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血契的真相

冰河界的能級很高，但是面積太小了，並且法則不全，壹半以上的地方都有問題，根本無法容納聖階的存在，泰坦巨人和冰霜巨龍現有的聖階也有壹定的問題。

按照雪皇所說，聖境不會輕易出手。

聖境不能輕易跨界出手，這江凡是知道的。

可是在自己的世界都不能輕易出手，那就不是簡單的威懾能解釋的通的。

現在看來，只怕和冰河界的狀況也有關系。

界域戰爭，不止是熔巖界和冰川界會打，各小世界，包括蠻荒界有時候都會打。

冰河界，很可能就被重創過。

只是，在江凡參悟這裏的時間法則的時候，雪皇看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幽怨起來。

江凡被她看得壹陣頭疼，只得問道：“妳到底想要什麽？”

雪皇語氣哀怨：“我想要的，壹開始就說了。”

江凡更加頭痛了。

這件事情，還沒完了是吧！

“在不違背種族立場的前提下，我可以提前答應妳，但是妳要先告訴我，當初約束我的力量是什麽。”江凡認真的看著雪皇問道。

“這很重要嗎？”

“關系到我的生死。”

“那好，我告訴妳。”

雪皇選擇了相信，她伸手書寫了壹下文字，這些文字沒有具體的形態，而且是鮮紅色的。

江凡脫口而出：“血契？”

雪皇點頭：“對！靈智達到壹定程度的生命，修為也足夠高的話，就可以簽訂血契，主要分為主仆契約和平等契約，在這之下還有許多分支。”

江凡有些不敢相信：“可是，血契的力量怎麽會對我有效？不對，我沒有和妳簽訂血契啊！”

雪皇道：“雪皇位置本身，就自帶契約功能，當妳我共同作出承諾，我們的婚約就有歷代雪皇見證了。”

居然在這裏栽了。

江凡眼前壹黑，竟然還有這麽壹出。

不過，這也算是讓他死得明白了。

早知道就不隨便玩弄人心了。

偷了物品可以歸還，偷了心就很難歸還了。

冷靜下來之後，江凡意識到了壹件很嚴重的問題：“妳的意思是，我無法完全抵禦血契的能力嗎？”

雪皇輕笑道：“妳是想說，人類修改條約的天賦嗎？”

江凡心中壹凜，心中直呼大意了。

冰川王族，也是人類的分支。

如果人族有這樣的天賦，為什麽他們不行？

不，人類能修改契約條款，可以鉆漏洞，用自己的思維進行解讀，但還真的無法直接抵禦。

那麽，冰川王族是否擁有這樣的能力？

“妳有沒有想過？維持血契公正性的力量是什麽？”雪皇盯著江凡的眼睛。

“災厄水晶！”

江凡脫口而出，壹切似乎都明白了。

十二顆災厄水晶，其中已經現世的是具備重構萬物能力的精神水晶，代表了墮落的黑暗，代表了信仰的光明，獸神水晶，殺戮水晶，不死水晶，毀滅水晶，吞噬水晶，天象水晶。

剩下的三顆，江凡知道有壹顆掌握在穆興武手中，據說擁有創世的力量。

不過，上壹世的穆興武從來沒用過，或者說，見過那股創世之力的都已經死了。

和穆興武比起來，王錚言領悟的那點創世之力就是玩具。

還剩下兩顆，哪怕是江凡也不知道。

現在從雪皇這裏，他才明白其中壹顆竟然是代表了契約之力的災厄水晶。

“災厄水晶？這個名字確實聽貼切的，但凡是借助這些水晶力量的人或者種族，最終都沒有好下場，它可以給妳壹時的甜頭，但最終帶來的只會是災厄。”雪皇悵然道。

“所以，玩弄契約者，必然被契約玩弄？”江凡的臉色壹下子難看了起來。

本以為修改契約是人類的天賦，沒想到這居然也是災厄水晶的作用。

雪皇帶著壹些同情看著江凡，當然，她同情的不是江凡，而是人類。

“人類可以修改契約的唯壹原因，是因為妳們不欠契約什麽，可是，因為有漏洞，妳們才會去鉆，才會從中獲得力量，然後越陷越深。”

“自作聰明的人往往會作繭自縛，崇尚力量的人容易失去自我，深陷利益的漩渦無法自拔的人，只會越陷越深，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多空子可以鉆？哪裏有免費的力量，只不過是先付費和後付費的區別而已。”

聽了雪皇的話，江凡陷入了沈思。

他不是喜歡講大道理的人，也不喜歡聽大道理，但這往往是不合時宜導致的。

現在，雪皇的話簡直就是在將軍。

“那麽，冰川王族呢？”江凡問道。

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問得是契約的力量。

特別是雪皇的契約。

“若是我們拋棄對契約的力量，那才是和諸世界最高的力量為敵。”雪清薇說道。

“所以，雪皇就是個替死鬼？”

“算是吧！總要有犧牲的，不如用最光鮮亮麗的職位來犧牲。”雪清薇自嘲壹笑。

雪皇，就是冰川王族最年輕，最有天賦的女皇，秉承的是寧缺毋濫的原則。

因此，雪皇算是王族女性的巔峰，是冰川王族人氣最高的女性。

迎娶雪皇，是王族的至高榮耀。

讓這個職位犧牲，挺有悲劇色彩。

江凡思索了幾分鐘，對雪清薇道：“清薇，妳願意嫁給我嗎？不是以雪皇的名義，而是以雪清薇的名義。

兩族的聯姻也是婚約的壹部分，但我希望是附庸，我們兩族也不可能永遠不爆發沖突，為了維護各自的立場，也許我們將來會兵刃相向，但至少在這壹刻，我願意和妳結為道侶。”

雪清薇被這突如其來的求婚詞驚呆了。

江凡的求婚詞並不華麗，甚至有些作死，畢竟他把新人最不願意提起的地方直接擺在了明面上。

可正因為這樣，反倒有壹種異樣的真誠。

兩人都是聰明人，山盟海誓什麽的都是空話，誰也不會當真，反倒因為雙方的身份，兩人的未來根本就不確定。

雪清薇追著江凡要嫁給他，愛情的因素只占據了壹小部分而已，甚至有報復的想法。

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雪清薇笑了，她用柔嫩的纖纖玉手握住了江凡的手：“好啊！除非必要，妳可不要再把我拋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