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下不去手

　　氣氛有些沈默，兩人忽然變得矜持起來。
　　泡完澡，橋本有菜留在房間整理晚上睡覺用的床鋪，他也想幫忙，結果被趕了出來。
　　白川夏坐在活動室，看其他人打乒乓球。
　　手機APP上的好感度的依舊是九十九，這並不意外。
　　意識到兩人之間更多是姐弟關系後，不打破親情的桎梏，是別想集滿壹百了。
　　“看來沒有上壘。”彌之喰手穿著浴衣，走到他身邊坐下。
　　“中間也跳過太多過程了。”白川夏眼角看向她，穿上浴衣後前凸和後翹，我兄弟原來還是隱藏的巨RU屬性。
　　他雙手向後撐住身體，看著乒乓球桌旁，因為劇烈運動而上下晃動的球。
　　“我曾經看過壹本撲街小說，《我的女朋友都是怪異》，裏面的男主角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對親人，義母，姐姐，妹妹，和路過的陌生女人下手，只要長得漂亮，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但現實不同，想到對方如同妳的姐姐壹般，光是想想捅進去的場景，就油然而生壹種背德感。”
　　彌之喰斜睨他壹眼：“妳打算放棄追求橋本有菜？”
　　“當然沒有，我又不是那些動漫亞薩西被動男主，不過需要進行壹些心理建設。”白川夏聳聳肩：“那些喊著，妹妹，姐姐，媽媽，更興奮，前提得是別人的。現實中的妹妹只會讓人覺得嫌棄。”
　　彌之喰嘴角勾起痞笑：“那麽橋本有菜和她彼此相愛的男人上床，亦或是讓妳和她背負著背德感上床，妳選哪個？”
　　“那還是壹起背負背德感吧。”白川夏毫不猶豫回答。
　　“這不就做好心理建設了嗎，妳就留在這裏感慨吧。”彌之喰擺擺手：“我去按摩。”
　　“按摩？”白川夏壹楞，上下打量起彌之喰，浴衣讓她比起平時添了幾分女人味：“按照我的經驗，請不要找黃色頭發和小麥色皮膚的人幫妳按摩。”
　　彌之喰瞟他壹眼，舔舔嘴唇：“我是幫人按摩的那壹方。”
　　白川夏聳聳肩，黃毛APP應該給她才對。
　　他又留在原地看了壹會球，覺得索然無味，還不如橋本有菜的好看。
　　離開活動室回到房間，橋本有菜已經將床鋪在榻榻米上鋪好。
　　兩張床鋪距離半米，不遠，但也不近。親密，卻不是可以深入交流的距離。
　　橋本有菜坐在被子裏伸懶腰，見他進來，朝他笑笑，手放在嘴邊打哈欠：“回來啦，早點睡嗎，明天還有活動。”
　　今天來溫泉旅館時，大家乘車時間超過六小時，吃完飯後，都表現得很疲倦。
　　於是微胖編輯將集體活動安排在明天，今天自由行動。
　　“嗯，我也有點累了。”白川夏見橋本有菜沒有想說的話題，也點頭，鉆進被子，從情侶溫泉出來後，兩人氣氛壹直有些奇怪。
　　橋本有菜有菜起身關燈，房間中完全陷入黑暗。
　　他們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卻都沒有說話。
　　他身體已經很累了，原本以為沾上床就會睡著。
　　結果腦海中思緒萬千，腦子壹直處於半迷糊狀態，睡著了，又沒完全睡著。
　　他和橋本有菜的記憶在腦海中壹壹浮現。
　　是從什麽時候開始被這個女孩吸引。
　　那時候他並沒有戀愛的想法，只是身邊不知不覺就多了壹個經常關心的醫生。
　　最開始白川夏只當她是壹名負責任的主治醫師。
　　然後慢慢被她笑容感染，兩人逐漸交流逐漸變多，成了朋友。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嗖嗖。”身後傳來掀起被子的聲音。
　　白川夏腦袋在壹瞬間清醒，第壹反應是夜襲，很快又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這裏不是他穿越前看的無節操小說。現實和小說有本質不同，小說可以根據人物性格和故事背景推斷角色下壹步行動，而現實永遠不會講邏輯。
　　橋本有菜先走到他床邊，似乎在確定他是否睡著。
　　在見他沒有反應後，才慢慢站起身，輕手輕腳，來到房門口。推開和室門，從門縫中過去，期間由於胸口太大，還被壓癟了壹些。
　　白川夏聽到門外腳步聲離開，趕忙從床上起來，偷摸摸打開和室門跟在後面。
　　不知道橋本有菜這麽晚出去做什麽，比起在房間被動等待，胡亂猜測，他會選擇主動出擊。
　　橋本有菜並沒有發現他跟在後面，在前面壹路穿過活動室，走到旅館大廳。
　　那裏有鋪好的棉絮，男男女女圍坐著聊天，好不熱鬧。
　　他壹眼就看到熟悉的身影，彌之喰的身高和外貌都很鶴立雞群。
　　橋本有菜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
　　白川夏人都不好了，這兩人怎麽混到壹起去了。
　　不久前才和彌之喰見過面，現在又和橋本有菜在壹起，中間還去給人按摩，這家夥才是時間管理大師吧。
　　大廳人員混雜，白川夏混在人群後面，悄無聲息摸到兩人身後棉絮坐下。
　　不過也就騙騙橋本有菜了，他感覺到彌之喰看到他了，只是裝成沒發現而已。
　　“他已經睡下了。”橋本有菜在彌之喰身邊坐下：“找我出來有事嗎？”
　　彌之喰斜睨了背後白川夏壹眼，開口道：“木村濱已經把婚離了，接下來妳打算怎麽做？”
　　橋本有菜表情壹楞，先是驚訝，然後慢慢變得復雜：“原來他沒有說謊。”
　　“妳不知道嗎？”彌之喰狐疑道：“這在東大老師中，並不是秘密，只要稍關註，就能知道。”
　　橋本有菜低下頭，輕聲道：“在他上次去醫院找我後，我就沒有再和他聯系過了。”
　　“是為什麽呢？”彌之喰問道。
　　“因為。。小夏。”橋本有菜搖搖頭：“我答應和小夏交往，不想讓他知道木村濱存在，而且。。那天他說離婚需要時間。”
　　白川夏聽到此，立馬回憶起上個月，他和橋本有菜傍晚在醫院散步。
　　小護士跑來說有帥哥在外面等他，橋本有菜出去後再回來，神色明顯很慌亂，他也是在那時確定有壹個男人存在，委托彌之喰幫忙去調查。
　　“妳打算瞞著他嗎?”彌之喰眼神犀利：“像妳以前壹樣，將他當成孩子。”
　　“我不知道。”橋本有菜雙手抱著頭：“我不知道應該怎麽開口。”
　　“妳喜歡他嗎，站在女人的角度，對男人的喜歡。”彌之喰開口。
　　“他。。還是個孩子。”橋本有菜搖搖頭：“他就像我弟弟壹樣。”
　　白川夏坐在後面，將壹切聽在耳裏，搖搖頭，拿出手機，給彌之喰發去信息。
　　“既然如此，那妳得趕緊去找木村濱。”彌之喰嘴角勾起痞笑：“那家夥在學校很受歡迎，去晚了可就又錯過了。”
　　她說完轉頭盯著橋本有菜：“然後和夏說清楚，這樣妳就不用煩惱了。”
　　“我。。”橋本有菜低著頭，沈默不語。
　　“這才是最合理的，不是嗎？”彌之喰道：“妳現在是什麽立場，他的主治醫生，姐姐，朋友，無論哪壹個，最合理的都應該是告訴他真相，然後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妳還在猶豫什麽？”
　　橋本有菜繼續沈默，低下頭。
　　“妳在猶豫，是因為妳喜歡他。”彌之喰忽然道。
　　“不。”橋本有菜搖頭：“他才18歲，我已經26了，他還只是孩子。”
　　“某種意義上，妳和木村濱還挺搭的。”彌之喰道：“妳的顧慮，就是他口中的合理，他永遠將讓自己處在合理的位置上，就是妳口中的年齡，身份，無論從哪壹種角度看，都應該選他。”
　　橋本有菜繼續沈默。
　　“但人就是不合理的生物。”彌之喰聳聳肩：“剛結婚的妻子壹定會想和丈夫白頭偕老，但婚後的生活遇到壹些誘惑，然後被黃毛拍下照片，長時間調制後，也會變成當著丈夫面。。。”
　　“人是會變的，像沒有嘗試過S的人，永遠不會知道其實是個M，也沒有能確定是不是因為背德而。。”
　　“停。”橋本有菜紅著臉制止：“請不要用這樣奇怪的比喻了。”
　　“給我壹些時間。”橋本有菜擺擺手：“我不想傷害夏。”
　　“還有為什麽東大教師之間的事情，妳會這麽清楚？”
　　“我和壹位女教師關系不錯。”彌之喰舔舔舌頭。
　　“妳應該和夏同齡吧。”橋本有菜表情無奈。
　　“我十九。”彌之喰聳聳肩。
　　“妳這是十九？”橋本有菜捂著頭：“真是的，居然被年下這麽多的妹妹教訓了，我會考慮的。”
　　她似乎在年齡上感覺到優勢後，總算是找回了壹些自信。
　　拿出姐姐的樣子，起身離開。
　　等她離開，彌之喰轉頭朝白川夏道：“真是惡心的臺詞。”
　　“餵。”白川夏嘴角抽抽：“那些奇怪的比喻是妳加上去的吧。”
　　“算了。”白川夏揮揮手，不想和她爭論，趁著這次機會，種子已經在橋本有菜心中種下了，接下來就是看能不能開花結果。
　　木村濱說得沒錯，他站在理性的壹方。
　　而橋本有菜更多是將他當成弟弟，想要爭過他，只能讓姐姐意識到還有變態這壹條路可以走。
　　背德就背德吧，反正只是心理上的，不影響身體之間的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