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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壹章
2018-5-27 06:03
「嘿，於檬！」
我聽到了後方有人在叫我，是壹個男生，我認識的。
「好巧啊！」
看著他氣喘籲籲的那副樣子，臉上還帶著傻笑，我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很有趣也很心滿意足。
「妳，有事嗎？」
「那個、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我們壹起回家吧，妳是要回家去的對吧？」看著他那有些著急又有些猶豫害怕的表情，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
「是啊，要壹起走嗎？」
不知道是我說得太小聲還是他的註意力不夠集中，又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吧。
「好、好啊，當然好了。」
我實在是被他那憨厚的樣子逗笑了。
「妳笑什麽？」
「沒、沒，呵呵呵，沒什麽，我們走吧。」
這個追上來要和我壹起回家的男生叫顧陽，跟我並不是壹個班級的，但也不遠，就在我的隔壁。
「上壹次的校運動會妳很厲害呢，那個欄那麽高妳都能跳過去。我們班去參加的女生都被妳嚇了壹跳，回來後就壹直在說妳。」也就是在那次的運動會上我認識的顧陽，跳高比賽結束後沒想到他作為隔壁班對手的人竟然主動給我送上了礦泉水，惹得他們班參加比賽的女生生氣的要死。
應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記住了這個有些靦腆但又有些可愛的男生。
「啊，是哦，我都快忘了是怎麽樣的了。」
氣氛壹下變得冷場，我就是這麽壹個人，不善於和人交際，所以往往也沒什麽朋友，平時更多的時間都在發呆或者網絡上。
「妳今天是有換發型嗎？這個也很好看，很符合妳的氣質。」顧陽試圖打破尷尬，但他的恭維只是換來了我簡單的壹句‘是嘛’，這使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更加詭異和寒冷。
我平時已經習慣了這樣說話交往的方式，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適的，但看他的表情就似乎緊張得多，我心想他下次肯定不敢再和我壹起走回家了。
「我回來了。」
「檬檬回來了，先洗手，再等壹會就可以開飯了。」「哦。」我的家庭成分很簡單也很復雜，這間五十平米的住宅裏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我沒有爸爸，我也不想要。
當媽媽把晚飯做好，當我們要開始動筷子的時候，又想往常壹樣，那道已經被換過的鐵門又被重重地敲響了。
我開始恐懼，害怕得連筷子都拿不穩。
「我去看看。」
原打算我和媽媽兩個誰都不理睬，那麽門外的那個人就會離開，但我們曾經這樣嘗試過好幾次以後發現並沒有作用。
「別去，別開門。」
只是這麽幾個簡單的字卻像是從我喉嚨裏硬擠出來的。
「別害怕沒事的，媽媽去看看，要不然又要吵到鄰居了。」媽媽走到門前深吸了壹口氣，好像是在暗示著自己這沒什麽好害怕的，但事實怎麽我心裏很清楚。
「妳他媽是不是耳聾了，老子敲這麽半天的門都不知道開。媽的，敲得我手都疼了。」這個男人壹等媽媽打開門就咒罵個不停，他還試圖進入屋內，卻被媽媽攔了下來。
「怎麽，不想我進去。開始嫌棄我了，阿美我們可是夫妻啊，妳都忘了嗎？
沒有我妳和誰生出這個雜種來。」
這個渾身邋遢還帶著幾分酒氣的男人就是我的所謂的‘父親’，他現在的狀態給人感覺隨時會跟人打上壹架又或者暴斃倒下，我多麽希望後壹種可能性的發生。
「妳還來幹什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妳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妳老婆。」「嘖嘖嘖，妳看看妳看看。都說壹夜夫妻百日恩，這麽快就把我給甩了。沒有我，妳和誰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來，是跟其他野男人吧。」媽媽有些生氣了，大吼著：「妳不要胡說，妳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不要臉？是誰不要臉，當年妳幹的那些活兒，誰知道這個雜種是跟誰生的。」這些年來從媽媽和那個男人的吵罵當中我隱隱約約也猜出了他們從前的過往生活。
我的母親在我出生之前似乎是在做著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生意’，但生了我之後就改去壹家工廠正經上班了，而那個男人壹眼就能看得出來壹直都只是壹個無賴混混，這樣他們當初的結合也就說得過去了。
「妳、妳不要胡說，妳給我走，妳給我走。」
兩人開始在門口推搡起來，媽媽這個柔弱的女人又哪裏是他的對手。
「做了還怕別人說，行啊，要想我閉嘴妳知道該怎麽辦的。」這已經是那個流氓的慣用伎倆了，但每每就是這樣逼迫得媽媽就範。
「這是最後壹次了，以後妳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算我求妳了好不好。」這句話我已經不知道聽媽媽說過多少次了，但次次無效，最後還是要自己辛苦賺來的錢送到他面前。
「不要說得這麽絕情嗎？我們不是還有壹個共同的女兒嗎，妳不想見我難道還不許我來看看我的女兒嗎？」在飯桌上的我聽到後已經忍不住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妳要幹什麽，妳別進去，妳出去，妳快給我走。」媽媽試圖阻攔著他，但還是沒能成功，最終讓那個無賴闖了進來。
「我看看，才多久沒見就已經長這麽大了。」
那個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害怕地看著他。
「怎麽，見到妳老子都不知道叫爸爸嗎。」
他的手粗魯地摁在了我的頭上硬生生地把我的頭朝向了他。
「妳別碰她。妳走不走，妳再不走我叫人了。」這壹下把那個惡魔徹底激怒了，氣沖沖地走過去壹把將媽媽推倒在地：「妳他媽還叫人，叫誰來？叫雜種的爸來，妳看看她那壹副倒黴樣，跟妳他媽以壹個賤樣。妳盯著我看什麽，臭雜種，跟妳媽壹樣賤。」最後他像是罵順氣了，又踢了踢門揚長而去。
這個屋子只剩下了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的我和坐在地上哭泣不停的媽媽。
「嗨，我在這裏等妳半天了，拿著，我給妳買的。」顧陽第二天竟然還在學校門口等著我，這壹次他還細心地給我買了瓶水。
「妳壹直在這裏等我嗎？」
今天的天氣算是最近幾個月裏比較毒辣的。
「嗯，我們壹起走吧。」
我開始有些為這個男生感到壹些心痛和壹些喜歡。
就這麽兩個人又壹次無聲無息沒有語言地行走了馬路上，不同的是這壹次的顧陽看起來心情放松了很多，沒有昨天的那麽緊張。
「妳為什麽要和我壹起走回家？」
我破天荒地第壹次開口問別人話。
顧陽被我驚嚇了幾秒，立馬又有些喜悅地回答道：「我、我、我……」他支支吾吾地就是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不要緊，我隨便問問。」
因為我這句話確實是隨便問問，並沒有期望得到什麽答案。
「我喜歡妳，我很喜歡妳。」
顧陽漲紅了臉終於把堵在喉道裏的心情傾瀉了出來。
我聽到了後方有人在叫我，是壹個男生，我認識的。
「好巧啊！」
看著他氣喘籲籲的那副樣子，臉上還帶著傻笑，我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很有趣也很心滿意足。
「妳，有事嗎？」
「那個、那個，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我們壹起回家吧，妳是要回家去的對吧？」看著他那有些著急又有些猶豫害怕的表情，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他的意圖。
「是啊，要壹起走嗎？」
不知道是我說得太小聲還是他的註意力不夠集中，又或者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吧。
「好、好啊，當然好了。」
我實在是被他那憨厚的樣子逗笑了。
「妳笑什麽？」
「沒、沒，呵呵呵，沒什麽，我們走吧。」
這個追上來要和我壹起回家的男生叫顧陽，跟我並不是壹個班級的，但也不遠，就在我的隔壁。
「上壹次的校運動會妳很厲害呢，那個欄那麽高妳都能跳過去。我們班去參加的女生都被妳嚇了壹跳，回來後就壹直在說妳。」也就是在那次的運動會上我認識的顧陽，跳高比賽結束後沒想到他作為隔壁班對手的人竟然主動給我送上了礦泉水，惹得他們班參加比賽的女生生氣的要死。
應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記住了這個有些靦腆但又有些可愛的男生。
「啊，是哦，我都快忘了是怎麽樣的了。」
氣氛壹下變得冷場，我就是這麽壹個人，不善於和人交際，所以往往也沒什麽朋友，平時更多的時間都在發呆或者網絡上。
「妳今天是有換發型嗎？這個也很好看，很符合妳的氣質。」顧陽試圖打破尷尬，但他的恭維只是換來了我簡單的壹句‘是嘛’，這使得我們之間的氣氛更加詭異和寒冷。
我平時已經習慣了這樣說話交往的方式，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適的，但看他的表情就似乎緊張得多，我心想他下次肯定不敢再和我壹起走回家了。
「我回來了。」
「檬檬回來了，先洗手，再等壹會就可以開飯了。」「哦。」我的家庭成分很簡單也很復雜，這間五十平米的住宅裏只有我和媽媽兩個人，我沒有爸爸，我也不想要。
當媽媽把晚飯做好，當我們要開始動筷子的時候，又想往常壹樣，那道已經被換過的鐵門又被重重地敲響了。
我開始恐懼，害怕得連筷子都拿不穩。
「我去看看。」
原打算我和媽媽兩個誰都不理睬，那麽門外的那個人就會離開，但我們曾經這樣嘗試過好幾次以後發現並沒有作用。
「別去，別開門。」
只是這麽幾個簡單的字卻像是從我喉嚨裏硬擠出來的。
「別害怕沒事的，媽媽去看看，要不然又要吵到鄰居了。」媽媽走到門前深吸了壹口氣，好像是在暗示著自己這沒什麽好害怕的，但事實怎麽我心裏很清楚。
「妳他媽是不是耳聾了，老子敲這麽半天的門都不知道開。媽的，敲得我手都疼了。」這個男人壹等媽媽打開門就咒罵個不停，他還試圖進入屋內，卻被媽媽攔了下來。
「怎麽，不想我進去。開始嫌棄我了，阿美我們可是夫妻啊，妳都忘了嗎？
沒有我妳和誰生出這個雜種來。」
這個渾身邋遢還帶著幾分酒氣的男人就是我的所謂的‘父親’，他現在的狀態給人感覺隨時會跟人打上壹架又或者暴斃倒下，我多麽希望後壹種可能性的發生。
「妳還來幹什麽，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妳不是我老公，我也不是妳老婆。」「嘖嘖嘖，妳看看妳看看。都說壹夜夫妻百日恩，這麽快就把我給甩了。沒有我，妳和誰生出這麽漂亮的女兒來，是跟其他野男人吧。」媽媽有些生氣了，大吼著：「妳不要胡說，妳不要臉我還要臉呢。」「我不要臉？是誰不要臉，當年妳幹的那些活兒，誰知道這個雜種是跟誰生的。」這些年來從媽媽和那個男人的吵罵當中我隱隱約約也猜出了他們從前的過往生活。
我的母親在我出生之前似乎是在做著那些見不得光的‘買賣生意’，但生了我之後就改去壹家工廠正經上班了，而那個男人壹眼就能看得出來壹直都只是壹個無賴混混，這樣他們當初的結合也就說得過去了。
「妳、妳不要胡說，妳給我走，妳給我走。」
兩人開始在門口推搡起來，媽媽這個柔弱的女人又哪裏是他的對手。
「做了還怕別人說，行啊，要想我閉嘴妳知道該怎麽辦的。」這已經是那個流氓的慣用伎倆了，但每每就是這樣逼迫得媽媽就範。
「這是最後壹次了，以後妳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算我求妳了好不好。」這句話我已經不知道聽媽媽說過多少次了，但次次無效，最後還是要自己辛苦賺來的錢送到他面前。
「不要說得這麽絕情嗎？我們不是還有壹個共同的女兒嗎，妳不想見我難道還不許我來看看我的女兒嗎？」在飯桌上的我聽到後已經忍不住身體開始顫抖起來。
「妳要幹什麽，妳別進去，妳出去，妳快給我走。」媽媽試圖阻攔著他，但還是沒能成功，最終讓那個無賴闖了進來。
「我看看，才多久沒見就已經長這麽大了。」
那個男人走到了我的面前，我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害怕地看著他。
「怎麽，見到妳老子都不知道叫爸爸嗎。」
他的手粗魯地摁在了我的頭上硬生生地把我的頭朝向了他。
「妳別碰她。妳走不走，妳再不走我叫人了。」這壹下把那個惡魔徹底激怒了，氣沖沖地走過去壹把將媽媽推倒在地：「妳他媽還叫人，叫誰來？叫雜種的爸來，妳看看她那壹副倒黴樣，跟妳他媽以壹個賤樣。妳盯著我看什麽，臭雜種，跟妳媽壹樣賤。」最後他像是罵順氣了，又踢了踢門揚長而去。
這個屋子只剩下了說不清心裏什麽滋味的我和坐在地上哭泣不停的媽媽。
「嗨，我在這裏等妳半天了，拿著，我給妳買的。」顧陽第二天竟然還在學校門口等著我，這壹次他還細心地給我買了瓶水。
「妳壹直在這裏等我嗎？」
今天的天氣算是最近幾個月裏比較毒辣的。
「嗯，我們壹起走吧。」
我開始有些為這個男生感到壹些心痛和壹些喜歡。
就這麽兩個人又壹次無聲無息沒有語言地行走了馬路上，不同的是這壹次的顧陽看起來心情放松了很多，沒有昨天的那麽緊張。
「妳為什麽要和我壹起走回家？」
我破天荒地第壹次開口問別人話。
顧陽被我驚嚇了幾秒，立馬又有些喜悅地回答道：「我、我、我……」他支支吾吾地就是說不出後面的話來。
「不要緊，我隨便問問。」
因為我這句話確實是隨便問問，並沒有期望得到什麽答案。
「我喜歡妳，我很喜歡妳。」
顧陽漲紅了臉終於把堵在喉道裏的心情傾瀉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