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收获

　　当然此时许升自己也是稍微惊讶的。
　　他也是第一次在法力对拼的同时近距离地施展武道修为搏杀。
　　当然许升想想便明白。
　　这是因为石室的空间相对狭小，玄德根本没有太多闪避的空间。
　　再加上现在玄德的纯阳之魂都出来操纵飞剑了。
　　才被许升猝击得手。
　　当然此时许升不等玄德再说什么。
　　他又是长刀一转，一刀砍在了玄德飞起的头颅之上，直接将玄德的头颅斩成两半。
　　左右抛飞！
　　脑浆飞溅！
　　玄德又发出一声惨叫。
　　之后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了。
　　玄德的神魂虽然还存活。
　　可是也抵挡不住攻势！
　　在许升与施酿的又一通攻击输出中直接被打得纷纷破灭。
　　彻底死翘翘了。
　　由于战局结束得比较快，所以这山洞也没有发生坍塌。
　　施酿收起自己的法力，一团团红发回缩了回去。
　　接着施酿心有余悸地看向许升。
　　虽然她没说什么，但许升大致知道她的意思。
　　“如果你还想要跟着我行走天下的话！”
　　许升也立即严肃地对施酿说道：“以后做什么事情之前，要先问过我的意见！不要擅作主张！尤其是涉及师傅玄真飞升的死，还有我至阳之体的秘密！”
　　虽然许升的容貌是稍微稚嫩的少年模样，而施酿则是稍微年长的美艳御姐模样。
　　本应该是许升接受施酿的训斥才对的。
　　可此时施酿听到许升的训斥，却是乖乖地认怂了，好像听老师训话的小学生，低着头连连地表示自己错了。
　　“小承源，你不要赶我走。”
　　施酿又说道：“我保证以后一定都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
　　许升问道：“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真的！”
　　施酿俏脸着红润眨巴着美眸点头道：“我会很乖的。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
　　许升明白她是还在觊觎对自己的至阳之体，因此才故意说这些暧昧不清的话。
　　“好。”
　　于是许升道：“那我现在说话了。你听好了——我命令你，现在立刻蹲下，拉一坨屎出来，然后自己再吃掉，再拉出来，再吃掉，如此循环一百次！”
　　“？？？”
　　施酿瞪大了美眸道：“你这这这……”
　　“做不到吧？还说什么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许升摇头道：“切！”
　　“你故意为难我！这谁能做到？”
　　施酿则委屈抗议道：“你提我能做到的要求！我肯定听话！”
　　许升无言。
　　他转身蹲下搜索玄德留下的战利品。
　　“对了，小承源！”
　　没想到施酿又突然说道：“之前你答应我的……”
　　她提前方才开石门的时候许升忽悠她时的承诺。
　　“你刚才说全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只要是能做到的。没错吧？”
　　但许升立即就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现在让你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忘掉那个承诺！这不是做不到的了吧！”
　　“……”
　　施酿无言。
　　呆滞了一会儿。
　　“小承源，你个骗子！”
　　她才叫道：“你言而无信，非君子之为！”
　　“我没说过我是君子啊？”
　　但许升耸耸肩道：“我一直都是个小人。你自己不是一直也叫我小承源吗？”
　　“……”
　　施酿呆滞。
　　“不。”
　　当然之后她叹气道：“小承源，你是君子。”
　　许升无言。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肯定是因为师傅的缘故才如此！”
　　她又撒娇似乎地轻轻跺着脚用委屈的语气说道：“但是我跟你师傅真的不是道侣嘛！”
　　许升无言。
　　“我不管。”
　　施酿则又可怜兮兮地道：“你答应我的不能不做数！”
　　“行了。别废话。”
　　许升却只是冷脸道：“我们看看这道灵祖师的传承遗留，也许其中有什么好东西能让你轻松地就恢复法力！更好的宝物就在身旁，你还在这里老想着我的至阳之体干什么？”
　　“哦。好吧。”
　　施酿也只能失望地将希望放在了张道灵的遗留上道：“那我们查看其遗留吧。”
　　转眼又是两分钟后。
　　许升跟施酿的面前摆着那个长匣子。
　　“道灵真人到底留下了什么样的东西？”施酿胸前不断地起伏，瞪大美眸抿唇看着。
　　“希望真有好东西。”许升也是略微激动。因为当初张道灵年纪轻轻就能将阳神之魂练到足百之术的秘密就要揭开！
　　很快许升就把张道灵留下的那个长匣子给打开了。
　　不过这里面只有一个玉简、一张纸条以及一堆奇奇怪怪的水晶模样棱形石头。
　　许升边拿起那玉简边用神魂之力探查了进去。
　　施酿则拿起来那张纸条。
　　许升的心神很快看到玉简里映射出来种种文字与图画。
　　原来这玉简是一本名为《大饕餮术》功法。
　　其最开始先简单介绍这本功法的威能——居然是可以吞噬别人的法力，就好像是饕餮可以吞噬万物。
　　而且副作用不像魔功那样强。
　　非常逆天！
　　“什么？”
　　许升不由瞪大了眼睛道：“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功法？”
　　当然此时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张道灵飞升之前没有把自己的这个功法在道门里传下去。
　　因为这样的功法根本就不能在正统的道门里拿出来。
　　这个功法太像魔功了！
　　世人分辨邪魔，看的就是其是否带有掠夺的属性！
　　邪，只是比较邪恶。
　　魔，却意味着掠夺！
　　很多的魔功都是带着掠夺的内核的。
　　其修炼从来都是以非常残忍的方式去掠夺别人的生命或者精气化为自己的实力。
　　其方式有类似于春阳子的炉鼎、有喝人血、有将很多人废掉四肢丢到毒虫坑里长年接受万虫噬咬让其痛苦到生不如死却死不掉然后吸收其怨气等等等。
　　除此之外魔功往往带着非常强烈的副作用！
　　因为吸收外来的力量多了很容易会承受不了。
　　身体会变得——或者血管外突，或者面目狰狞，或者皮肤裂开，或者形容枯槁！或者其多者皆有！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的魔修往往都会穿着一身黑衣，还用大黑斗篷把自己的整张脸都给盖住。
　　这是因为他们的面容早就已经不成看了！
　　是会把小孩子吓哭的那种程度的恐怖。
　　若不是因为丑陋不堪，恐怖吓人，谁又会喜欢天天罩着一个黑斗篷，让自己的脸永远躲藏在黑暗之中？
　　而且除了外表的狰狞与恐怖之外，魔功练到后面还有比较大的可能会走火入魔！
　　就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魔功不为正道所喜。
　　很多人都不会选择修行魔功，而选择修行正道法门。
　　毕竟谁都想获得力量的同时还堂堂正正地当一个人。
　　而不是变成狰狞恐怖的存在。
　　但是有一些人为了力量铤而走险修行魔功，为了变强他们便掠夺四方。
　　如此一来正道修士当然容不下这些魔修！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魔修会不会某一天掠夺到他们身上或者掠夺到他们所在乎的身边的人的身上！
　　且正道都是辛辛苦苦靠自己修炼，这些魔修却靠到处的掠夺就能提升，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理不平衡。
　　这些都是为什么‘魔’天下人人得而诛之的原因。
　　并不是人人都正义感爆棚。
　　一些地球仙侠电视剧里面的一些主角老是动不动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思考人生发问说‘什么是邪？什么是魔？’
　　编剧可能觉得这样很有逼格。
　　但其实这种问题在真正的修行界根本不会出现！
　　因为魔从修行方式上就已经决定了其掠夺的本质！
　　不带掠夺的属性的功法根本称不上是魔功！
　　不修炼这种功法的修士也根本称不上魔尊或者魔头！
　　许升原本当然也是非常不屑于魔功的。
　　但此刻这一本功法却非同一般。
　　其修炼方式并不残忍！
　　且其的副作用没那么强！
　　总之这是一本有魔功的效能却没有魔功的强大副作用的功法。
　　所以许升惊呆了！
　　这本功法里面说，其所掠夺、吞噬法力的对象都是一些正统的、靠自己修炼出法力来的存在。
　　也就是说如果许升修炼这本功法，他只能去吞噬一些正统的修行者是或者妖精的法力。
　　对一些邪恶的修行者，反倒是没法吞噬其法力。
　　因为这些邪恶的修行者的法力并不纯粹。
　　其力量本身是靠掠夺而来。
　　所以其力量本就互相冲突。
　　将这种力量吸收尽自己的体内，会增加体内法力的不确定性。
　　“这不是还是一本魔功吗？”
　　许升看得皱眉道：“难怪张道灵根本没敢公然留下这功法！估计他当初就是在偷偷摸摸修炼！”
　　“小承源，你看！”
　　当然这时施酿递过来纸条说道：“你手里的这本功法，好像只有你们这种至阳之体的能练！”
　　许升拿过纸条一看。
　　原来是张道灵临死之前的留言。
　　说这一本功法虽然很神奇，能吞噬别人的法力，却没有魔功的副作用。
　　可其本质上还是掠夺别人的力量。
　　副作用还是有的。
　　只是比大部分的魔功看小！
　　可一般的人还是根本就扛不住！
　　张道灵说他自己早年曾经给其他人练过，可是那些人都出现了很强大的副作用。
　　最后甚至化身为魔。
　　唯有张道灵靠着至阳之体的强大精气扛住了。
　　没错，原来张道灵也是至阳之体！
　　只不过这个秘密他以前也如许升现在这般保密。
　　所以外人并不知道。
　　用这个功法吸收别人的法力进入自己的神魂之后。
　　可以运转这个功法以至阳之体的强大血气反哺神魂以镇压外来的力量将其融会进入自己的神魂本源之中。
　　以此达到没有副作用的快速提升。
　　当然就算是至阳之体，吸收的外来力量的程度也一样有极限。
　　到了某一个程度，若感觉自己扛不住了，就必须要停下！
　　这就是为什么当年张道灵修炼到一百个阳神之魂之后就停止了。
　　然后就渡劫飞升了。
　　因为他靠着这个大饕餮术吸收别人的法力练到了那种程度已经到了他的极限。
　　许升看到这些的时候也是惊愕的。
　　这样的话那这个功法就只能他练了。
　　施酿是练不了的。
　　“不过这些灵石，我能用！”
　　当然施酿这时说道：“还行，我不是没有收获！”
　　许升的确也看到纸条上简单地说完了大饕餮术的事情之后，张道灵又说盒子里的这些晶石都是他从一处神秘洞府里得到的灵石。
　　将这些灵石给吸收了，可以直接让人获得不少的提升。
　　许升猜测，张道灵应该原本是想带着这些灵石飞升上去，想着有可能自己到了新世界会用到的。
　　没想到出了意外死在这里。
　　可以看得出来这张纸条张道灵写得很艰难与仓促。
　　最后张道灵留下三个字“不要飞……”就断笔了。
　　看看这里，许升顿时明白之前自己的猜测应该是真的，张道灵很有可能也是死在了飞升之上的大恐怖的手里。
　　他临死前撑着最后一口气写下了这个纸条。
　　只不过在他最终还是把大饕餮术的副作用先写了下来。
　　害怕后来者不知道利害。
　　贸然修炼这个功法，化身为魔，害人害己。
　　接着他才又提了一句自己的这些灵石。
　　再接着才想要写飞升之上的遭遇。
　　可惜他已经没有精力了。
　　然后就直接挂掉了。
　　许升思考过后很快就决定自己要修炼这大饕餮术。
　　毕竟目前知道的能够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就只有这个了。
　　只要在自己感觉到极限的时候及时停下掠夺就是了。
　　而且许升心里已经有了掠夺、吞噬法力的目标。
　　那就是那个假观音大师的那些点化者！
　　她到处点化。
　　好像是等着这些点化者的修炼有成才吃掉。
　　那许升就先用大饕餮术把这些人的法力给掠夺、吸收了。
　　这个功法将对方法力吸收之后，并不会让对方死掉，不像是杀妖精夺内丹，一定会灭绝对方生命。
　　只是会让对方法力衰落而已。
　　如此一来许升可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还可以让那些人避免修炼有成而被假观音大士吃掉。
　　可谓是一举两得，也算是善事一桩。
　　至于这些神秘的灵石，许升当然也是跟施酿平分了。
　　“我只要三分之一便可！”
　　不过没想到这时候施酿却说道：“这一路过来，原本就是你出力比较多。”
　　哪怕许升说平分。
　　施酿也坚持如此。
　　此时还不知道这些灵石的效果到底会怎么样。
　　既然施酿这样说，许升也就没再坚持。
　　随后将玄德的尸体扔出去后，两个人被各自在一边修炼了。
　　许升没有急着修炼大饕餮术，而是先尝试吸收这些灵石。
　　在吸收了一颗灵石将这些能量汇入自己的识海、注入自己的神魂之中之后，没想到瞬间许升就感觉到自己的神魂能量爆棚。
　　不一会儿，他就再度修炼出来了一个分魂！
　　当然其还是一个阴神，并未成就纯阳。
　　但如此效果已经很不凡了。
　　这灵石居然如此有用！
　　许升也是惊喜。
　　接着他不多想。
　　就是继续修炼。
　　转眼之间三年过去了。
　　由于有灵石的能量，许升这三年完全不吃不喝。
　　他在这般的修炼中将自己的纯阳之魂修炼到了三十六个！
　　之前他是六个，也就是说提升了三十个！
　　这个提升非常恐怖。
　　要知道当初的玄真也不过才十六个而已。
　　许升现在一下子却就已飙到了三十六个！
　　不过这时灵石吸收的量也有限，吸收到一定程度就不能凭此继续提升了。
　　剩下的些许灵石就只能用来弥补法力消耗了。
　　这灵石的能量也跟妖精的内丹的能量差不多！
　　也就是说现在许升吸收了灵石的能量后，他能吸收的妖精内丹的极限已经到顶了。
　　当然还有大饕餮术在！
　　许升也不慌。
　　“飞剑，起！”
　　许升的纯阳之魂飞出体外驾驭飞剑，顿时密密麻麻的几十把飞剑围绕着许升飞着旋转。
　　不过许升身上的飞剑不够三十把，只有二十四把。
　　“之后还得想办法弄点飞剑才行！”
　　许升皱了皱眉：
　　“修炼大饕餮术！”
　　之后他转而修炼玉简里的功法。
　　时光如流水。
　　转眼又过去了五年。
　　在这石室里许升待了八年了！
　　而在这五年里，许升也将大饕餮术彻底练成了。
　　至于施酿那边，她也是一直在修炼，许升没有关注过她是如何修炼的。
　　然而没想到这一天施酿突然发出一声痛呼。
　　“玄真哥哥，不！”
　　脸色苍白的她撕心裂肺地喊着。
　　许升惊了一下，连忙望了过去。
　　“怎么了？”
　　之后许升才弄明白。
　　原来是这八年来，施酿在动用了一部分灵石来增长自身的道行后。
　　在如许升前三年的吸收灵石到达了极限后。
　　在许升转而修行大饕餮术的那段时间里。
　　施酿将自己剩下的灵石用来滋养玄真的残魂。
　　因为她感受到了这灵石的玄妙。
　　所以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尝试将这些灵石的能量注入进去。
　　希望其能救活玄真的残魂。
　　可是很明显她失败了。
　　玄真的残魂根本承受不住这种能量以至直接砰的一声炸掉了。
　　灰飞烟灭。
　　什么都不剩。
　　许升知晓一切的时候也是不由愣住。
　　没想到师傅玄真的残魂就这样没了！
　　而施酿更是直接流下了眼泪，随后她整个人变得颓然丧气。
　　且这个时候她的那些灵石都用光了。
　　自身的法力却为了救援玄真的残魂近乎耗尽。
　　许升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你已经尽力了。施酿。”
　　最后许升想了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残魂本就是你耗了多年修为才挽救回来的。如今在你手里破灭，师傅若在天有灵肯定也不会怪你的。”
　　施酿泪眼盈盈地望着许升。
　　“是我没用。”
　　她捂脸痛哭道：“不管如何努力都没法救回他。”
　　许升张了张嘴，但最终没有再开口。
　　“你之前的那个承诺，可以作废了。”
　　施酿这时却再开口道：“玄真哥哥没了，一切都没意义了。所以我也不可能会下贱地去吸你的阳元了。你以后也不用再烦我一直觊觎你的至阳之体了。你以后想给我吸，我也不会吸了！”
　　她之前之所以那般上赶着倒贴许升，说想要双修想要吸至阳之元，都是因为想把修为快速提升起来以救玄真。
　　“……”
　　许升无言。
　　他什么都没说呢。
　　话都让施酿说了。
　　一开始上赶着吸的是她，现在说吸是下贱的也是她。
　　当然许升对师傅彻底地离去，心里也不由有点难受。
　　同时他也知道施酿心里恐怕比他难受千万倍。
　　所以此时许升也不想跟她计较。
　　“我的灵石还剩一颗，其他都被我吸收了。”
　　许升此时也叹息一声，随后将手中的一颗灵石丢了过去说道：“你的法力消耗殆尽了吧？既然你不愿意吸我的阳元，那你就吸收了这个吧。”
　　如今许升吸收灵石也不能提升实力了，留下来也只能作为法力回复之用，他身为至阳之体其实不需要这个了。
　　“谢谢。”施酿接住灵石后也说了两个字。
　　不过可以看得出来玄真的真正死亡对她的打击很大，她已然完全没有了平时叽叽喳喳的样子。
　　等到施酿的法力也恢复了之后。
　　许升跟施酿就离开了这石室。
　　两人看到外面的玄德的尸体已经只剩下枯骨了。
　　接着两人又直接出了山洞。
　　二人站在半山腰的山洞外眺望山林。
　　此时一身白袍的许升已经快一百二十岁了。
　　但他如今仍旧是十七岁左右的少年模样。
　　之前在那石室里的提升让他身体的衰老速度再次大降！
　　二十八九岁的性感熟女模样的一身红衣的施酿的具体年龄许升并不知晓。
　　一阵山风从左侧吹来，拂动了两人的头发与衣袂。
　　“小承源。”
　　施酿一脸哀伤地挽了一下头发说道：“我准备离开了。”
　　许升转头看向她白皙的侧脸。
　　明白她的想法。
　　由于玄真死了，她对于修为的大进没有那么急促而强烈的欲望了。
　　虽然说她本还可以想着为玄真报仇、为了灭杀飞升之上的恐怖存在而奋起修炼。
　　不过飞升之上的恐怖存在实在是太强了。
　　连张道灵一百个阳神之魂都身死！
　　当敌人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就容易让人心生绝望。
　　施酿现在就是这样。
　　“好。”
　　因此许升只是点点头说道：“此去保重。”
　　他也没有劝施酿报仇。
　　毕竟敌人太强了。
　　也许施酿这般回山修炼，等到一百年后或者两百年后或者三百年后，她现在所谓的难以承受的情伤，都会在岁月间消磨殆尽。
　　那时候她可以开启新的生活。
　　也许她会遇到某个同样修炼有成的合得来的妖精，开始新的感情，新的新的人生。
　　“我会的。”
　　施酿点点头说道：“这段时间跟着你，我学到了很多。面对很多事情的处理，你比我更成熟得多。以后我也定会如你一般小心谨慎，凡事以稳为主。”
　　她居然好像成长了。
　　许升也点点头。
　　施酿转身离开。
　　“施酿。”
　　许升看着施酿的背影，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你等等。”
　　“小承源？”
　　施酿转头望向许升，美眸中黑白分明：“怎么了？”
　　山风将她的长发吹得贴在白皙的脸颊上。
　　许升张了张嘴，犹豫了一阵儿。
　　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吐露一些‘假观音大士吃点化者’的讯息给她。
　　当然不是傻傻地说自己前世亲眼看见假观音大士吃点化者。
　　而是说自己曾经在一个山洞里得到一个前辈修行者留下来的文字里记载了类似的事情。
　　毕竟以施酿如今的修为，估计快要成熟了！
　　再这样下去，她可能某天就会被假观音大士生吃掉。
　　虽然她说会学许升凡事稳一点，可不一定面对观音大士还能稳。
　　若施酿被假观音大士吃了，那肯定会增强假观音大士。
　　这就相当于是资敌！
　　所以许升此时决定提醒施酿。
　　其实许升此时还有另外一个方式，那就是动用大饕餮术把施酿的法力给吸掉大半。
　　不过两人毕竟是一路并肩走来的伙伴，现在许升强吸施酿的法力很不合适。
　　因此只能提醒她。
　　“什么？”
　　施酿惊愕到呆滞，张大了樱桃小嘴道：“这怎么可能？”
　　“我所说你爱信不信。”
　　许升说道：“不过我奉劝你，还是要性命双修！肉体才是人的根基！最好放下你从观音大士那里得到的法门的修行！另外最重要的是，我冒着风险提醒你，你就算不信，也切记不可将之透露出去。否则一旦你的观音大士知道我知晓这些，我可能要没命。”
　　“这这这……”
　　施酿一阵天旋地转，感觉难以置信，她美眸看着许升道：“怎么会这样？”
　　这一日。
　　她先是承受了玄真的彻底离去！
　　如今还听到许升说出来了这样的震撼的信息。
　　她一直以来崇拜的敬仰的观音大士的形象也坍塌了。
　　恋人的离去与偶像的坍塌形成了双重的碾压与打击。
　　“我信你。”
　　当然施酿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说道：“你放心。我会警惕的。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半个字。”
　　“哦？”
　　许升讶然：“我还以为你不会信，甚至有可能会骂我玷污你的崇拜者……”
　　“因为小承源你从没害过我。且我们相处了也近五十年了。”
　　施酿道：“而观音大士却太过神秘，照你所说，她其实是魔修假扮观音大士，那倒是说得通，她会如此勤勉地不断点化天下……”
　　许升对此有点欣慰地点头。
　　施酿总算是成长了。
　　“小承源。”
　　最后施酿长发飘扬在风中时，转眸间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真的离开了。
　　虽然两个人有共同的敌人，比如假观音大士以及飞升之上的诡秘存在。
　　可施酿还是没有选择留在许升身边与他同行。
　　应该是因为之前她为了救玄真，各种不要脸地倒贴许升还被拒绝的事情，让她想起来感觉自尊心有些难堪。
　　所以选择了离开。
　　而且施酿这一离开，两人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或者说是多少年之后才能再见？！
　　毕竟许升之后还要继续行走天下，去寻找假观音大士的点化者们。
　　在这些点化者成熟前将其法力吸掉！
　　同时还要寻找小道姑的踪迹。
　　想办法把小道姑给救回来。
　　当然‘假观音大士的点化者们’以及小道姑都行踪不定。
　　这一切都需要寻找。
　　说不定什么时候能找到。
　　只能先找到哪个就先做哪件事。
　　而这也意味着许升可能很多很多年都不会回云虎观。
　　施酿自然也不可能找到许升。
　　在这类古代世界又没有电话，两人一经分别就散于人海之间，想要再见是难上加难。
　　但许升并没有挽留施酿。
　　只是看着她离开了。
　　在施酿离开后，许升也催动武道内劲速度飞快地在山林中穿行。
　　他并没有动用法力御剑而行。
　　虽然他是至阳之体，但法力也不能随便乱用。
　　毕竟他的敌人都很强大！
　　武道内劲则相对更肆意地使用。
　　不过就算是单纯使用武道内劲，许升的速度却仍旧比最快的猎豹还要快！
　　“不知道我这大饕餮术能不能吸那假观音大士的法力？”
　　此时许升心中暗道：“不过应该不行，此女本身修的就是魔功，可能吸了她，我自己也会炸！还是只能吸她的点化者们了。”
　　但令许升没有想到的是他出山后，还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假观音大士的点化者，却竟然就先找到了小道姑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