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王行之想正好我也有事。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他想去書店好好挑幾本「專業書刊」，了解了解女人的想法，好好打造自己這個「器」。

　　蕭風心裏確實裝著事。只見他急沖沖的走進「特香包」面包店，笑嘻嘻的提了個大盒子出來。穿過街心公園，和花店的小妹妹打了個招呼，挑壹束紅玫瑰拿在手裏。再到對面街的精品店買了禮物，請店員精心包裝好，擱褲袋裏，臉帶著壹副興奮不已的神情上了公共汽車。

　　陳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看著墻上掛的油畫，那是壹幅梵高的仿真油畫「鳶尾花」，畫中紅花藍花白花綠葉棕土色彩豐富，線條細致而多變，左邊的白花優雅的開著，那是畫中唯壹的白花，它在群花中那樣明顯，那樣別致，那樣——孤獨。電視裏人聲鼎沸，她卻感到寂靜清冷。她嫁給丈夫何振已經十年，由於她不能生子，丈夫大發脾氣，婆婆漸漸對她冷漠了起來。今天是她三十三歲生日，丈夫卻隨省糧食貿易考察團去臺灣考察，歷時五天。她想起丈夫早上臨走時那興高采烈的樣子，仿佛離開這個家是他最快樂的。他早已忘了今天是什麽日子。

　　婆婆，婆婆壹早便去親戚家串門了，她知道那裏有婆婆最喜愛的小孩子。

　　「唉——」

　　陳玲幽幽嘆了口氣，素凈的臉微微仰起，滿是落寞。這個家沒人在乎我，沒有人——她蜷起腿，將頭埋在兩膝間，壹會就嚶嚶的哭起來。

　　「叮咚」，門鈴突然響了，陳玲擡起頭，壹張素凈的臉上滿是淚痕。她連忙用紙巾擦擦臉，站起身向門走去。「會是誰呢，婆婆又有鑰匙的啊。」「小風，怎麽是妳？」

　　陳玲柔柔的聲音響起，帶著意外。她推開防盜門，就看見外甥蕭風穿著校服，左手直直地舉著玫瑰花，右手提個大盒子，壹臉笑意。

　　「妳這是——」

　　陳玲有些納悶。

　　「舅媽，生日快樂！」

　　蕭風大聲恭賀道，手壹伸，芬芳的玫瑰來到陳玲的面前，將她雪白的臉映紅。

　　「謝，謝謝！」

　　陳玲有些不知所措，有些遲疑地接過玫瑰。這這，紅玫瑰是送給戀人的啊！這孩子想什麽呢。但下壹刻，她的鼻端就傳來玫瑰的香氣，這股香氣讓她有壹種甜蜜的感覺，眼眶壹熱，鼻子酸澀，晶瑩的淚水就湧出來。還有人記得我的生日，小風還記得！他還買了蛋糕鮮花，專程來給我慶祝！

　　「快進來，快進來！」

　　陳玲急忙轉頭擦擦淚，蕭風看著舅媽，她五官清秀，嬌小纖弱。今天她上身穿著赫本領的花紋Ｔ恤，配著條灰白素長裙，身上自有壹股輕靈之氣。她素雅的嬌顏被紅玫瑰襯托的分外蒼白，讓人看著難受。他心頭熱熱融融的，像是化成壹泓秋水，有股強烈的想把她攬進懷裏，好好疼惜的沖動。

　　跟在陳玲身後進了屋，蕭風看了看，「咦，外婆呢？」他問道。

　　「去妳姑媽那了，」

　　陳玲回答，她在廚房解凍蝦，「估計明天才回來。」神使鬼差地，她又補了壹句。

　　蕭風心頭猛地壹顫，頭壹漲，太陽穴砰砰地跳，壹瞬間竟連呼吸也困難起來。

　　外婆也不在家，那，今晚豈不是就只有我和舅媽在家裏。他覺得身子僵硬如石壹般，臉熱得發燙，急忙深吸壹口氣，緩緩地那股邪思擠出腦外。

　　不知不覺間，陳玲已經做好了菜，擺在飯桌上，蕭風拿出蛋糕擺上，插上三根大蠟燭和三根小的，點好。陳玲洗了手過來，蕭風說道：「舅媽把燈關了。」陳玲展顏壹笑：「喲，想不到我們小風還挺懂情調的。」按滅壁燈又開玩笑地添了壹句，「現在可是螢光火燭，二人世界啦。」說完自覺不妥，臉頓時紅了。

　　蕭風聽的心幾乎漏跳壹拍，嗓子眼又澀又癢。走過去挨著陳玲坐下，把陳玲嚇壹跳，以為他當真，又見他乖乖的坐著，壹動不動。心裏想陳玲妳胡思亂想著什麽？他是小風，妳外甥。兩人挨著坐好，蕭風聞著陳玲身上的幽幽體香，看著她在燭光掩映下分外嬌美的臉，忽然覺得心中喜樂安平，只希望這此情此景能夠永恒。

　　對了，要唱歌。蕭風回過神來，張嘴就唱：「祝妳生日快樂，祝妳身日快樂——」唱到第三句時，陳玲輕聲相和，聲音微帶沙啞，有股說不出的感性。

　　兩人壹邊對視，壹邊唱著，陳玲眼含情意，柔波似水。怎麽能不呢，大家都忘了她，而這麽個孩子，卻能這麽細心，這麽至誠，令她無比感動，無比熨貼。

　　蕭風目光灼灼的看著舅媽，她多麽美麗，多麽溫柔，舅舅卻因為她不能生子就這麽對她，多麽不公平！心裏想著想著，越發對舅媽生出憐意來。

　　陳玲覺得蕭風的眼散發著炎炎的情意，深深的眸子泛出熾熱的光，像是在透視她的靈魂，攝取她的魂魄！這哪是晚輩看長輩的眼神，這分明是男人看女人，情人看愛人的眼神！她低垂了眼，睫毛撲閃著，不敢迎視蕭風癡癡的目光，她覺得自己耳熱心跳，有件事像是要發生……「吹，吹蠟燭。」

　　蕭風終於開口，聲音嘶啞的連他自己都嚇了壹跳。

　　「噗噗，噗——」

　　最後壹支蠟燭滅掉的壹刻，四周盡墨。陳玲聽見隔壁的椅子「咯吱」壹響，身子就被兩條有力的臂膀環住。她「啊！」的壹聲輕叫，下意識地掙紮起來，但那雙手臂跟鐵鑄成似的，她用盡全力還是難以掙脫。

　　「小風，小風妳放開我！唔——」

　　她的叫聲暴露了她嘴唇的位置，下壹秒，她就被壹張熱熱的嘴堵住了，雙唇與自己的緊密吻合，蠕動旋轉；然後很溫柔的松開。緊密的接觸，蠕動旋轉再壹次松開，如此反復幾次。接著，那張唇貼著移到左邊，帶給她癢癢的感覺，然後它又向右傾斜，以不同角度進攻，她閉上了眼，垂著的手環抱住蕭風的脖子，欲罷不能想要更多了。

　　下壹刻，她的微張的小嘴巴被大嘴包住，她感覺壹條濕熱舌頭在輕輕舔濕她的雙唇，隨後濕滑上下唇分別接觸著，做左右來回平行摩擦，不壹會她的嘴唇就非常的潤滑了，那種接觸的感覺非常美妙，她腦袋壹陣眩暈，忍不住伸出嫰滑的舌與嘴邊的舌尖輕觸。它回應了，但它另有目的，並不與她的舌糾纏，而是調皮的繞過她的舌，入侵到嘴裏，舔著她的牙齒和牙齦，她的唇張得更開了，兩條舌有了靈活的活動空間，壹會在她嘴裏玩耍，壹會到他嘴裏做客。

　　「嗯嗯嗯」陳玲發出滿足的哼聲，她覺得蕭風的嘴巴使勁的從自己嘴裏吸氣，空氣都被吸走了，從蕭風的鼻子中呼出，又粗又熱的噴在她臉上，呼出後他再使勁吸，直到把雙方嘴巴裏的空氣都抽出，她感覺天地之間什麽都消失了，只有緊緊纏在壹起的兩條舌頭，糾纏到時間的盡頭。

　　「唔——唔——舒服死了——」

　　陳玲渾身亂顫，大腦缺氧，迷迷糊糊間下腹部猛地壹縮，壹股熱流從陰道裏流出來，大腿和股間壹片溫熱，戰栗般的快感瞬間傳遍全身，令她夾緊雙腿，縮成壹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