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處理葵水

　　壹念的包容極大地安撫了梁澄的不安，他松開壹直緊緊抱著壹念的雙臂，正要起身，下.體又傳來壹陣鮮明的異樣，臉色頓時五彩紛呈。%樂%文%小說 www.しwxs.com
　　壹念如何精明的壹個人，怎會看不出來，就著側躺的姿勢，壹手按向梁澄的小腹，擡頭望向梁澄，眼中壹派純然的擔憂，“會疼嗎？”
　　不管再怎麽不想面對，褻.褲底下那種有些黏膩的濕意無論如何刻意地去遺忘，都無法忽視它的存在感，梁澄不得不正視眼下這個尷尬地情況，更不提壹念的手掌，此刻正緊貼著他的小腹，只隔著壹層單薄的中衣。
　　梁澄縮著腰腹往後壹弓，避開壹念的撫摸，視線轉向壹邊，搖頭道：“不疼。”
　　壹念：“是第壹次嗎？”
　　“……”梁澄抿唇，默默點頭。
　　“原來是初.潮啊……”壹念意緩緩地吐這壹句話，笑容頗為意味深長，只是梁澄低著頭，並未註意到。
　　或許是因為，在這短短的壹盞茶之間心緒大起大伏，梁澄在聽到“初潮”二字時，面上不再變色，只是心裏仍舊怪怪的。
　　“師弟，”壹念起身，擡手摟住梁澄的肩膀，另壹只壹手撫向他的腹部，將梁澄整個人困在自己身前，道：“過了今晚子時，妳就二十了，所謂二十而冠，這是長大成人了。”
　　“……師兄，難不成我會來、來那個，是因為我二十了？”梁澄說完，自己都覺得是歪理，他有些含糊地說道：“我雖然……那個了，但是外表看起來好歹還是個男兒身，怎麽會、會這樣呢？”
　　壹念唇角微揚，手指繞著梁澄的衣帶子，悠悠道：“自然不是，師兄之前還在不解，為何粹霜毒在妳體內會產生不壹樣的寒氣，竟能安撫九轉摩羅魔心，現在想來，應是妳體質特異，陰陽融合，加之菩提心經的功效，這才產生此般奇異的作用。”
　　“若我所料不錯，如果不是因為粹霜寒毒，使妳氣血不足，陰虛體弱，恐怕妳早就來了……葵、水。”
　　最後兩個字，壹念貼著梁澄耳尖，說得又緩又慢，梁澄後脖頸的汗毛頓時爭先恐後地立了起來。
　　手指動了動，他忍住撫摸耳朵的沖動，仍然有些不死心，“能治得好嗎？”
　　壹念挑眉，狀似不解道：“治？這又不是什麽病癥，如何能治？”
　　他壹邊說著，壹邊俯下身來，下巴擱到梁澄肩上，將人緊緊摟在懷裏，手底下不輕不重地揉了他的小腹，梁澄覺得這個姿勢有些奇怪，別扭得很，卻又不敢使力氣，就怕又有什麽東西流出來。
　　壹念默默地欣賞著梁澄面紅耳赤無地自容的模樣，繼續道：“況且，妳能來月事，那是身體轉好的跡象，我以往見妳，每月總有幾天食欲不振，給妳把脈，卻又看不出腸胃有何問題，偏偏妳又覺得小腹墜墜，想來是月……”
　　“師兄！”梁澄實在不願聽這些話，壹念還未說完，就被他慌忙打斷，他轉過身來，跪坐在壹念面前，盯著對方雙眼，眸裏滿是急切，問道：“難道以後每個月都會來？！”
　　壹念默然不語，不閃不避地回視著梁澄焦慮的目光，臉上的神情分明直接地肯定了梁澄的疑問。
　　“有什麽辦法能停下？”身為男子，梁澄無論如何都無法想象，這種情況以後每月都會來壹次。
　　“對妳的身體傷害會很大……”壹念的眉間逐漸聚起壹絲冷芒，“師兄是不會答應妳的。”
　　梁澄壹噎，還要分辨，壹念的壹句話，直接叫他無言以對。
　　壹念說：“難道妳不願，與我白頭到老？”
　　“師兄……”
　　“難道妳忍心，獨留我壹人在世？”
　　梁澄怔怔地看著壹念，許久，默嘆壹聲，趴到壹念的肩膀上，算是默認了。
　　壹念嘴角輕挑，輕柔地順著梁澄滿頭長發，安慰道：“所謂陰陽交融，生生不息，如今妳體內，陰陽之氣匯融，兩.性之器相諧，正合衍化之道，師弟不必自輕自賤，自毀自傷。”
　　這種說法，梁澄倒是第壹次聽見，雖然知道這可能只是壹念的安慰之辭，但是被肯定的滿足感還是讓梁澄的內心開朗了幾分。
　　罷了罷了，既來之，則安之，天予此身，無法毀棄，不如看開壹些，也好叫自己好過些。
　　“師兄，我明白了。”
　　“師弟能不耿耿於懷，師兄就放心了。”壹念說完，趁著梁澄不註意，將人打橫抱起，往池子邊走去，“師弟，眼下更難辦的是，妳這葵水該怎麽處理，師兄懂得再多，也不知道這月事帶要怎麽做啊。”
　　“……”梁澄將臉埋在壹念的衣襟處，只露出兩只通紅的耳朵尖。
　　壹念明知梁澄又羞又窘，如果有個地縫，估計就要鉆了進去，偏偏他就愛撩.撥他，嘴裏片刻不停，“雖然不曾見過，想來該用些絲帛，包住棉花或是其它吸水性好的填充物，再仔細縫上，眼下沒有針線，只能用些棉布墊著了……”
　　梁澄從來沒發覺，師兄竟然這般能說，簡直就是個話簍子，他實在聽不下去了，於是小聲吼道：“師兄妳別說了！”
　　聲音又小又低，聽著就像幼虎的吼叫，壹點威懾力都沒有。
　　壹念眼裏滿是笑意，嘴上卻發出壹聲無奈嘆息，“師弟，師兄又不是別人，有什麽難為情的呢，等下妳這月事帶，還不是要師兄過手？更不說剛才妳弄臟的被子褲子，難道妳敢讓蔣遜拿回去叫人清洗，還是要師兄來洗啊。”
　　兔子被惹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梁澄還有幾分小氣性，他被壹念逗弄得狠，頓時惡向膽邊生，張嘴咬住壹念的胸口，隔著衣服，感到嘴裏壹點凸起，忍不住用牙齒磨了磨，頭頂立即傳來壹念的抽氣聲。
　　“師弟……”壹念哭笑不得，不敢再走動，笑道：“師弟，妳知道妳咬的是什麽嗎？”
　　梁澄松開嘴，只見壹念的胸口靠右處，壹抹水痕，絲質的薄衫被浸透，透出底下壹點褐色，梁澄的臉這回可以用充血來形容了，他竟然咬了師兄的……
　　自覺有些心虛，梁澄於是擡手擦了擦，惹來對方壹聲悶喘，下壹刻便天旋地轉，被人壓向池邊最近新添的貴妃榻上，梁澄壹驚，慌不擇言道：“師兄，又流出來！”
　　這話壹出口，他就恨不得吞了自己的舌頭，擡眼果然看見，壹念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師弟，什麽流出來了？”
　　“……”梁澄清咳壹聲，移開眼睛，轉開話頭：“師兄，我要清理，妳幫我、備上壹些棉布吧。”
　　壹念捏住梁澄的鼻尖，寵溺笑道：“這回繞過妳。”
　　梁澄在壹念離室後，快速地清洗了壹下，也不敢穿上褻褲，怕又給弄臟了，於是只披了件長長的外袍，裏面空蕩蕩的漏著風，讓他壹陣不適。
　　趁著壹念還沒進來，他又把換掉的衣物疊好，沾了血跡的地方被他掩耳盜鈴似地折到裏頭，然後遠遠地放到壹邊。
　　做好這些，壹念正好推門而入，手裏壹疊白色的棉布條，壹眼看去，竟有二十多條，只是長短有些不壹樣。
　　梁澄並未多想，伸手接過，看著壹念，示意他再出去避讓壹下。
　　壹念幽幽壹笑，轉身出門，梁澄見此，心虛地抿了抿嘴，等石門關上了，他看著手中的布條，有些無措，這要怎麽弄，直接墊在褻褲底下，走路的話肯定會掉下來，難道還要綁在腰上？
　　糾結了半天，梁澄折騰個滿頭大汗，終於搞定，將褲子穿上，套上外罩，正了正臉色，若無其事地走了出來。
　　每走壹步，底下的布料就要摩過私.處，男子那處也被束縛著，叫他又是難堪又是難受，卻還要註意著不顯露異樣，當真受罪。
　　床榻上已經換了新的被衾，梁澄狀若從容地走向壹念，要坐下的時候，動作明顯頓了壹下，壹念裝作沒發覺，道：“本來還要守歲，不過妳天葵初至，還是早些休息。”
　　梁澄點點頭，掃了眼壹念手裏的被單，默了片刻，還是道：“這衣物被單畢竟粘了穢物，師兄還是燒了罷。”
　　壹念掃了眼梁澄下垂的眼簾，雙眼微微彎起，“好啊。”
　　“那便麻煩師兄了。”梁澄低頭道謝，等壹念走出內室後，便小心翼翼地擡起腿，躺到榻上去，下面勒著布料，讓他不敢動作太大，雙.臀緊縮，雙腿收起並攏，腳尖微繃，看起來有些怪怪的。
　　另壹邊，壹念卻沒有把被單和梁澄換下的中衣燒掉，而是珍而重之地鎖進壹只漆木箱裏，再收進櫃子底層。
　　等他進去後，便見梁澄渾身僵硬地躺在床榻上，心裏就有些好笑，默默上前，將人攏進懷裏，道：“妳這樣子怎麽睡得著？”
　　“睡得著的。”梁澄往前移了移，心裏有些焦慮，要是晚上不小心漏了出來沾到師兄身上怎麽辦？
　　他往前移壹寸，壹念便跟著移壹寸，梁澄無法，最後老老實實地窩在壹念懷裏，壹念把玩著梁澄的頭發，道：“我方才傳信與蔣遜，叫他明日帶些棉布與棉花，要不然師兄的褻.衣可不夠妳用的。”
　　“褻.衣？”梁澄壹驚，轉身看向壹念“妳是說我剛才用的棉布條是、是……”
　　“是師兄用自個的褻.衣剪的。”壹念接口道，笑瞇瞇地看著梁澄。
　　梁澄：“……”怎麽辦，感覺再也無法直視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