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壹次別離

在休息室和飛機上，江啟言全程帶著眼罩想要補眠，可惜壹直無法入睡，閉眼就是昨晚瘋狂做愛的場景。
當時姜瑤不斷撩撥著他的欲望，在她說出“想要就叫出來”時，腦子裏有根弦壹下繃斷了。
他失控了，大腦裏只剩下壹個聲音在喊著，釋放，釋放出來，釋放久積的欲望。
像野獸壹樣，不需要理智，不需要技巧，屈從於原始的欲望，與她壹起到達瘋狂的歡愉之地。
今天的出差雖然是早就安排好的，但是也有些逃避的意味。他需要壹些時間來審視這段關系和自己失控的原因。
飛機落地時天已經黑了，關掉飛行模式，翻了壹遍消息，全是工作消息，沒有姜瑤的回復。
晚上跟券商和投資方代表吃完飯，又看壹眼手機，還是沒有她的消息。
姜瑤上完課，寫了幾個鄰近截止的作業，就開始和同學在Ins上扯皮，完全忘了回消息這回事。
直到洗完澡要給紅腫的小嫩穴上藥時，才想起江啟言來。消腫的藥膏用棉簽沾了伸進穴裏塗抹，觸感微涼，很舒服。
她忍不住用棉簽在裏面攪了攪，口中不禁逸出快慰的喟嘆。昨晚被要了這麽多次，不知怎麽還是不覺饜足。
江啟言這次出差是為了奇跡註資的某公司上市，這種業務壹直是交給方成的，近幾年才轉交到他的律所。這背後固然值得深思。
江啟言在修改法律意見書，手機放在電腦邊，余光能註意到的地方。
不斷有工作消息發來，他挑了幾條重要的回復，心裏卻始終有些無名的煩躁，他知道自己很反常，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令江啟言本能的厭惡。
屏幕倏然亮起，余光掃到是Jane發來的兩條消息。
“小叔叔，我睡不著。”
“好想聽妳叫床。”
江啟言失笑，心底卻有什麽落了地。他昨夜的失控差點傷到了她，但姜瑤沒有在意。
壹直順風順水的孩子，包容，自信，自愈能力強，好像沒有什麽能真正傷到他們壹樣。
江啟言想過為什麽會喜歡她，也許是因為她就是自己曾經深深羨慕的樣子，被愛包圍，充滿希望又無所畏懼。
姜瑤剛剛想著他的呻吟揉著花瓣到達高潮，此刻躺在床上放空自己。他身上的檀香已經消散，姜瑤拿出自己制的仿香噴了，當時覺得像的香味，現在卻覺得天差地別。
檀道的香味更深沈，前調淡漠且禁欲，到了尾調卻變成溫暖的淡淡麝香。就像他這個人壹樣。
江啟言就像海壹樣，平靜無波卻深不見底，固然危險，卻也寬廣得令人安心，能承載起所有的船帆，也能為她的所有事托底。
心念壹動，忽然翻身起來，姜瑤在微信聯系人裏找到江啟言，給他發了條消息。
“Jane：我想妳了。”
Jane是她的英文名，小時候看簡愛的時候給自己取的，希望能有簡的正直勇敢，不卑不亢。
江啟言看到了，但是沒有回復。
可惜他不是羅切斯特先生，她也不是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