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在上之嬌妻有色

姬朔

都市生活

四季酒店頂層,寂靜走廊。
姜錦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腳下過分柔軟的地毯讓她幾乎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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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為了她,我可以放棄壹切

少將在上之嬌妻有色 by 姬朔

2023-2-20 20:14

  顧寒傾與阿元久違的父子相逢難得融洽,顧寒傾陪著阿元在長毛地毯上席地而坐,看他用簡單的樂高積木,拼出高樓大廈。樂高是很考驗創造力的東西,壹個個小小的方塊,卻能拼湊出各種模樣,從建築到動物,從花草到星空,就看建造者的能力了。

  阿元雖然是個天才,但在他老爸這個老牌天才面前,還是要遜色壹籌,不得不接受顧寒傾的指導,壹點點把他的玩具建造得更加完美。

  父子倆低聲交談,暖意四溢。

  饅頭趴在地毯上昏昏欲睡,時不時的甩兩下尾巴,慵懶的樣子比馮萌萌舒心多了。

  馮萌萌現在就渾身僵硬地坐在沙發上,她很想找個理由離開,卻又尷尬得只能繼續坐在這裏,看著液晶電視扯著是笑也不是笑的表情。

  馮萌萌雖然懂英語,對法語卻壹竅不通,這電視大部分是法語電視臺,她幾乎壹句都聽不懂。之前還能抱著有趣的心理看看,現在有了顧先生這麽位大神在旁邊,她尷尬到連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換臺啊換臺,機械地按動遙控鍵盤。

  畫面壹停,變成壹位女主播的模樣,她臉色嚴肅得正在播報什麽快訊,馮萌萌也因此停下了換臺的動作。

  她隱隱約約聽到了“加蘭”二字,因為這兩個字的發音跟英語有點像。

  顧寒傾也擡頭看過去,眼中極快閃過壹抹淩厲。

  馮萌萌見狀,知道顧先生應該是聽到了,便鼓起勇氣問:“顧先生,這個新聞在說什麽啊?我好想聽到了加蘭?”

  顧寒傾聲音沈如霜雪:“嗯,巴黎的加蘭劇院遭到了襲擊,整個劇院都被封鎖了起來,已經有警察趕到現場,但內部是什麽情況沒有人知道。”

  他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身為壹個軍人,最厭惡的就是這些恐怖分子把槍口瞄準無辜普通的老百姓!

  可惜這是別國事務,顧寒傾現在又是休假狀態,除了作壁上觀,什麽事情也不能做。

  馮萌萌臉色瞬間煞白,她騰地站起身:“加蘭劇院?真的是加蘭劇院?”

  顧寒傾從她反復的疑問中聽出了惶恐,想起了什麽的他,心臟也跟著驟沈緊縮。

  “怎麽了!”他用力起身,不小心掀翻了阿元辛辛苦苦拼起來的樂高。

  但是,不論他還是阿元,都沒有去在意這些樂高。

  馮萌萌捂著臉哇的哭了:“錦錦姐,錦錦姐他們就是在加蘭劇院啊!怎麽辦!怎麽會有襲擊啊!怎麽辦怎麽辦!”

  最糟糕的預想實現,壹股涼意從腳底驟然升起直沖天靈蓋!顧寒傾居然在這剎那大腦空白,連呼吸也停滯了!

  沒等顧寒傾動作,身邊已經有道小身影瘋狂地撲了出去。

  饅頭也被動靜驚得壹躍而起,巴巴望著小主人。

  “阿元!”顧寒傾眼疾手快地抓住阿元。

  阿元咬著牙憋著氣,使勁兒往外面沖,小臉漲得通紅也不管,小小的孩子蠻橫得像憤怒的小獅子!怒吼起來也有獅王風采!

  若是別人,還當真擋不住阿元。

  但顧寒傾就不壹樣,他迅速應對了阿元的反擊,壓住他的手臂把兒子緊緊抱在懷裏。

  “阿元!阿元!”顧寒傾急促地叫著阿元的名字。

  眼睛都紅了的阿元這才稍稍回過神來,卻也憤怒又瘋狂地低聲嘶吼,含糊不清地叫著媽媽。

  顧寒傾心臟都快裂了。

  “顧煦!妳給我站好!”

  他驟然壹聲怒喝,馮萌萌連哭都嚇停了,阿元也逐漸平息下來,憤怒地望著擋住他的顧寒傾。

  “妳去,有用嗎?”顧寒傾擲地有聲地問了壹句。

  阿元憤怒的眼神變為茫然,他低頭看看手,又看看爸爸。

  無力,鋪天蓋地的無力。

  此時此刻,阿元痛恨他的弱小無力,知道媽媽出事也什麽都改變不了。

  “我去!”顧寒傾松開阿元,拔腿就往外走。

  他動作很快,阿元跟馮萌萌反應過來追上去時,他都已經走到門口了。

  躲在花園裏的兩人見首長氣勢洶洶地沖出來,還沒摸清楚狀況,就見顧寒傾極具壓迫的身影靠近。

  “槍給我。”

  “什麽?首長,妳這是……”

  顧寒傾來不及解釋,伸手就去搜其中壹人的身。

  他是休假狀態,又是來見姜錦,自然不會帶槍。但這兩人不壹樣,他們擔負著在異國他鄉保護顧寒傾的重任,身上卻是帶了槍的。

  顧寒傾突如其來的搜身,讓兩人懵了壹下,等反應過來,顧寒傾已經把兩人身上的槍都給順走,大步凜冽地往外走。

  兩人追上去,急急忙忙叫住他,說著不符合規定,要把槍給拿回來。

  馮萌萌和阿元晚壹步追出來,看著顧寒傾淹沒在夜色裏的背影。

  “顧先生肯定是去加蘭劇院了……”

  “去什麽劇院要帶槍?到底是怎麽回事?”其中壹人氣急敗壞地問馮萌萌。

  她這才解釋了經過。

  “完了,真的完了。”

  “趕快給趙上將打電話!”壹邊說著,壹邊往顧寒傾的背影追去。夜裏的十六區街道亮著昏黃的燈光,這邊都是富人住宅區,這個時間點也沒有多少行人。顧寒傾根本沒看到有任何車輛經過,直到他的目光落在路邊停著的壹輛機車上。

  他徑直走過去,在車旁邊蹲下,熟練的找線點火。

  晚了壹步的隨行人員追出來,還高高舉著手機:“首長,是趙上將的電話!”

  顧寒傾連壹個眼神都沒給對方,這會兒功夫已經啟動了這輛機車。

  他抓起後面的頭盔戴上,壹跨坐上機車。

  那隨行人員只好把免提打開,趙上將憤怒地聲音在整條寂靜街道上響起——

  “顧寒傾!妳現在要做什麽!”

  顧寒傾抿唇壹言不發,掃了手機壹眼,到底還是接過放到耳邊。

  “上將。”他開口,聲音嘶啞得可怕。

  趙上將滿腔的怒意聽到這聲音,也不由得咯噔壹下。

  他何曾聽到完美無缺的顧寒傾,發出這樣挫敗絕望的聲音?

  “阿傾啊。”

  顧寒傾閉了閉眼:“上將,我什麽事都不求妳,只求妳別攔著我。”

  趙上將怒火順著食道重新爬出來:“我別攔著妳?不攔著妳讓妳貿貿然帶著槍去沖擊巴黎警方保護的現場嗎?妳知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顧寒傾身影緊繃:“我知道!”

  “妳知道?”趙上將諷刺地哈了壹聲,“妳知道?知道妳敢去的話,別說妳的少將軍銜,就連妳的軍人身份都保不住了嗎?”

  “……知道。”他已經做好了壹切的準備。

  這個猶豫了幾秒,但還是能聽出堅定的回答,讓趙上將喟嘆不已。

  連他都沒想到,顧寒傾這樣的人,居然也會情根深種,乃至於為了對方願意放棄壹切!

  顧寒傾花了多少年的時間,才走上如今的位置?他付出的所有心血,他作為軍人的榮耀,竟然心甘情願為了愛人放棄!

  趙上將對此不可置否,他冷冷地問:“好,妳顧寒傾是個情種,要美人不要江山。那妳想過這樣魯莽的舉動給國家帶來的後果沒有?妳知道身為壹國少將,帶槍插手巴黎警方事務,會帶來怎樣的外交沖突和後果嗎?”

  顧寒傾沈默了。

  “妳當不當軍人我可以不管,但妳能承擔中法關系惡化帶來的系列影響嗎?就算妳把少將軍銜賠上也承擔不起!”

  顧寒傾壓抑的情緒被點燃爆發:“所以我要怎麽辦!束手無策地站在外面,等她去死嗎?我已經錯過了壹次,不能再錯過第二次!”

  情緒激動的顧寒傾,所說的每壹個字都是發自肺腑,浸染著他的心頭血。

  他的心在滴血。

  顧寒傾後悔,他後悔如果能早點來法國,是不是就能帶姜錦回國,避開這次無妄之災?此時此刻,他沒有那麽大的胸懷,去考慮別人的生死,他在乎的只有姜錦壹人!

  剛好走出來的馮萌萌跟阿元也聽到了這番話。

  阿元小臉兒緊繃,馮萌萌則偷偷偏過頭去抹淚。

  趙上將又何曾不是為了顧寒傾而嘆息,這是他最重視、壹心提拔起來的下屬啊,跟他的左膀右臂沒有任何區別。自斷其臂,何其痛心?

  “寒傾,妳心裏的苦,我都知道。但是,妳做事也不能憑著壹口怒氣去做啊,妳冷靜冷靜,再仔細想想,壹定會有更好的辦法。”趙上將苦口婆心地勸道。

  趙上將的話還是很有作用的。

  沒錯,顧寒傾可以放棄他的榮耀跟未來,但他怎麽能肆無忌憚地去破壞國家的利益?

  作為根正苗紅的顧家子弟,又接受了十幾年的軍人教育,愛國二字早已深入顧寒傾骨髓。

  顧寒傾沸騰的血液漸漸平息,大腦也開始冷靜,思考其他方法。

  更好的辦法?

  更好的辦法!

  “上將,我要麻煩妳壹些事。”顧寒傾眼中光芒閃爍。

  ……

  加蘭劇院內,接連不斷地槍聲突突突響起,沒人知道子彈會從什麽地方而來,只能聽到聲音,然後就是成片成片的人倒下。

  壹開始他們還在往外逃,當他們發現沖到最前面的人前赴後繼地倒下時,沒人敢往出口的方向逃了,大家只能尋找掩體躲避或趴下。

  就這樣,仍然還有無數人倒下。

  血流成河。

  因為黑暗,沒人能找到逃生的方向,沒頭蒼蠅似的亂竄。也有得人耍小聰明,躲到壹些屍體下面,用滿地的鮮血在臉上身上塗抹裝死。還有的爆發出狹隘跟自私,居然扯過其他人來為他當槍。

  生死的關頭,人性的另壹面展現得淋漓盡致。

  尖叫、哭喊、求饒……各種聲音交織在壹起,和激昂的音樂伴奏混合形成血腥黑暗的恐怖哀歌。

  終於,槍聲停了,音樂沒了,燈光亮了。

  舞臺上出現了壹個帶著黑色面罩的男人,大步走上臺,大掌提著壹個血淋淋的身影,仔細看去竟是樂隊的主唱,剛才還用話筒提醒大家的,這會兒卻生死不知。

  男人把渾身是血的主唱隨手丟開,從地上抓起話筒,啊啊兩聲。“嗯,殺得差不多了。”他帶有濃重口音的英語響起,像是在自言自語。

  他看了壹眼會場中幸存的人,大概還有三分之二,他們幾乎都是蹲著,有的躲在柱子後面,恐懼到連站也站不住,壹個個在男人眼中就是待宰的羔羊。看著他們瑟瑟發抖,男人甚至有壹種扭曲的想要放聲大笑的想法!

  “妳們,都給我出來,集中過來!”男人用話筒放聲頤氣指使。

  壹群人瑟瑟發抖,但是被死亡的槍口指著,沒有人能夠拒絕男人的話。

  他們緩慢地往場中移動,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悲傷與絕望交織,沒人知道在這場災難裏,他們能否活下去。

  這份懷疑,也讓他們越發放慢動作,希望慢壹點,再慢壹點,他們活得長壹些,再長壹些。

  臺上的男卻不耐煩了,冷不丁抽出槍隨手打死壹人,在壹片壓抑的尖叫聲中,惡聲惡氣地威脅這些人趕快集中。

  這下沒有敢繼續拖延了,所有人都連滾帶爬沖到舞臺前方,擠成壹團。手裏緊緊抓著椅子,哪怕無濟於事,也渴求些微安全感。

  還有些人躲在會場的柱子後面,以為這樣就能逃過壹劫,冷不丁身後伸出來壹支槍口,對準腦袋,把這些人也給逼了出來,趕進那群人裏。

  舞臺上的男人這才滿意點點頭,給向四周打了個手勢。

  很快就有壹堆人冒出來,手裏端著槍,對準這幾百號人。

  人多力量大,在冰冷的子彈面前成了空談,沒人敢用肉身扛著這些子彈逃跑,於是大家都抱著這樣的想法,沒人反抗,而是選擇屈服在槍口前,茍延殘喘,期待上帝保佑老天開恩,哪怕知道希望渺茫。

  突然有個同樣蒙著臉的矮個男人沖上臺去,跟那個明顯是頭兒的男人低聲說了幾句話,男人瞬間暴怒,罵了他幾句,壹把將話筒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

  “還不趕快把那幾個人給找出來!”

  此時,姜錦壹行人早已經在劉安的指引下,悄悄摸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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