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臥底KTV

文潔坐在火車的窗邊，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不知道自己將要面對怎樣的另壹番不同的風景。心裏默念著局長的囑咐：不可顯露搏擊術，看住張詠不可讓他起異心，有危險立刻用特制的手機按下求救按鈕。此時的她，已經改名王艷，代號火玫瑰。坐在她身邊的就是張詠，身材矮胖的他坐著都比文潔矮半個頭。此時的他眼睛瞄著身穿碎花連衣短裙，黑色絲襪的文潔，恨不得伸手摸壹把，文潔的每壹次動作，換腿，他都絕不錯過，爭取看到絲襪根部那也許是黑色蕾絲的內褲。
　　到達H市，兩人直奔周氏集團旗下的英皇KTV。其實局長安排的是加入模特公司，因為文潔的長相身材絕對夠得上模特標準，而比那些幹瘦的模特更具韻味。但是文潔自己做了這個決定，並沒有報告上級。因為聽張詠說周氏集團的高層人物常出入自己旗下的KTV，比模特公司機會更大。
　　“我們到了，慧姐！”張詠面對著壹個年近中年，打扮時髦，性感風韻的女人熱情地打招呼。文潔心裏明白這就是這裏的媽媽桑。“介紹壹下，這就是我家親戚，王艷！不過她可不出臺哦！慧姐妳多多關照啊……”
　　媽媽桑壹眼望去便驚嘆於文潔的身材，氣質，和那漂亮的臉蛋，都不需要化妝，心裏立刻就明白了這是張詠安排給周氏高層的，而不是什麽客人都接的普通小姐。“好好好！既然是自己人，交給我就放心吧！”媽媽桑笑答。“小夜貓在嗎？老子好久沒碰葷腥了！”張詠往裏張望著。
　　“在，妳又想她啦？”
　　“那我去找她！”
　　張詠說著看了文潔壹眼，意思詢問能不能去。文潔微微點頭：“我們電話聯系。”心裏更加厭惡這個無惡不作的挫男。
　　慧姐給文潔大致介紹了工作環境和工作方法，文潔基本上都沒有在意這些，因為明白自己並不是來賺錢的，也不想真正融入的紙醉金迷的環境當中去。
　　“明晚過來上班吧，今天晚上我請妳吃飯，順便讓姐妹們都認識壹下妳。”慧姐依舊那麽熱情。
　　“不了，太累了，改天我請大家。”文潔壹想到要和壹群抽煙喝酒的小姐烏煙瘴氣地圍在壹起推杯換盞，不由地壹陣厭惡，婉言謝絕。
　　第二天，終於到了上班時間，文潔穿上了工作服，壹身抹胸白色緊身收皺連衣裙，胸部被自己的36E的胸部撐開後，留著壹條深深的乳溝和黑色胸罩的蕾絲邊。黑色半透明連褲絲襪配上不同其他小姐的白色高跟鞋。文潔看不起那些恨天高的高跟鞋，厚厚的底加上超10公分的後跟，這是對男人眼光的壹種欺騙，自己的大長腿根本不需要這種額外的籌碼。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覺得從未如此性感，包緊的抹胸裙似乎也包不住自己胸部那隨著身體動作的顫動。
　　“88號頂級包廂”慧姐帶著壹溜濃妝艷抹的小姐排好隊，壹起走向走廊的深處。文潔感覺到自己和他們壹起就像壹群集市上的雞鴨被人推出去賣錢，但同時又時刻不斷地提醒著自己：“這不是我，這不是我自己，這是王艷，這是另壹個人，她是個小姐，我是個警察！”
　　進入燈紅酒綠，音樂聲震天的包廂，文潔壹眼就看見了那是那副打扮的張詠，坐在沙發上拿著壹個酒杯，在他身邊坐著壹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滿臉油光，穿著壹身因為根本扣不上的敞開的西服。
　　“各位老板好，歡迎來到英皇！”壹群小姐壹個鞠躬壹聲機械地問候，讓整個包廂瞬間安靜下來。
　　“龐總，妳看那個100號，就是我跟妳說的我的遠房表妹王艷，剛入行，您多給關照啊。”
　　文潔聽著壹陣厭惡，心想：“如果我真是妳表妹，妳也會把我賣到這種地方來做這種生意！”想著低頭看到自己腰上別著的100號號碼牌。
　　順著張詠的介紹，龐胖子眼睛迅速在文潔身上上下掃描，文潔感到渾身難受，努力得讓自己的眼睛避開那雙渾濁卻又放著色光的小眼睛。
　　“王艷，這位就是周氏集團的項目部老總，龐世元！”隨著張詠的介紹，文潔立即明白了，這就是周氏集團的三號人物，H市的所有毒品幾乎都來自於他。張詠這小子進入角色很快。
　　“龐總妳好！”文潔打著招呼坐到了龐胖子身邊，並沒有帶著其他小姐那種獻媚的笑容，又感覺到那可惡的連衣裙壹坐下，下擺就縮到了幾乎要到大腿根部，露出了半截黑色的襪根，文潔下意識地扯了壹下裙擺。壹旁的張詠看著這壹幕又楞住了，似乎瞬間又忘記了自己該做什麽，直勾勾地看著那壹雙美麗無比的黑絲美腿。
　　“不錯，與眾不同。”龐胖子誇道，看著她的身材長相氣質再加上那種不卑不亢的態度，讓他產生了壹種特別的新鮮感和好奇心。說話間，右手壹把把文潔摟過來。
　　文潔感覺到壹只滾燙的肉手貼在自己的裸露的胳膊上，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來，龐總，我們先喝壹杯！”文潔趕緊拿起酒杯先讓這龐胖子忙活壹下，免得他壹會兒又有進壹步動作。
　　而另壹邊的張詠，顧不得那麽多，抱著小夜貓又啃了起來，似乎是前壹天還沒有過癮。
　　幾杯紅酒下肚，龐胖子滿臉通紅，氣喘籲籲了，而文潔依然面不改色，她的酒量連自己都不清楚究竟是多少，幾乎是個天然的千杯不倒。
　　男人在半醉的情況下，才是最放得開的狀態，顯然忽略了這壹點的文潔，只感覺除了胳膊上的那壹只手，又有另壹個手突然貼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隔著絲襪前後前後地摩挲著。慢慢地往大腿根部移去。
　　文潔壹把按住那只鹹豬手，另壹手拿起酒杯：“龐總，怎麽不喝了啊？”
　　“喝個屁！”龐胖子推開酒杯，用力壹樓，兩個人貼得更緊了。隨即壹轉頭，微張著滿是酒氣的大嘴，吻住了文潔的耳根。
　　“啊！”文潔壹下渾身發麻，全身都寒毛直豎。按著鹹豬手的那只玉手也瞬間松動了壹下，龐胖子的手趁機壹下滑動到了了裙底的大腿根部，壹把捏住了大腿內側最深處。
　　“啊！疼！”文潔忍不住喊出聲音，“啊！”又是壹聲啊，並不是大腿的疼痛，而是來自己耳部那壹陣壹陣的熱氣似乎從耳朵進去之後到了全身。同時那只摟在胳膊上的大手，往下壹滑，壹縮，壹伸！穿過文潔的腋下直接來到文潔右邊胸部，壹把抓下去！龐胖子立刻驚訝於那種隔著兩層布依然能感受到的柔軟，而自己的手型那麽居然還不能完全扣在手中。
　　文潔這時候就快瘋了，大腿根部的羞恥和疼痛，耳朵的酥麻，以及胸部的腫脹同時襲來，這時候的自己已經搞不清自己在做什麽，為什麽來這種該死的地方！為什麽會跟這種肥豬壹般的人混在壹起，讓他搓揉著自己純潔美麗的胸部和腿部，還有那只有小魏才親吻過的耳根。
　　“小魏！”當這個名字瞬間在自己腦海裏閃過，殺害他的就是這個周氏黑幫組織！而仇人現在在侵犯著自己的身體！文潔實在忍不住了，壹把推開龐世元！“嘩啦”幾個酒杯隨著被甩開的手掃落在地。包廂內的氣氛瞬間凝固了，大家都大氣不敢出，只剩下音箱反復響起的過時的迪斯科節奏。
　　“妳！”龐世元自己也被這壹幕驚住了，自己悅女無數，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反抗。
　　“對不起，龐總！我從沒有做過這壹行，我也沒有想到我表哥會把我帶到這裏……”文潔瞬間清醒了，壹行眼淚從潔白的臉頰流了下來，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隨機應變的表演，還是對小魏的愧疚。
　　“大哥大哥，小姑娘不懂事，別介意，別介意！也怪我，沒和她講清楚，小姑娘男朋友都沒怎麽交過，突然跟我出來混，壹下子也很難適應。”張詠把手從小夜貓的內褲中抽出，趕緊過來打圓場。
　　“別說了！”龐胖子崩出三個字，所有人幾乎都屏住了呼吸，但是望著美麗的文潔那副梨花帶雨的淚眼，以及那不卑不亢的態度，龐胖子壹下似乎被打動了，“沒關系，我不喜歡勉強。小王這麽漂亮，來這裏上班確實也屈才了。讓表妹在KTV上班，阿詠妳也真做的出來”說著，遞出壹張名片，交到文潔手裏：“這樣，妳願意來我公司做我秘書，妳打我電話。或者，我給妳這邊兩倍的工資！”說完，帶著壹溜小弟，起身離開了包廂。
　　文潔明白這是個好機會，做他的秘書可以進入他工作生活圈子，可以接觸到周氏高層的機密和龐世元身邊的人。但是同時自己也明白，這個秘書，其實又是情婦的身份，這對於自己來說，實在難以接受。自己本身作為壹名警察，最痛恨這種情婦小三的這種既不違法，又骯臟不堪的勾當，而如今要自己去做自己仇人，又是罪犯的情婦，這是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
　　“走吧，我開車送妳回去！”張詠殷勤地拉起文潔，離開了KTV。坐在副駕駛座上，文潔回頭看著漸行漸遠的那壹座燈火輝煌的宮殿壹般的建築，閃爍著“英皇”兩個字。心裏想著如果明天離開了這裏，自己完全成了另壹個人，如果不離開，自己又不知道要困在這裏多久。
　　“到了，這就是妳住的地方吧。”張詠車停在壹座公寓前說道。
　　“妳怎麽知道我住這？”文潔驚詫，從矛盾的思緒中突然醒來。
　　“昨天跟蹤妳來著。”張詠點起壹支煙，幽幽地說。
　　“跟蹤我幹什麽？”文潔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是H市，是我的地盤，沒錯！我是答應合作了，妳還記得我的條件麽？”張詠吐了壹口煙。壹只手放在了副駕駛座文潔的那條絲襪美腿上。
　　“妳這個變態，妳信不信我報告上去馬上把妳抓回去？”文潔掏出了那只特制手機。
　　“妳按吧， 妳報告到J市，妳的上級再安排到H市，由這邊派人過來救妳，要多久？我現在壹個電話告訴我附近的兄弟們妳是警方的臥底，需要有久？妳看我們誰先死？而且，我幫助妳接觸到了周氏的三把手了，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妳不感謝我壹下？”
　　“妳這個……！”
　　“哎！還有！”張詠大聲打斷了文潔的呵斥，“以我們周氏集團的能力，妳哪怕回到J市，我們也能輕而易舉地找到妳，就算我死了也沒用。”
　　“妳……！”
　　“別妳了，我都替妳想好了，明天妳去當他的秘書，我會暗中協助妳拿到更機密的資料，告訴妳那些人的身份，分工，關系。順便可以保證妳的身份不暴露。這樣妳可以很快就破案了，妳得到妳想要的，我得到我想要的，要不我們現在就各自打壹個電話同歸於盡。”
　　文潔沈默了，小魏，破案，秘書，情婦，張詠，龐世元，周氏……壹切的信息在自己的大腦裏瘋狂轉動！再加上壹點酒精的催化，使得自己整個人進入了壹種恍惚的狀態。
　　“砰”壹聲巨響，文潔驚地渾身壹顫，又如同壹擊悶棍打得自己更加內心混亂。那是張詠下車關門的聲音！張詠走進了公寓大門，回頭示意文潔跟過來！
　　此時的文潔猶如被鬼附身壹般，開門，下車，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