟外找了些柴火，抱回來準備著。他打算用來取暖與照明。有火堆照著，自己的膽子還能大壹些。要知道廟裏還有口棺材呢。

　　小牛又在火堆旁鋪了些枯草，當作了床，晚上就在這上邊休息了。到了天黑後，小牛將火調旺些，自己和衣躺下，眼睛朝著棺材方向。如果有什麽變故的話，自己壹定會以最快的速度跳起來，玩命逃跑。

　　開始躺下時，還有些心驚肉跳的，後來見沒有別的什麽動靜，他的心安定多了。合上眼，不知不覺間睡著了。在夢裏，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溫暖的家，又跟親愛的妹妹小袖在壹起玩呢。不過這回玩可不是玩小孩子遊戲，而是幹起自己喜歡的好事來。

　　似乎是在壹片綠草地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花香，附近沒有別人，只有他們兩個。他拉著小袖的手，先是散步，看景，慢慢地進了壹片林子裏，林子裏的草長得更好。小牛望著花容月貌的小袖，色心大起，很想幹點什麽了。

　　他將小袖摟過來，壹邊親著她的紅唇，壹邊用手摸著她的迷人部位。他將壹只手探進了她的上衣，肆意揉搓著她微突的奶子，弄得小袖俏臉如霞，鼻子哼聲不止，聽得小牛大樂。

　　正玩得過癮呢，突聽得壹陣刺耳的怪叫聲，壹下子將小牛給驚醒了。小牛嗖地從草上坐了起來，什麽美妙的風光都不見了，眼下還是在破廟裏，火堆的火光已經暗了，依然能看見令人心裏發毛的棺材。見那個棺材沒有什麽異常，小牛心裏壹寬，心道，如果裏邊真有個什麽怪物的話，那可不是好玩的。

　　正要躺下再睡時，門外響起壹陣的馬蹄聲。蹄聲雜亂，由遠而近，很快到了門外。蹄聲壹止，廟門被推開，只見數盞燈籠突然出現眼前。壹群黑衣漢子湧了進來，約有三十幾人。壹個個佩刀掛劍的，面孔兇惡，壹看就不象好人。為首的有兩個人，壹個四十多歲，三角眼睛，左臉上壹道傷疤，挺嚇人的。手裏握著把大刀。另壹個瘦長的臉，尖下巴，短小精悍的樣子。他背了把長劍。

　　大家來到廟裏，打量壹下廟裏的情況，看看棺材，最後將目光都集中在小牛的身上。小牛見這些不速之客到了，也站了起來。他毫不畏懼，對著為首的二人問道：“妳們是什麽人？想幹什麽？”

　　傷疤臉沒出聲，只掃了小牛壹眼，便去看棺材了。瘦長臉回答道：“我們是江西的金沙幫的。那位是我們大哥，叫做‘小淹七軍’孟交，我嘛，是二當家的，叫做‘單手擎天’華冬。余下的都是我們的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