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熟人

　　“姐，對不起……只有我壹個人舒服。”蕭途將嶽小柔拉起來，緊緊抱著她發出“嗚嗚”的低叫，將臉埋在她懷裏不肯起來。
　　嶽小柔嘴裏粘糊糊全是腥膻的液體。她想要去洗手間漱口，可偏偏被蕭途抱住死不撒手。沒辦法只好全都咽了下去，然後拉起他報復性地狠狠舌吻起來。
　　“嗯……嗯！”蕭途被她吻得舌尖都破了，淡淡的血腥味混著嶽小柔嘴裏殘存的精液味道，說不出的奇怪，卻又有種意外的吸引力。
　　“自己的味道怎麽樣？”嶽小柔舔著他的嘴唇壞笑。
　　“不好，又腥又苦。”蕭途害羞地低下頭，扁著嘴小聲嘟囔，臉頰燙得可以煎雞蛋了。
　　“我覺得還可以啊。下次試試多吃點甜食，說不定也會變得甜起來呢？”嶽小柔俯身幫他整理好褲子，又拿出紙巾幫他擦了擦嘴角。難得今天塗了點口紅，現在全都奉獻給他了。
　　蕭途羞得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但是又打從心底期盼著她說的“下次”，於是支支吾吾地說：“下次，我也會讓妳……舒服……”說完又撲進她懷裏，沒臉看她了。
　　嶽小柔微笑著任他像個孩子壹樣撒嬌，伸出手壹下下撫摸他的頭發。感覺到好像有些太長了，便在他頭頂喃喃問道：“幹嘛留這麽長的頭發？多不方便啊？”
　　“唔……我討厭去理發店嘛。”蕭途繼續撒嬌，“那些人總會沒完沒了地和我說話，問這問那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而且去理發就必然要在別人面前摘掉眼鏡，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
　　“那不如回去我幫妳剪？”
　　“呃……那我還是去理發店吧。”
　　嶽小柔又氣又好笑，恨不得將他的頭發揉成雞窩，悻悻然說道：“也好。省得被我剪壞了，變成禿頭！”
　　電影是再也看不下去了。兩個人摸黑走出放映廳，明明沒人看著也像偷溜出去壹般小心翼翼，頗有壹絲做賊心虛的意思。之後嶽小柔要去洗手間補個妝，讓蕭途先在外面的休息區等壹會。他乖乖找個地方剛要坐下，就看到從剛剛散場的另壹側出口那裏，正迎面走來他所熟悉的壹男壹女。
　　“途哥哥！！”打扮精致甜美的年輕女孩絲毫不顧自己的淑女形象，壹把甩開身旁男士的胳膊，尖叫著朝蕭途跑了過來，甚至手腳並用地抱住了他。
　　蕭途費了些力氣才將樹袋熊壹樣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孩扒下來，然後垂下頭，非常小聲地說道：“祺哥，寧寧。好久不見。”
　　“的確很久沒見過了，妳上壹次回家已經是過年時候的事了吧？”蕭祺面帶微笑看著蕭途和拉住他胳膊不放的蕭寧寧，故作無奈地說：“這丫頭對妳比對我這親哥還好，壹回國就嚷著要見妳，給妳帶的禮物也是最多的。可惜妳這麽久不和家裏聯系，我們也不知道妳住在什麽地方。卻沒想到今天這麽巧，只是看個電影也能遇到。果然b市還是太小了不是嗎？”
　　言下之意就是無論他逃到什麽地方，回不回去，都壹樣在蕭家的掌控之中對嗎？蕭途苦澀地笑了笑，沒有回話。
　　蕭寧寧拉著他的胳膊壹晃壹晃地撒嬌道：“途哥哥，別再慪氣了，跟我們回家吧。”
　　“我沒有慪氣。”蕭途拉開了蕭寧寧的手，向後退了兩步，和他們拉開壹些距離。他沒說謊，事到如今他從沒有怨過任何人。他只是單純地想要離開那個不需要自己的地方，僅此而已。
　　“回去吧。大伯病了。”蕭祺嘆了壹聲，卻沒有上前。反而攔住了又想重新撲過去的蕭寧寧。
　　蕭途低頭不語。上次蕭祺就是這麽騙他回家過年的，結果那個人不但安然無恙不說，而且依舊連看都不看他壹眼。
　　“這次是真的！大伯兩星期前差點中風了！雖然治療及時，沒留下什麽後遺癥，但是身體比之前差了很多。”蕭寧寧受不了他壹直沈默，忍不住急切地說道。
　　蕭途還是沒有說話。他只是老實但並不傻。遠途集團的大當家要是真的病倒了，這兩兄妹怎麽可能還有心思來看電影？
　　蕭祺等了壹會兒，終於還是放棄了。他知道，對於這個從小就不善言辭的堂弟來說，沈默是他表達拒絕的最直接方式。
　　“看來我們說什麽都沒有用。不過，或許可以請那位漂亮的小姐來勸勸妳。”蕭祺瞄了眼站在遠處的嶽小柔，眼底充滿了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我就說妳怎麽會壹個人來電影院，原來是和女朋友壹起來的啊。不給我們介紹壹下嗎？我們說話的時候她壹直看著這邊卻不靠近，怪可憐的。”
　　“她和妳以前找來對付我的那些女人不壹樣。如果妳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我保證妳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蕭途換了壹個人壹樣冷冷地說。他雖然沒有別的籌碼，但即使是只兔子，被惹急了也是會咬人的。
　　“不想介紹就算了。犯不著露出這麽可怕的表情吧？”蕭祺臉上的笑容自始至終就沒消失過。心道蕭途果然還是太單純，這麽緊張豈不是把自己的軟肋全部暴露給別人了嗎？接著聳聳肩又說道：“看來不受歡迎的我們還是別打擾人家約會了。妳說是不是啊，寧寧？”
　　“是個頭啊？我才不承認途哥哥有女朋友！他明明是……唔唔！”
　　蕭寧寧話沒說完就被蕭祺捂住嘴拖走了。而後者臨走之前則意味深長地朝嶽小柔的方向看了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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