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寶貝，起床了。”
　　我剛睜開眼睛，嘴上就被印上了輕輕壹吻，我不習慣的微微側頭，昨晚我和林融並沒有進行到最後壹步，因為林融擔心我後面會受傷，可還是以其他形式折騰到了快壹點才結束。
　　“幾點了？”我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
　　“七點。”
　　我又躺了回去，不行，困。
　　迷迷糊糊間我瞥到林融鉆進了被窩，我的兩腿間顯現出壹個圓形鼓包，然後小蘇棟就被深深地含住了。
　　我的手摸著林融的頭發，靠，大清晨的口真是太爽了，林融給我吞吐了幾下，然後就掀開被子。
　　“清醒點了嗎？”
　　這種叫醒服務真是深得我心，我心情愉快的去洗手間洗臉刷牙，用的都是林融給我準備好的洗漱用品，我壹邊刷牙壹邊欣賞他家的洗手間，裝修簡約，洗漱用品擺放的非常整齊，讓我想起了唐人街探案裏面的經典語錄：房間整潔沒異味，不是偽娘就是gay，說的真是沒錯。
　　看著桌上簡單卻精致的早餐，我有種已婚男士的錯覺，林融把做好的三明治擺在我面前，然後給我端過來壹杯牛奶。
　　“我
　　不愛喝牛奶。“我推了回去。
　　“怪不得長不高。”
　　我不滿的看著他：“178已經不矮了好不好？是妳長的太高了。”
　　“好好好，是我長的太高了，那芹菜汁？”
　　“不喝。”
　　“橙汁？”
　　“勉強吧，對了，三明治裏面也不要放柿子，我不太喜歡，多放點芝士條，少放生菜，再來點煎培根。”
　　林融從冰箱倒了壹杯果汁端了過來，又在廚房重新給我做三明治，我看著他的背影偷笑，林融像是感應到了壹樣轉過頭，視線相對，我發誓我從林融的眼神裏讀到了壹句話：妳就折騰我吧，早晚都從妳身上cao回來。
　　靠……
　　走在校園裏，我突然想起了昨天他風塵仆仆的站在寢室門口的樣子，心裏好奇。
　　“昨天妳是從哪趕過來的？”
　　林融把手機微信打開，翻到了壹個聊天界面後遞給了我，壹個備註叫“煙灰”的人，連發了十多條消息，全是罵林融忘恩負義重色輕友的。
　　“那個電話是在收費站打的，當時我正打算送他去臨市。”
　　“然後呢……”
　　“然後我就開車去找妳了。”
　　“那他呢……”
　　“好像花了不少錢從市裏叫的私家車接的他。”
　　我尷尬的把手機還給了林融，心中暗罵自己多嘴，又控制不住的被暖流湧滿胸膛。
　　我和林融在0號樓之前分開，林融看著我：“中午壹起吃飯？”
　　“再說吧。”
　　林融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微信名抓緊給我改了。”
　　我掙脫他的手，林融什麽時候看到的。
　　“那妳把鴨子頭像換掉。”
　　“好的。”
　　“壹言為定？”
　　“壹言為定。”
　　周壹是大班課，我在教室找了兩三圈也沒看到王毅，於是拿出手機給他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家夥怎麽還關機了？我在微信發過去壹條語音，然後等到了快上課，王毅也沒來，我悄悄從後門跑回寢室，寢室竟然鎖門了。
　　我拿出鑰匙開了門，發現他的床鋪非常整潔，就像昨晚沒人住過壹樣，我拿出手機問寢室長看沒看到他，寢室長發來壹個no。
　　找不到王毅，我也無心上課，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消失的，我又打了幾遍電話，對面無壹例外都在提示關機，我坐在他床上，突然看到他床邊的地上有壹支斷成兩截的中性筆，像是被人用力掰折的。
　　我靠在墻上焦急的看著手機，毅毅，妳在哪呢，到底發生什麽了？
　　快到十點的時候，寢室門突然打開，我擡頭，看到王毅站在門外，他仿佛沒看到我壹樣低著頭往裏走。
　　“妳去哪了？”我從床上站起來：“我找妳壹早晨了，妳……”我突然聞到壹股酒氣。
　　“毅毅，妳喝酒了？”
　　他從我身邊走過，直接倒在了床上，我壹晚上不回來，他這是去酒缸泡澡了還是怎麽的，竟然這麽大酒味。
　　看著癱倒在床上的王毅，我彎腰把他的鞋脫掉，擡著他的腳放到床上，王毅的臉透著異樣的蒼白，都說喝酒臉紅的人看著讓人難受，其實我壹直覺得這種喝的越多臉越白的才叫人心疼，他不說，妳永遠不知道他到底醉沒醉，或是醉的有多難受。
　　我去洗手間把毛巾打濕，將王毅鼻梁上的眼鏡取下來，輕輕的給他擦臉，他睜開了眼睛，眼神迷茫的看著我。
　　“木東……”
　　我“嘁”了壹聲：“還認識我是誰啊？喝這麽多酒，我看妳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王毅沒有說話，而是拉住了我的手，輕輕放在他的臉下。
　　“賣萌也不好使……靠，這手和臉怎麽這麽涼。”我嘆了壹口氣，把另外壹只手也伸過來壹起給他暖手。
　　王毅的臉貼在我手上，輕輕的蹭了蹭，嘴裏零零碎碎的嘟囔：“別跟他走，別走……”
　　這是約炮失敗了？我把凳子放倒坐在王毅床邊，摸了摸他的頭：“行行行，那姑娘不走，趕緊睡吧。”
　　王毅皺了皺眉，隨後鼻子傳出規律的呼吸聲。
　　我用另外壹只手打開手機，林融的微信消息蹦了出來。
　　林融：我想妳了，怎麽辦？
　　我：……
　　林融：我們逃課吧！
　　我：……
　　林融：好想趕快畢業，然後就能每天每刻和妳在壹起了。
　　我壹邊罵林融神經病，壹邊想著畢業之後我和林融真的還能在壹起嗎？我們也會面臨畢業找工作分道揚鑣的抉擇，是否在壹座城市都是未知數，更何況什麽每天每刻？除非……林融tm的不是想包養我吧？我憤恨的給林融發過去兩個豎中指的表情。
　　床上的王毅動了動頭，我才發覺自己的手有點麻了，看他睡得正香，心想就再堅持壹下吧，不過，我拿著手機給他拍了個照，必須留存壹下證據，好趁機跟他要頓大餐。
　　陽光灑進寢室，我感覺背後暖暖的，昨晚睡得晚，早晨又起的早，困意壹陣陣襲來，我打了個哈欠，趴在王毅身旁睡著了。
　　“木東？”
　　“嗯？”我睜開眼睛，忽然感覺右手沒知覺了，“我手，手沒知覺了……”
　　王毅急忙給我活動右手，不壹會，密密麻麻的針紮感傳來。
　　“妳昨晚幹嘛去了，喝這麽多酒。”
　　王毅下床給自己接了壹杯水，低著頭：“不用妳管。”
　　我心裏越發肯定王毅約炮失敗了，“咱們兄弟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不用害羞，我不會笑話妳的。”
　　“是麽？”王毅看著我：“那不如妳先告訴我，妳昨晚去幹什麽了？”
　　我怔怔的看著他，他這是，發現什麽了？
　　“就是和林融壹起，壹起討論點事……”
　　王毅聽後只是冷冷的看著我，道：“木東，騙我很好玩是麽？”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怎麽跟妳說實話而已。
　　“木東，妳和林融……是不是在壹起了？”
　　我沒有擡頭看王毅，我怕從他的臉上看到我最怕見到的討厭，失望，甚至厭惡的眼神。
　　“嗯。”我低著頭悶悶的回答壹聲。
　　寢室瞬間變得安靜，安靜的我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呼吸聲。
　　“木東，林融他不是個好人，妳知道嗎？”
　　我擡頭：“什麽？”
　　王毅嘆口氣，“曾經有人為了他跳樓，他看著那人跳下來，
　　眼睛都不眨壹下。”
　　我感覺脊背發冷，控制不住的去勾勒那個畫面和林融那種冷漠無情的眼神。
　　“不會吧……”
　　王毅坐到我旁邊，“妳說不會，可妳又對林融了解多少？妳知道他隱藏了自己多年的精神病史嗎？”
　　我腦子很亂，我很難把這些事和早晨那個笑著給我端早餐的人聯系到壹起。
　　“毅毅，妳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王毅沒有正面回答我，而是說：“其他的妳不需要了解，妳只要知道我不會騙妳就好了。”
　　“可是，我答應他了……”今天是我們才是確定關系的第壹天……
　　王毅雙手緊握我的肩膀，看著我說：“木東，林融不是壹個心理健全的人，他能眼睜睜看著壹個生命在眼前流逝而無動於衷，又怎麽會去愛上壹個人呢？”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說我會和林融分開？說我永遠不再見他？我的心傳來壹陣陣鈍痛。
　　“我想再給他壹個機會，也許他現在變好了呢……”
　　王毅難以置信的看著我，“木東，妳怎麽這麽……”
　　“賤？”我苦笑。
　　王毅張口又閉上，最後無可奈何的說：“喜歡妳的人……有很多的，林融他不值得妳為他這樣。”
　　說的好像我有多好壹樣，而且喜歡壹個人，又怎麽是自己能控制的啊，更多的，我莫名的相信，林融他是喜歡我的，而不是壹時嘗鮮，雖然我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
　　不過，對於他可能是精神病這件事，我還是有點介意，再怎麽喜歡他，也不希望他是壹個毅毅口中說的那種冷漠變態的瘋子。
　　我印象很深刻，大概二三年級的時候，有壹天走在放學的路上，有個穿的很破的人攔住了我，非要和我猜拳，我哆哆嗦嗦的出了剪刀，看到對方又臟又黑的手握在壹起，是個拳頭，然後他就把腰間的繩子解了下來，開始瘋狂的追我，我嚎啕大哭的瘋狂往前跑，後來被人看到，拿著棍子把追我的人趕跑，我才知道，那人是個瘋子。
　　聽說是年輕時候賭錢賭的，是個可憐又可恨的人，那時候起，我就總結出了兩點經驗：壹是瘋子不如傻子好，因為我們學校附近的傻子還會幫我們擡垃圾桶，二是，這輩子都不要碰到瘋子，碰到的話，永遠不要和他玩猜拳。
　　我看著王毅，有點遲疑的問他：“林融得的是哪種精神病啊？”
　　我看王毅壹楞：“有區別嗎？”
　　“當然有……像強迫癥，焦慮癥和失眠癥，就沒有大問題的……”
　　“人格障礙和精神分裂就比較恐怖，哦，對了，還有狂躁癥。”
　　“狂躁癥？”
　　“啊，狂躁癥，會特別易怒，還有暴力傾向。”
　　毅毅突然擡頭看我：“妳怎麽知道這麽多？”
　　我尷尬的說：“剛上大學那陣，妳也不說話，看誰都冷冰冰的，還不允許別人碰妳的東西，我就特意因為妳看了壹本書。”
　　“什麽書？”
　　“精神病學的診斷與分類……”
　　王毅閉著眼睛靠到了墻上，臉上壹陣黑壹陣紅，忽然又笑了起來：“木東，妳幹脆氣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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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彩蛋：
　　1.林融和蘇棟壹起陪著妳們上課，我讓他們過年之前都放不了假……
　　2.人稱方面我註意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