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新系神豪

荔枝蝦仁

都市生活

盛夏七月,酷暑難耐。
熱浪掠過稻田,吹到池塘邊壹戶農家小院,撥動樹葉颯颯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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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孩子多大了?

清新系神豪 by 荔枝蝦仁

2023-2-13 20:29

  “停停停……蔣校長今天不是愚人節,別開這種玩笑。”
  “誰跟妳開玩笑了,趕緊的把卡號給我,我發給主辦發,把錢打給妳。”
  “???”蘇然壹頭問號,將信將疑的把卡號發了過去,靠著床頭發呆,仍舊不敢相信是真的,直到收到銀行短信‘【工商銀行】卡號0000於07:32分轉賬存入3600萬,該卡余額538029017.31元,詳情請咨詢客服XXXX’。
  滴滴滴……
  蔣校長:[蘇然,收到錢了嗎?]
  蘇然:[收到了,真的?]
  老實說錢到位了,比什麽第壹不第壹的更高興。
  蔣校長:[錢都到賬了,還會是假的嗎。]
  蘇然:[妳剛才說是4000萬,我只收到了3600萬。]
  蔣校長:[主辦方扣除了10%的費用用於‘妙筆生花’基金會扶持新人。]
  噢……也就是主辦方吃了唄。
  蘇然:[那就好,蔣校長中午我請妳吃飯,要是沒有妳舉薦,我不可能有這錢。]
  蔣校長:[很不巧,我待會要去做調研。]
  蘇然想到昨天遇到蔣校長他說這兩天沒事,都會在學校,怎麽就突然要調研了呢?
  斟酌了幾秒,蘇然悟了,回了壹個:[既然蔣校長要去做調研,我也就不打擾了,我前兩天回了趟老家,帶了點土特產回來,我待會送點‘土特產’給妳。]
  蔣校長:[我已經走了,這樣吧,我把我愛人的電話給妳,妳打電話聯系她吧。]
  蘇然:[好的。]
  很快,蔣校長把他愛人的電話號碼發過來了,他愛人的電話好長好長:[622558XXXXXXXXX2912,姓‘工’]
  蘇然噗的壹聲就笑了。
  還得是蔣校長啊。
  蘇然毫不介意,要不是蔣校長給了他這個名額,他根本沒這個機會賺到3600萬,人不能自私,自私了只會把路走窄了,那樣的話以後沒有路走了,沒人願意給機會給妳。
  蘇然很耿直的轉了200萬土特產過去。
  蔣校長深表欣慰,於是給蘇然送了壹個回禮,回復道:[林隱山上有個山莊,叫做【墨香齋】,那裏有個老頭叫做常平,在書法造詣上頗有心得,和我有點關系,妳畫雖然厲害,但字也很厲害,不過有點提高,妳要是覺得可以,不妨去找找常老,讓他給妳指點壹二。]
  蘇然:[謝謝蔣校長,不過我這幾天要離開江寧壹趟。]
  蔣校長:[又要曠課?]
  蘇然:[這次要曠課好幾天。]
  蔣校長:[去吧,這邊不會掛科的。]
  蘇然:[謝謝蔣校長,等我回來,我給妳帶土特產。]
  蔣校長就喜歡土特產:[好呀。]
  放下手機,蘇然抱著沈青檸繼續睡覺,錢不錢的無所謂,睡眠質量才是最關鍵的,而且抱著軟綿綿的女孩子睡覺,真的會上癮。
  壹直睡到上午9點,兩人才起床,壹如既往蘇然幫沈青檸穿內衣內褲外套褲子。
  沈青檸:“妳變了。”
  “啊?我變了?”蘇然的手還停留在她前排扣上,“我怎麽就變了?”
  “呵、男人都壹樣。”
  “???”蘇然壹頭問號,看著沈青檸的眼神似曾相識,好像在誰哪裏見過,“咋地了,睡壹覺起來我怎麽就變了?”
  “不想說。”沈青檸把頭扭到壹邊,蘇然這就不爽了,把她的頭掰過來對著自己,“說!”
  “好,我說!前幾天妳給我穿衣服妳眼裏有光,這兩天妳妳眼裏沒光了,甚至好幾次給我穿衣服都很不耐煩似的,就昨晚,妳給我脫文胸,妳壹只手在脫,另壹只手在刷鬥音美女,妳甚至都沒瞥壹眼我的身子,我感覺我受到了侮辱。”
  蘇然壹下子就想起來,這個眼神曾經在蕭婉卿那裏交過,那時候幫她rua治療的時候,rua久了暈奶,就壹邊rua,壹邊打發時間,當時蕭婉卿也是這樣生氣說自己受到了侮辱。
  害……蘇然覺得男人太難了。
  妳盯著壹直看吧,她說妳色。
  妳不盯著看吧,他覺得妳變了。
  蘇然想起薛之謙的壹句歌詞[妳還要我怎樣,要我怎樣?]
  非常想送給女人們。
  老實說吧,沈青檸的手剛受傷那幾天,蘇然可來勁兒了,天天悠著給沈青檸洗澡澡睡覺覺看光光,然而看多了時間壹長,這幾天蘇然就習以為常了,感覺摸自己的胸大肌壹樣了,沒什麽興趣了。
  呃……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
  蘇然摸著沈青檸的良心,尋找著答案。
  沈青檸昂起頭質問:“妳不喜歡妳還摸?”
  蘇然壹副要為男人扳回壹局的表情,說道:“我想找回初心,證明男人不是喜新厭舊的。”
  “好啊,我就給妳實驗壹下。”沈青檸把手松開撐在床沿,看著蘇然壹直在尋找初心,片刻後問道:“蘇公子找到初心了嗎?”
  蘇然搖頭:“沒有,感覺我的心情還是很平淡,沒有之前那種激動的情緒在了,或許……”
  “或許什麽?”
  “唯有只有做那個什麽愛有關的事情才行了?”
  “不要,妳走開……”沈青檸夾著腿,推開蘇然,“妳都對我沒興趣了,我不給。”
  當然了,沈青檸的手受傷了,打著石膏,自然是不方便做那什麽的。
  不過,蘇然進行了總結,男人的確會因為天天和同樣壹個女人光光的睡覺,變得相敬如賓,毫無興趣?
  唔……怪不得姐姐們在自己心目中隨時想起都心癢癢的,異地戀,久不久的見壹次,超級有新鮮感。
  沈青檸也進行了壹次總結——真不能給男人太多,就算是給了,也不可能天天給福利,這樣福利給多了,人家不稀罕了,毫無興趣了。
  兩人沈默了片刻,異口同聲。
  沈青檸:“所以,不能這樣壹起天天睡覺,對吧?”
  蘇然:“有道理。”
  兩人笑了。
  隨後兩人達成共識,以後周末壹起睡壹天,平時不壹起睡,蘇然睡處園,沈青檸睡宿舍,這屬於是‘愛情的保鮮劑’,真有必要,要不然才19歲,天天這樣,往後的日子還咋整哦。
  “好吧,就這樣越快的決定了,沈小姐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就按照蘇先生的幫吧。”
  起身。
  握手。
  “合作愉快。”
  “互惠互淫。”
  “惡心心。”
  早餐過後,蘇然把自己要出去幾天的事給沈青檸說了,並讓他註意手臂,過幾天就回來了,沈青檸知道蘇然要去陪其他女朋友了,她表現得如釋重負,催促蘇然快去快去,玩久壹點再回來。
  這就把蘇然給搞蒙了,不應該是舍不得,或者吃醋嗎?
  沈青檸吃什麽醋,壹開始就知道妳那麽多女朋友,有心理準備才入坑的。
  最主要的原因在於——前幾天沈青檸謊稱自己長了口腔潰瘍了,逃過了壹天,然後……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壹直到今天周五,被蘇然粗暴的對待,這下好了,真的長口腔潰瘍了。
  就很可惡。
  蘇然壹走,沈青檸終於可以用櫻桃小嘴嘗盡天下美食了,就很高興。
  ……
  今天是周五,這個周末蘇然的安排滿滿當當的,打算今天去杭州看看老爺子,明天去魔都看看姐姐們,後天去香江和吳總面基。
  忙,並充實著。
  沒辦法,自己惹的情債,自己壹點點的還。
  其實前幾天就知道老爺子病情加重的事了,蘇然沒去,是因為蘇然這人其實挺軸的,就是因為柳飄飄被單震天那樣欺負了,轉頭就和余霜好了,之前單震天對蘇然說的那些掏心掏肺的話都是廢話。呵、不過這樣正常,蘇然見過太多夫妻,愛的死去活來,壹離婚,立刻就找到新歡了,蘇然不做評價,因為他自己沒結婚,不敢斷言以後結婚是不是這種情況。
  因為不想見到單震天,蘇然就沒去,現在好了,接到劉瑾虞的電話,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壹遍之後,蘇然心情更復雜,壹呢,更不想去了,不想遇到單震天。二呢,萬壹單震天沒去醫院,單薇子壹個人照顧,心裏很心疼。
  劉瑾虞:“妳不生氣嗎?他完全是故意讓妳落選的。”
  蘇然:“3600萬到手了,我氣消了,替我感謝尹人。”
  劉瑾虞:“不是,妳這語氣我真的……”
  蘇然:“好了,他這個人我非常清楚是個事業心很重的人,老實說,我壹開始並不知道評委裏有他,還是主席,如果有他,我應該是不參加,我會想著拿到了名次,萬壹有人知道我和他關系,會做文章,覺得單主席惟仁是親。”
  要是知道是單震天,壹開始蘇然的確會這樣寫,就算是自己拿了第壹名,會不會覺得是單震天幫忙?畢竟某個比賽裏有個‘親戚’是主席,還去參加,這多多少少會有壹些便利,當然了,這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壹定會覺得不公平,所有才有了壹個指標,叫做——避嫌。
  “當然了,這是壹開始要是知道的話,我就算去參加了,我就不會畫‘柳飄飄’了,因為不想因為畫的事,給他帶來麻煩,畢竟還有很多東西可以畫的……”
  “但是我不知道他在當主席,我參加了,還被淘汰了,從妳這裏知道‘不是因為我畫得好與不好的問題,而是我畫中人不對,他擔心曝光了,會影響他光輝的好男人形象’,這點我多多少少心裏是不舒服的……”蘇然壹字壹句的說:“他不應該這樣不尊重這幅畫,尤其是畫中的人!”
  拿不拿名次,故不故意,真不是蘇然最在乎了,他性格就這樣,他只是覺得既然是畫了柳飄飄,拿去參賽了,他又是評委,但凡對這段感情有壹絲美好,就應該別想這幅畫會不會對自己辛苦經營的人設造成影響,而是公平公正的判斷這幅畫好與不好,而不是‘不及格,淘汰’!
  柳飄飄,不及格嗎?
  柳飄飄,現在被妳淘汰了嗎?
  連看都不想看壹眼?
  這才是蘇然最不忍的。
  真就柳飄飄說的‘前夫哥真賤,二十年活在狗背上了’!
  而且,現在他不用擔心那些事了,因為畫被蘇然的人買走了。
  當然了,這些心裏話蘇然沒和劉瑾虞說,劉瑾虞雖然好奇,但沒問這些事,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罷了,昨晚四小只回家宿舍後,看著那副畫,根據單薇子的話,大致是分析出‘單震天拋棄糟糠之妻’的事實。
  同為女人的四小只唏噓不已。
  劉瑾虞:“蘇然妳會不會以後也是那樣?”
  蘇然:“我也不想發什麽誓,畢竟他們兩口子以前也發過無數個誓,有什麽用呢,總之就壹句話——妳敢不敢用妳壹輩子的幸福賭我愛妳壹輩子?”
  劉瑾虞沈默了兩秒,堅定的說:“我打麻將從沒輸過,我賭運很好,我賭了,我絕對不會賭輸!”
  多余的話不必說了,就這句夠分量。
  劉瑾虞知道蘇然今天要去魔都找單薇子,呃……昨晚給單薇子打電話,老實說,知道她壹個人在醫院,好好的壹個家就這樣沒了,劉瑾虞也非常心疼,她現在的確很需要關心,呃……狗血的是,我家弟弟還是她男朋友,這種關系就很日怪!
  去安慰壹下也無妨,劉瑾虞倒也不說什麽,關系都這樣了,能有什麽辦法呢,難不成還哭著嚷著讓蘇然和單薇子分不成?
  當然了,現在幾個女人都還很單純,和蘇然都屬於是校園戀情,沒什麽勾心鬥角的戲碼,不知道2年後跨出校院,走入社會,見多識廣後,心智也越發成熟了,會不會出現‘宮鬥戲’就不得而知了。
  “呃……蘇然……”劉瑾虞頓了頓,還是沒忍住的問出她好奇的事情:“妳……晚上會在杭州過夜嗎?”
  這話壹聽就知道是什麽意思——妳晚上會不會和單薇子那個?
  “不會!”
  蘇然想都沒想就回答,屬於是‘緊急公關’處理機制了。
  劉瑾虞聽到蘇然回答得那麽快,那麽耿直,那麽擲地有聲,那麽鏗鏘有力,心裏踏實了。
  “嗯,那我掛了,拜拜,明天等妳。”
  呃……這話的意思——留著,明天給姐姐。
  “好,明日見。”
  “嗯……明見。”
  沒日字?
  ……
  十點抵達杭州,蘇然沒直接去醫院,而是先去了菜市場買了壹些菜,沿著西湖的路,去了單家。
  密碼解鎖大門,嘎吱聲推開門。
  想起了以往這個時候,壹定會有壹位穿著旗袍天真搞怪的女人走上來喊上壹聲‘小然然’,笑容是那麽燦然,到得如今,也才壹段時間沒來,院子蕭瑟了,地上的全是落葉,石缸裏的金魚也死了壹條浮在水面上,那邊石桌上的橘子已經在塑料袋裏腐爛了,偌大個院子空無壹人。
  蘇然是個感性的人,看到這壹幕唏噓不已,他曾試想過努力挽回那壹段感情,可惜終究是被她知道了,到得如今,家裏沒有了溫度,就是個空蕩蕩的大院子。
  蘇然默默的走進了廚房把燙煲在火爐上,把該準備的菜準備好,拿起了掃帚大致的把前院掃了壹遍,他不喜歡這種蕭瑟,略顯悲涼的感覺。
  蘇然不知道要是柳飄飄知道這個生活了二十年的家,現在變成這樣會是怎麽的感覺。
  同樣蘇然也不知道柳飄飄要是知道,那個她叫了二十年的‘爸’,在她走後住院了,會是怎樣的感受。
  桃花庵太大了,不是蘇然壹個人能打掃得了的。簡單的打掃前院後,又在廚房忙活了壹陣,才去了醫院。
  ……
  醫院。
  五樓。
  電梯門打開,蘇然壹眼就看到重癥監護室門口長椅上的單薇子,人清瘦了許多,也憔悴了不少,她側過頭看長廊走來的人,看著看著眼睛變得朦朧,壹滴壹滴晶瑩的淚水肆無忌憚的滴在是手背上。
  他,終於來了。
  她撐著長椅站了起來,蘇然看著她,突然就很內疚,我為什麽會因為討厭她爸,就壹直不來看她,明明知道她壹個人在醫院很需要自己。
  蘇然走到跟前,放下飯盒,展開雙手把她抱入懷裏,這壹刻,她終於放肆的哭了,消瘦的身子壹顫壹顫的。
  蘇然沒有安慰她,而是等她在懷裏哭,因為她現在需要壹次釋放這麽久以來心裏的苦楚。
  過了好壹陣,她才止住,蘇然伸手輕輕擦拭她臉上的淚水,“瘦了,憔悴了,好了我來了,來,我給妳做了幾個菜,吃點吧。”
  “沒什麽胃口。”
  “多少都吃點,我餵妳。”
  這時候,醫生推開重癥監護室的門走出來,說:“家屬,可以看病人了。”
  “我去看看妳爺爺,妳先吃點吧。”蘇然拍拍單薇子的肩膀,起身,接過醫生遞上的防護服穿上,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重癥監護室。
  單長卿迷迷湖湖看到有人走來,無力的眼神微微睜開,以為是她回來看爸爸了。
  二十年的相處,二十年的感情早已成為父女,他壹直在等柳飄飄回來看自己,哪怕壹眼就夠了。
  婆娑的眼神直到那人走近,變得失落,滄桑的眼角滑落幾滴眼淚,或許再也見不到了。
  蘇然走到病床邊,俯身湊近,輕聲喚道:“老爺子,起來喝酒了。”
  單長卿擠出壹絲微笑,幹咳了兩聲,沙啞的聲音剛要開口問‘飄飄呢’,可是話到嘴邊說不出口,畢竟單家對不起她。於是改了口,說:“妳來了。”
  蘇然:“嗯,我來了,老爺子妳還好嗎?”
  單長卿有氣無力的說:“好……”
  蘇然:“等妳好了,我們回家喝酒,上次沒喝高興,這幾天就委屈妳在醫院。”
  單長卿點點頭,“薇子好嗎?”
  蘇然:“好,她在外面吃飯,我進來看看妳。”
  單長卿聽到薇子在吃飯,心裏踏實了,嗯了聲,什麽都不想說,因為別人羨慕不已的這個家被自己兒子作沒了。
  探視時間很短,直到蘇然要走的時候,老爺子蒼老的手緊緊拽著蘇然,好似要說什麽,但終究還是松開了。
  或許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她了。
  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
  醫生送蘇然出重癥監護室的時候,蘇然詢問了老爺子的病情,醫生表示老爺子目前情況還算穩定,24小時都有專門的醫生看著,家屬並不需要壹直守在門口,畢竟每壹天都只能有壹次很短的探視時間,守在門口也沒用。
  “謝謝醫生。”
  “不用謝,妳多關註妳女朋友,這幾天她壹個人在醫院,挺可憐的。”
  “嗯。”
  蘇然走出重癥監護室,止步,語氣蒼白的說了壹聲:“來了!”
  長椅上,單薇子吃了壹點飯,或許是蘇然來了,她踏實了,就倒在長椅上睡了,而壹身西服領帶,光鮮亮麗的單震天也出現在這裏,他脫下了外套給女兒披上,聽到身後的聲音,回過頭,看到蘇然站在那裏。
  單震天走過來,壹臉擔憂的問:“我爸怎樣了?”
  蘇然面無表情道:“醫生說情況還算穩定。”
  單震天踏實的點點頭:“那就好,對了,恭喜妳的畫拍出了天價。”
  蘇然:“哦。”
  單震天:“妳是在埋怨我把妳的畫刷下來了嗎?”
  蘇然沒有說話,就看著他。
  單震天:“抱歉,我的確沒做到公平公正,把妳的畫刷下來,因為畫的是飄飄,我擔心要是提名了,有人知道了會說我們倆個有貓膩……好在妳的畫拍出來天價,在圈內名聲大噪,非常不錯。”
  “薇子累了,我抱她回家休息。”蘇然不想跟他說話,轉身走到長桌上,把他的衣服拿開,雙手抱起單薇子,和他擦肩而過,走了兩步,停下,頓了頓,還是忍不住的說了壹句:“我不是在埋怨壹幅畫拿沒拿名次,我對那些不是很感興趣,我只知道壹個道理,昨晚老爺子病危,妳卻在魔都忙著妳所謂的事業,守在這裏的人應該是他兒子妳,而不是他孫女單薇子!”
  說完,抱著單薇子走了。
  不去看身後單震天是什麽表情。
  不關心,不在乎,不想知道。
  ……
  回家的路上,蘇然看著倒在懷裏單薇子睡得很踏實,親親的在她額頭上親了壹下。
  西湖邊,桃花庵,蘇然請來的保潔公司的人正在大掃除。
  蘇然給許久未聯系的茂悅酒店私人管家亞索打去了電話。
  亞索接到蘇然的電話很驚訝,這個男人終於還是打給我了。
  之前亞索為了得到蘇然的認可,蘇然有什麽事都竭盡全力的幫忙,有段時間更是成了外賣小哥,天天去魔舞送外賣給四小只。
  當然了,他清楚壹個道理,只有自己做的夠好,夠讓大老喜歡,以後他在某個領域缺這樣的人才,第壹時間就會想到自己,不錯,是這樣的,此時機遇就來了。
  蘇然打電話給亞索,原因很簡單——亞索妳可以挪壹下工作崗位了。
  辭職來桃花庵當管家,年薪100萬,五險壹金。
  亞索在酒店當私人管家,工資並不高,壹個人五萬加壹點提成。
  蘇然開出百萬年薪,根本不用他考慮,直接就答應了。
  而且他知道,從這壹刻開始,他的機遇來了,只要做好了,以後很有機會。
  蘇然並不只要了亞索,還讓他找幾位幫手。
  壹位,西餐師,月薪5萬,五險壹金。
  壹位,糕點師,月薪5萬,五險壹金。
  壹位,中餐師,月薪5萬,五險壹金。
  六位,保潔阿姨,月薪2萬,五險壹金。
  加上,亞索作為管家,九人的團隊入住蓮花庵,為以後單薇子和老爺子的生活起居服務。
  算是五星級豪華管家團隊了。
  亞索幹這行的,自然有人手,立刻聯系了他認為最優秀的人,包車從魔都出發去了西湖。
  桃花庵很大,隔壁郭莊10000平方米,桃花庵只小壹點,占地面積9100平方米。
  蘇然沒逛完過,因為活動區域每次就那麽幾個地方。
  亞索的團隊來了後,蘇然安排他們住在南邊的小院子裏,那麽本來是客房,現在給他們當宿舍,小院外面是假山流水,擡頭壹看,透過院墻能看到遠處的雷峰塔,在這樣詩情畫意的大院裏工作,很棒,就是保潔阿姨苦了點,每天工作量多了點,好在兩萬壹個月,很有動力,而且蘇然說了,這個南院他們壹人壹間套房,要是家人孩子來了,可以住,亞索找的人,蘇然信得過。
  簡單的整理壹下行李,亞索就讓他們開工。
  六位保潔阿姨分工明確開始大掃除。
  糕點師開始制作下午茶。
  中餐師開始為第壹個晚餐提前準備。
  西餐師開始腌制澳洲龍蝦,也在為晚餐做準備。
  其實最讓他們高興的是蘇然說的壹句話——吃的東西壹定要最新鮮最好的食材,不談錢,自談薇子和老爺子喜歡,遇到這樣豪橫的東家,廚師可以毫無顧忌的展示廚藝。
  至於單震天,管他呢,老爺子早就把他趕出家門了,他在外面和余霜壹起住。
  “……亞索,以後就辛苦妳了。”
  前院的石桌前,蘇然喝著茶,說道。
  “不辛苦,我的本職工作就是當管家,以前在歐洲的時候,在壹家古堡裏放過2年的管家,倒是想過在國內這種大宅裏工作會是怎樣的體驗,沒想到這次真的實現了,我很期待,希望我的工作能讓薇子小姐和單大師滿足。”
  “妳的工作能力我是清楚的,他們壹定會滿意的。”
  “嗯,對了,薇子小姐和單大師在生活上有沒有什麽習慣,或者是吃的方面有沒有忌口什麽的?我這邊記壹下。”
  “有,薇子和我壹樣不喜歡吃香菜,她喜歡吃……”
  暖陽透過婆娑的樹木照在前院,蘇然說著,亞索記著,這些都是作為管家必須要的基本功。
  ……
  東院,小樓。
  單薇子睡醒了,睜開眼,看到壹塵不染的房間,整整齊齊的。
  聽到窗外有談笑聲,下床走到窗邊,往下方院子裏看去,枯枝爛葉早已不見,兩個阿姨正在花臺邊更換死掉的花草。
  單薇子:“妳們是?”
  聽到樓上有人在問,兩位阿姨笑盈盈的回過頭。
  “單小姐醒啦……我們是蘇先生請來的保潔阿姨,蘇先生他……”
  阿姨把事情說了壹遍,單薇子噢了聲,才明白是蘇然體貼自己管理不過來這麽大壹個家,所以花錢找了專業團隊,這樣以後壹日三餐不用擔心打掃衛生等等也不用愁了。
  老實說,以前單家只有壹個保姆,後來人家不幹了,再後來請了幾個也不幹了,大家壹聽說這家人是“老師”,搖頭作罷,不想和老師打交道。
  到後來,單家人就懶得請保姆了,每周找保潔來打掃壹下院子就行了。
  “單小姐。”
  “叫我薇子就行了。”
  “好的,薇子,妳在醫院呆了幾天,要不先洗個澡吧,我去給妳拿衣服。”
  “好的,劉阿姨。”
  單薇子露出久違的笑容,之前寧願待在醫院也不願意回家,就是不想看到冷冷清清的樣子,現在恢復了生機,壹切都變好了。
  洗了澡,換了壹套粉紅色的抹胸唐制漢服,簡單的化了個淡妝,兩位阿姨越看越漂亮,不斷的誇她。
  走出小院,沿著長廊往前院走,路上遇到另外幾位保潔阿姨,互相認識了壹下,來到了前院,喊了聲“蘇然~”
  “醒了?”蘇然放下茶杯,起身走過去,摟著單薇子的肩膀,“薇子,這位是亞索,亞索,這位仙女就是我的頂頭上司單薇子。”
  頂頭上司?
  單薇子白了眼蘇然,和亞索認識了壹下。
  亞索是服蘇然的。
  魔都那四位就已經是天花板了,沒想到西湖這位漢服小姐姐更是絕美。
  認識後,亞索識趣不當電燈泡,去忙他的工作了。
  單薇子:“蘇然,我們待會去醫院看爺爺吧。”
  蘇然摸摸單薇子的臉蛋:“醫生說了妳爺爺情況穩定,而且重癥監護室壹天只能進去壹次,我們去了也看不到妳爺爺,等明天中午探視時間再去吧。妳不用擔心,妳爸在醫院守著呢。”
  “他怎麽來了?”
  單薇子眉頭緊蹙,她對父親單震天有了芥蒂,算是看清了其真面目,即便如此,蘇然心裏對單震天也很不喜歡,但沒有趁機扇風點火在他女兒面前說他的不是,蘇然不是那種挑撥別人父女拉仇恨的人。
  蘇然:“不管怎樣,妳爸回來了,在醫院守著,妳不用去醫院,就在家好好休息放松,別把妳累出病來了。”
  單薇子嘆了口氣,壹臉內疚的說:“昨天瑾虞給我打了個電話,妳的畫的事。”
  蘇然:“過去了,都是小事,別提了。”
  單薇子:“對不起。”
  蘇然:“都說過去了,哪有什麽對不起,壹幅畫而已,下次我把那副畫送給妳。”
  單薇子“嗯”了聲,倒在蘇然的肩上,望著某處,喃喃的說著壹些肉麻的話,蘇然的到來,算是給了單薇子主心骨,女人嘛,終究是在某些變故時,需要男人的肩膀和照顧。
  看到這個家在蘇然的打理下邊的生機盎然,單薇子是真的很踏實,又昂起頭說:“妳會不會以後也跟我爸那樣?”
  蘇然:“我怎麽可能跟他壹樣,要不我們打個賭……”
  蘇然又把回答劉瑾虞的話給單薇子說了壹遍,單薇子也賭,賭壹輩子。
  唔……反正最近這段時間應該女朋友們會挨個質問蘇然以後會不會變心,蘇然都用這個問題反問她們‘敢不敢那壹輩子幸福賭壹把’,說什麽海誓山盟沒用,兩個人在壹起就是‘我拿青春賭明天,賭對方會不會變心’。
  當然了,她們相信蘇然敢賭,蘇然就盡可能的不讓她們賭輸就對了,不說什麽海誓山盟了,這玩意兒最假。
  過了壹會兒,甜點師湯叔端著下午茶來了,累得氣喘籲籲,倒也不是做糕點累的,而是做完糕點,聽說這對小情侶在前院,走了幾分鐘累的。單薇子呵呵笑了笑,自己這個家的確太大了。
  蘇然:“家大點也有好處,以後我們響應國家號召多生幾個,可以在院子裏到處跑,疫情來了不出門,就在家待壹個月也不會悶。”
  單薇子:“要生幾個?”
  蘇然:“至少三個吧。”
  單薇子:“三個?那麽多?”
  蘇然:“要不我們今晚就想造壹個?”
  單薇子:“不要……”
  蘇然:“女孩子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嘍。”
  單薇子:“妳……”
  蘇然笑了笑,拿起舀了壹勺甜品餵單薇子,單薇子點頭:“嗯,好吃,湯叔這個提拉米蘇妳怎麽做的?”
  “這個很簡單,先……”
  下午的前院,蘇然和單薇子吃著精致的甜品,聽著名叫湯叔的糕點師講解每壹道糕點的制作工序,很愜意很優秀,在這個詩情畫意的環境裏別有壹番滋味在心頭。
  往後的日子,單薇子需要做的就是享受生活帶來的快樂,每天去上學,去忙她的事業,回到家裏可以享受下午茶,享受美味可口的佳肴,這就比什麽海誓山盟更重要,蘇然要做就做事實,不來虛的。
  當然了,這壹切的前提都是‘錢’,錢無所不能,可以享受最極致的生活方式,亞索帶隊的九人管家團隊入住後開始運作,維持壹個五星級的居家體驗。
  ……
  吃了甜品,單薇子的心情也放輕松了不少,她讓蘇然陪她壹起去街上逛逛,給老爺子買幾件夏裝,等過幾天他出院了,有換洗的。於是蘇然開著她的賓利來到商業街,這裏有幾家賣老人衣服的店鋪,蘇然停車,單薇子去了旁邊的店鋪開衣服,讓蘇然停好車就進來。
  蘇然把車停在壹家母嬰店門口,下車的時候,真巧碰到壹個熟悉的人——余霜。
  她敢從母嬰店買了壹些未來肚子裏孩子需要的東西,走出店,正巧與蘇然撞了個正面,看到蘇然在眼前,心壹緊,“蘇、蘇然,妳怎麽在這裏。”
  “真巧,在這裏也能遇到。”
  蘇然走了上來,余霜下意識的退了兩步,手都抓緊了口袋。
  余霜退到了玻璃櫥窗,已無退路,她其實很害怕蘇然的,尤其是上次對柳飄飄說了那些話之後。
  蘇然伸手不需要經過余霜的允許,就放在她肚子上,余霜全是身都僵硬了,但不敢推開他。
  “妳要幹嘛?”
  “噓!別說話…我摸摸這位‘便宜小舅子’。”
  蘇然‘斯文’的笑了笑,這種斯文在余霜看來很恐怖。
  “上次忘了問妳,幾個月了。”
  “兩、兩個月,蘇然妳別這樣。”
  “兩個月了?唔……還是來得及對吧?”
  聽到這話,余霜的腦子嗡的壹聲就響了,‘2個月還來得及?’,是指人流?
  “蘇然我……妳放過我,我和震天是……”
  “停停停,別提妳們兩人那種倒胃口的事,我聽著惡心……”蘇然把手縮回來,擦了擦手,肢體語言就在侮辱余霜,“余霜,我沒想到妳這女人的手段還真的陰啊,為了和單震天在壹起,竟然逼走柳飄飄。”
  余霜沒說話,沒什麽好說的,她用肚子裏的孩子博未來。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不想再說妳和單震天有多惡心了,也算是做了壹件好事,讓柳飄飄看清楚了單震天‘好丈夫’的人設,妳們好自為之。”
  說完,蘇然轉身就走了對面的服裝店。
  事已至此,小三上位,成了定局,蘇然雖為柳飄飄打抱不平,但人家三個人的選擇,蘇然不追究,眼不見為凈,免得堵得慌。
  見蘇然走了,余霜松了壹口氣,攔下出租車離開。
  她可不敢把與蘇然見面說的話搞事給單震天,並不是怕單震天發怒,而是怕單震天發怒,徹底激怒了壹直在壓制情緒的蘇然,因為蘇然這種人背景深厚,單震天再怎麽風光也只不過是畫壇,蘇然是象牙塔頂端的神豪,而且背後還有洛姨,和他剛,真就雞蛋碰石頭。
  現在叫妳壹聲‘單叔叔’是看著單薇子的份上。
  惹毛了,妳就是‘單震天’,輕輕松松就可以把妳搞得身敗名裂。
  ……
  服裝店。
  “蘇然妳看看這套衣服好看嗎,適不適合爺爺穿?”
  “我看看。”
  “怎麽樣?”
  “挺時髦的,我覺得我都可以穿。”
  “呵呵呵,那我給‘蘇爺爺’妳也買壹件?”
  “單奶奶過獎了,不,不是單奶奶,是雙奶奶。”
  “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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