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19則（3）

　　媽媽的病情已經相當穩定，醫生說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媽媽已經開始原諒我的過失了，她今天見我進病房門，便叫我給她掐手，說手僵直不動以後怎麽能服侍得了妳。我便拉著她的手替她掐。我的手法細膩、柔和，她的目光也就變得柔和起來。
　　“小蕭哇，這些天，把妳可累壞了哇！”她感慨地說。
　　“沒事，媽，妳安心養病，這點小累算不得什麽！”我笑著說，顯得很輕松。
　　“小蕭，告訴媽，妳和許朵的事，真的和她說的那樣，沒有的事？”媽媽緊盯著我的眼睛問，似乎要洞穿我的靈魂。
　　“誰說的那樣？”我茫然地道。
　　“許朵哇，她今天打電話，告訴我真相了！”媽媽平靜地道。
　　“打電話？”我驚訝地道，“她不是壹直沒開機嗎？”
　　“她不想再纏著妳了！”媽媽說，“小蕭，朵兒是我的女兒，我這當媽的還能不了解她？朵兒任性，有時喜歡胡來，這點和她姐姐壹點都不像，但她是個好姑娘，妳要原諒她。”
　　“媽，我正擔心著她呢，她沒事吧？”我聽說許朵打電話回來了，心裏塌實了許多。
　　“她沒事。我說小蕭，關心妳妹妹是應該的，可是，妳這個當姐夫的，也不要太關心她了，這樣不好！”媽媽說，“以前是許朵的不是，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再不許了！”
　　“媽，妳放心吧，不會再有以後了！”聽說許朵沒事，我心裏莫名地輕松，“媽，有個事想和妳商量。”
　　“什麽事？”媽媽奇怪地問。
　　“是晴兒的事。”我說，“我在網上查到幾個植物人促醒中心，了解到有很多跟晴兒壹樣的人進去後醒了過來，從他們那裏走回了家。我想，是不是把晴兒也送促醒中心去。”
　　“什麽，妳要把晴兒送走？”媽媽驚訝地看著我，顯得有些激動，“蕭可，妳不會是嫌棄她了吧？”
　　“媽，妳想哪裏去了！”我苦笑著說，“從醫院裏出來，是因為我們沒有錢，不得不出來。現在要再次進去，是因為我現在壹年能掙回晴兒住院的錢了。我有條件能夠送她去醫治，我能放棄治療嗎，媽？”
　　“蕭可，妳是不是真這樣想？”媽媽疑惑地望著我，壹臉的不安。
　　“媽，妳放心。”我耐心地道，“我查了，我們市就有壹個促醒中心，也曾促醒好幾個病人，他們有專業的護理人員，有促醒治療專家，還有針灸、藥物、治療儀等治療手段，這對晴兒的蘇醒有百利而無壹害，我們怎麽能不去試試呢？”
　　“可是，這樣長期住下去，那得多少錢呀？妳付得起嗎？”媽媽似乎並不放心我，始終疑惑著。
　　“這個妳老放心！媽，就算我變牛變馬，肩挑背磨，甚至出賣身體，我也要掙回給晴兒看病的錢！”我充滿信心地說，“我已經聯系過促醒中心了，他們的費用，我還能承受。只要妳和爸爸同意，等妳出院後，我們就可以送晴兒過去了。”
　　“對晴兒好的事我和妳爸爸當然同意，那邊是不是還要我們家屬過去陪護呢？”媽媽終於松了口氣。
　　“要。”我說，“沒有親人在晴兒身邊，我也不放心啊！”
　　“妳的意思是，我和妳爸爸過去陪著？”媽媽小心地問。
　　“是啊！這是當然，我沒有時間去照顧啊，好在不是很遠，我休假的時候不加班就可以過去看看的，甚至下班後都可以過去。”
　　“我怎麽感覺是妳要攆我們母女走哇？”媽媽態度變得冷冷的了。
　　“媽——”我驚愕地道，“我可是只想到怎樣治好晴兒的病啊，我沒想其他的！”
　　“唉！”沈默了壹會兒，媽媽傷心地嘆道，“其實妳要想其他的也是妳的權利，能給晴兒治病已經算很有良心的了，我還求妳什麽呢？要怪，只能怪晴兒命不好！”
　　我壹時不知道怎麽說才好。我知道，出了許朵的事以後，媽媽對我表面像是原諒了，那是因為和我睡在壹起的是她的二女兒，妳的妹妹，我的小姨子，她這個當娘的實在不好過於深究，可是骨子裏卻已經認定了我是耐不住寂寞的。現在又見我支使開妳們三人，怎麽不會想到其他事情上去呢？
　　我不想解釋，這種事，越解釋越說不清。我只能寄希望於有壹天妳真的醒過來，那樣，我做好做歹都無所謂了。現在還有什麽是我不能忍受的？妳說，還有什麽是我不能忍受的！
　　“媽，妳們同意了，我明天就去那個促醒中心去看看，妳說好不好？”我問。
　　“好吧，要是醫院不好，我們還選別的吧。”媽媽說，“小蕭，我有點累了，妳也回去吧，我不放心那瘋丫頭！”
　　“好，媽，妳安心養病，我這就走了。”
　　我從醫院出來，見天色還早，便又順道去了吉祥巷，挑好玩的買了幾樣，這才回家來。
　　皓潔還在她的門市，我停了車，叫她別上來了，然後就自己上樓來了。等我忙完，又見華燈初上，蒼茫的夜色漸漸合攏過來，像壹個巨大的幕罩，就算閃電的長劍，似乎也劃不破這壹天憂郁愁苦的陰霾。
　　我習慣地坐在妳的身邊，側身靠著妳的床沿，壹手握著妳的手，壹手在日記本上記著事情，梳理著自己的思緒。
　　知道許朵沒事，我心裏很是高興。我發現我對她竟有壹種超乎尋常的關心，但壹時還難以明白這種關心是什麽性質。
　　晴兒，我這是因為喜歡才關心，還是因為我是這個家的脊梁應該關心？如果是因為喜歡，那是什麽層次的喜歡？
　　應該說，愛的可能性幾乎是沒有的，我不可能愛上她的！我的愛從給妳那壹天起，就沒打算再給別人。那麽只是壹般的關心？可是我的很多舉動又明明就是情人般的舉動啊，這又怎麽解釋？
　　晴兒，難道真要用我“是個大孩子”來解釋？難道真是我沒有承受這麽大的打擊的心理承受能力，沒有挑起這麽沈重的家庭重擔的肩負能力，於是想找壹個強有力的肩膀依靠壹下，而許朵剛好屬於那種強女人？
　　那麽，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具備了承受壹切、肩負壹切的能力呢？我似乎已經能感覺到自己逐漸堅強起來的意誌，也能感覺到自己作為壹家的脊梁的責任意識在膨脹。是啊，我應該成長起來了！
　　想通了這壹點，我心裏沒剛才那種壓抑了，把媽媽對我的懷疑且擱置到壹邊，我又想到了皓潔，自己又怎麽來解釋和皓潔的關系呢？
　　就在我正想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我懷疑是皓潔上來了。到門前看時，果然就是那個丫頭。
　　“皓潔，好像很晚了呀！”我笑著對她說。
　　“是很晚了，不歡迎啊？”皓潔狡黠地看著我。
　　“怎麽能不歡迎？”我尷尬地笑道。
　　皓潔踱著方步，慢悠悠地走近我說：“我上來看看晴姐姐。我剛才忙，忘了告訴妳，今天我似乎掐到了妳所說的什麽敏感點。”
　　“妳說什麽？敏感點？”我壹把抓住她的雙臂，使勁地搖晃，“告訴我，妳沒有撒謊！”
　　“哎喲！”皓潔壹聲尖叫，“可哥哥，捏痛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道歉，“好妹妹，妳說，是真的嗎？”
　　“是真的啊！我騙妳是小狗！”皓潔壹本正經地道，“這樣的事，我能和妳開玩笑嗎？”
　　“那，妳說，是怎麽回事？”我迫不及待地問。
　　“今天我在給晴姐姐擦洗的時候，手伸進了，伸進了，——哎呀，羞死人了！不說了！”皓潔似乎很為難，怕說出那個地方。
　　我急火火地：“哪裏呀？快說呀，別讓我幹著急呀！”
　　“妳自己想嘛！”皓潔壹擺手，幹脆不說了。
　　“妳！”我氣急了，“死丫頭，看我怎麽——嘿，皓潔，好妹妹，妳說呀，求求妳了！”
　　我拉住皓潔的壹雙小手，涎著臉求她。
　　“我試給妳看吧。如果有反應，就說明我沒花眼，如果沒反應，就是我花眼了——應該不會花眼的，我試了幾次都有反應的。”皓潔說著，壹邊揭開了妳的被子。
　　我見她揭開被子，把妳的衣服往上擼了些，壹邊叫我：“可哥哥，幫我把她褲子脫下。”
　　我猜想那個敏感點就在妳的下身，不然皓潔不會這麽害羞的。連忙幫忙把妳的褲子褪下，連內褲都褪下了。
　　皓潔看著晴兒的下身呆了呆，說：“我去洗個手！”
　　我心想，這丫頭這幾天護理下來，進步可真不少，知道什麽時候都要講究衛生了。
　　皓潔再進臥室時已經紅了臉，我並沒太在意。卻註意著她的手，只見她左手翻出妳的陰蒂，右手食指在上面輕輕地觸了壹下。奇跡果然出現了，只見妳的大腿肌肉輕微地快速地抖了抖。她再觸動了壹次，又抖了抖。
　　我激動得差點跳了起來，壹把抱著妳的頭就吻了壹口，又回過身去，在皓潔的額頭上吻了壹下，我太忘形了，我被這個事實沖擊得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了。
　　皓潔沒有在意我在她額頭上胡來，細心地幫妳穿好褲子，重新蓋好，然後回頭對我說：“可哥哥，我真為妳高興！也為晴姐姐高興！”
　　“皓潔，哪天我要請妳吃火鍋，以表示我對妳的謝意！”我興奮地道，簡直就手舞足蹈的了。
　　“得了吧，可哥哥。”皓潔笑著說，“等妳治好了晴姐姐的病再說吧，我可不願意浪費妳哪怕壹分錢！妳要實在想感謝我呢，我哪天請妳，妳別推辭就好！”
　　“皓潔，這叫什麽感謝哇，這是反過來宰妳呀！”我快樂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