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暗中傳情，出場解圍

　　顧寒淵欣賞完上官海棠的美貌後將視線移到了峨眉派中。
　　為首的滅絕師太約莫四十多歲，容貌倒是比想象中的美。可惜面若嚴霜，好像所有人都欠了她錢壹般，硬生生將80分的美貌拉低到了60分。恐怕江湖上的所有人都忘了她年輕時也是個美人吧。
　　滅絕師太身後的弟子們就比較有看頭了。不知道是練武對容貌氣質有提升還是峨眉選徒弟的時候都是挑的美人胚子。壹眼看過去就沒有顏值低於70分的。尤其是為首的兩個女弟子更是在80分以上了。
　　其中身材高挑，面目俊俏，可惜顴骨微高，下唇纖薄，顯得尖酸刻薄的多半就是有著不少戲份的丁敏君了。
　　至於另外壹人應該是滅絕師太的另壹個弟子貝錦儀。單論容貌是不如丁敏君的，不過那鄰家女孩的氣質倒是比起丁敏君更令人欣賞。
　　顧寒淵正在評價著峨眉眾多女弟子的美貌，突然心中壹動，下意識看向了殷素素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將她看過來的目光抓了個正著。
　　殷素素略顯驚慌的低下頭，勉強按捺住尷尬到令人臉紅的情緒。心裏卻在暗罵自己有什麽好怕的，這麽心虛做什麽。
　　原來這幾天殷素素壹直沒能再見到顧寒淵，今天總算見到人，難免下意識將註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結果卻見到顧寒淵正逮著峨眉女弟子那邊瞧，正不滿地撅嘴時竟被他抓了個正著。
　　顧寒淵略壹尋思就猜到了殷素素所想，有些好笑地看著她。
　　當殷素素平復下心情擡頭時，就見到顧寒淵無聲地沖著她做了個口型。
　　“她們沒妳好看。”
　　殷素素讀懂後再也不敢看顧寒淵了，只能側對著他，傾聽著自己變快的心跳聲，嘴角也勾起了壹抹微笑，倒是把即將面對劫難的緊張心情驅散得壹幹二凈了。
　　心中想著，今日之劫就靠妳了。若是事有不順......也就罷了吧。
　　來訪的各大門派先極為敷衍地表示了對張三豐百歲壽誕的祝賀。
　　要點臉的門派都帶上了賀禮，而不要臉的門派就只是隨口說了幾句幹巴巴的賀詞後便虎視眈眈地看著張翠山和殷素素。
　　當應付完表面功夫後，以北少林空聞方丈為首的各大門派開始發難。
　　只見空聞走到張三豐面前行了個佛禮。
　　“張真人，貧僧按年紀來說，是妳的晚輩。今日除了拜壽，原是不該提起別事。但貧僧身為北少林方丈，有幾句話要向前輩問詢，還請張真人不要見怪。”
　　這空聞雖然禮節到位，但話語中卻充斥著咄咄逼人，先是說明自己是晚輩，卻又提到自己是北少 方丈，將自己的地位升到和張三豐同等。用話語堵死了張三豐拒絕在壽誕上接受詢問的口子。
　　張三豐活了百年，什麽樣的人和事沒有見過，可以說眼睫毛都是空的，只是平日裏修身養性慣了，所以性情平和。
　　今日各大門派明為賀壽，真正的目的必然是沖著知道謝遜和屠龍刀下落的五弟子夫婦。
　　此時被空聞攜著大勢逼迫卻也說不得拒絕的話語來，直接開門見山道：
　　“大師可是為了我這五弟子張翠山而來麽？”
　　張翠山心裏早有準備，雖然知道今日之劫並不好過，卻也沒有懼怕的意思，坦然出列。
　　空聞見正主到了，直入正題。
　　“正是，我們有兩件事情，要請教張五俠。第壹件，張五俠殺了我少林派的龍門鏢局滿門七十壹口。這七十壹人的性命，該如何了結？第二件事，敝師兄空見大師，壹生慈悲為懷，與人無爭，卻被金毛獅王謝遜害死，聽說張五俠知曉他的下落，還請張五俠告知。”
　　張翠山前些天正好得知殺害龍門鏢局滿門的就是自己的妻子殷素素，神情有些猶豫。他壹生剛直不阿，到頭來卻是自己的妻子令他陷入了兩難，只好折中表示：
　　“龍門鏢局這七十壹口人命絕非晚輩所傷。”
　　殷素素自然也註意到了張翠山的那點猶豫，倒沒責怪他，只是難免多了壹絲失望。
　　“空見大師圓寂確實令人心痛，只是那金毛獅王和晚輩有八拜之交，義結金蘭。謝遜身在何處，實不相瞞，晚輩倒也知曉。但我武林中人，最重壹個‘義’字，張翠山頭可斷，血可濺，我義兄的下落，卻決對不能吐露。此事跟我恩師無關，跟我眾同門亦無關系，由張翠山壹人承擔。各位若欲以死相逼，要殺要剮，便請下手。張某生平沒做過半件羞於師門之事，更沒妄殺過壹個好人，各位今日定要逼我於不義，大不了壹死而已。”
　　張翠山本來並不怎麽擔心今日之事。畢竟動起武來的話，武當能把在場的武林人士全滅在紫霄宮。然而事到臨頭又是驕傲作祟，說出了賠命的話。
　　空聞搖了搖頭，顯然並不認同張翠山所言。
　　“阿彌陀佛。龍門鏢局七十壹口人命豈是壹句非張五俠所傷便能了結的？那謝遜更是殺人無數，惡貫滿盈的惡賊，豈可包庇於他？”
　　“交出謝遜！”
　　“交出謝遜！”
　　除了峨眉派還比較矜持外，其余各大門派的人紛紛呼喝喧鬧起來。
　　張翠山受到眾人氣勢所迫，面露糾結，倒不是要供出殷素素和謝遜的下落，而是在猶豫要不要說明謝遜是被成昆陷害的。若是現在就公布出來難免會打草驚蛇，以後再想找到成昆的下落就更難了。
　　殷素素會錯了意，以為張翠山是對自己殺害龍門鏢局那七十壹口之事心懷芥蒂。
　　心想：罷了，罷了。好歹夫妻壹場，蒙其憐愛，共度半生。自己婦道有虧，今日裏便還了也好。
　　然而正當殷素素想要出列坦白殺害龍門鏢局滿門的人正是自己時，卻是瞳孔壹縮，不可思議地看著先她壹步走入場中，向著眾人拱手後朗朗出聲的人。
　　“在下顧寒淵，忝為武當三代弟子。今日之事至此，有幾句話不吐不快。空聞大師德高望重，名滿天下，應該不會阻止我壹小小弟子說上幾句公道話吧？”
　　出場的正是顧寒淵，他見殷素素壹副要自爆的樣子，暗罵壹句“笨蛋娘們”，只好提前出場解圍。好在對於計劃影響不大，沒準會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