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尊

金庸隱徒風笑天

都市生活

劉大忠今天心情很不好,因為他又死了壹個堂兄,兩個月來,這是他家族男性成員中死的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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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第壹次殺人

花尊 by 金庸隱徒風笑天

2023-1-4 21:59

  李江南見曲陽提起那女人來,眼神中充滿了愛慕崇敬,嘆了壹口氣道:“像妳這樣的年紀,玩玩女人是再正常不過,不過妳那位生意上的朋友,多半就有問題了,那時候曾敦儒已經起了要在短時間內吞並武柳兩堡之心,自然是要找機會結交兩堡中重要人物,看壹看有沒有機會拉攏的,曾敦儒開這家花都大酒店,就是要與各種各樣的人親密接觸,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而妳看來成了他的目標。”
  但柳如龍卻咬了咬牙道:“柳陽,從小到大,我都在觀察妳,妳並不是壹個好色的男人,柳家堡內外有多少女孩子喜歡妳,妳都沒有放在心上,想不到竟會迷戀上壹個低賤的舞女。”
  聽著柳如龍的話,柳陽就像是自己被狠狠捅了壹刀似的,整個神情就像是受傷的野獸,對著柳如龍大吼起來:“柳如龍,我告訴過妳了,不許妳這麽汙辱她,她是壹個最懂我最明白我的女神,妳要再汙辱她壹句,我就要操妳柳家祖宗十八代了,別忘了,我的真名是姓曲,而不是姓柳。”
  看著柳陽這樣劇烈的反應,李江南不由得先暗地裏“操”了壹聲,忍不住道:“柳陽,那個白玫瑰把妳迷得七葷八素的,壹定非常漂亮了。”
  柳陽聽著這話,充滿狂性的眼神頓時變得迷醉起來,用崇拜的語氣道:“李江南,我知道妳覺得柳柔瑤很美。可是白玫瑰的容貌絕不比柳柔瑤差,但她渾身上下散發出的女人味兒,還有她對男人的了解與體貼,柳柔瑤是萬萬比不上的,李江南,妳認為自己娶了天下最好的女人,是不是?告訴妳。白玫瑰才是,她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壹千年,壹萬年,永遠不會再出第二個這樣的女人。”
  要是不在這樣的氣氛下,柳陽這麽形容壹個女人,李江南的色狼本質必然會激發,然後狂吞口水,就是現在,這個白玫瑰也讓他的好奇心大起,好想瞧瞧這個所謂地“世界上最美最好的女人”“壹千年,壹萬年,永遠不會再出第二個的女人”,看是不是柳陽的品味出現了問題。
  這時柳如龍卻冷笑起來,道:“柳陽,妳不必再說了,妳那個生意上的朋友與這個白玫瑰壹定都是曾敦儒派來的人,妳平時雖然不近女色。但真有壹個漂亮的女人陪妳上了床,妳是無法拒絕曾敦儒開出地條件的,他是不是答應過妳,只要妳殺死了我,讓曾敦儒占取了柳家堡的地盤,就會將這個女人送給妳。哼,妳這個愚蠢的牲畜,居然會相信曾敦儒這樣的人,那個女人真要有妳說的這樣好,他利用了妳之後,必然還會這女人去結交更重要的人物,那是比妳有用得多的。”
  話音剛落,柳陽卻氣急敗壞地大呼了起來,道:“妳胡說,妳胡說,白玫瑰是真心喜歡我的,不過只是被曾敦儒控制了。她向我發過誓,除了我之外,再不會應付別的男人,會壹直等著我辦完了事,讓她恢復自由之身。”
  說到這裏,他又道:“告訴妳,她不是那種低賤的女人,根本就沒有和我上過床,她說過,要將貞節保留著到我們的新婚之夜,誰要是碰她,她就會自殺。”
  聽著柳陽的話,李江南那裏會相信這什麽白玫瑰還有貞節之身,處女膜是沒有地,不過人造處女膜倒有可能修補過N次。
  雖然恨這柳陽忘恩負義,但也暗暗的替他叫活天的冤枉,此人今日是難逃壹死,不過還沒和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上床,死得也他媽的太黑暗,太六月雪了。
  柳如龍已經明白了壹切,眼神中也流露出了痛苦之色,道:“曲陽,我知道妳並不是壹個貪生怕死,貪圖富貴的男人,為了壹個女人,妳這樣做,值嗎?”
  他不再叫“柳陽”或者“陽兒”,而以曲陽過去的真名相稱,自然是要和此人徹底恩斷義絕了。
  曲陽並沒有回答他,而是望著李江南道:“李江南,以妳現在的身手,也許將是柳家堡唯壹可以沖出重圍的人,我希望妳能答應我壹件事,而作為交換,我也會告訴妳壹件有關柳家堡很重要的事。”
  李江南見他如此看得起自己,便點了點頭道:“妳說說看。”
  曲陽露出了絕望傷感之色,道:“我要妳去花都大酒店見白玫瑰,替我說壹句話。”
  李江南道:“什麽話?”
  曲陽緩緩地道:“妳替我告訴她,就說我能夠為她而死,是我壹生中最大地榮幸。”
  聽到曲陽說出這話,李江南倒也沒有譏笑他,相反的,他能夠理解這種感覺,因為他自己又何嘗不是為了壹個女人放棄了原本可以有地生路,無論這曲陽是不是壹個冤大頭,但他至少還算是壹個有情有義的男人,只不過這種有情有義,僅限於那白玫瑰壹人,對柳如龍來說,他實在算得上是壹個冷血無情的畜牲了。
  當下他就點了點頭道:“好吧,如果有這個機會,我會去見那個白玫瑰,把妳的話告訴她。”
  曲陽凝視著他,忽然抱拳說了壹聲:“多謝。”
  李江南知道這句話對他非常重要,而且自己也很想瞧瞧那白玫瑰是何方神聖,真要能夠出去,做這事實在容易得緊,就道:“事情我已經答應了,妳呢,不是說會告訴我壹件有關柳家堡很重要的事嗎?”
  曲陽道:“好,我就告訴妳,柳家堡已經大難臨頭,就算曾敦儒不發動進攻,也拖不過多久了。因為地下糧庫所有的糧食,已經不能再吃。”
  他這話壹出,李江南與柳如龍地臉色都是壹變,李江南更是失聲道:“為什麽?”
  柳如龍顯然已經想到什麽,牙齒咬得“格格”作響,道:“還用問,這個畜牲壹定在地下糧庫的糧食裏下了毒藥,那些糧食已經不能吃了。”
  曲陽又透出了狠毒的眼神,點頭道:“不錯。曾敦儒還給了我壹個任務,那就是毀了柳家堡的糧食,地面上的防守太嚴,我沒有機會下手,但那些地下糧庫守的人並不多,而且下了毒後不易被人察覺,就在十天之前。九個地下糧庫我都已經下了毒,而地面上的糧食已經快用光了,再守柳家堡,只有死路壹條,柳如龍,妳只有投降,或許才有壹條生路,看在過去那些恩情地份兒上,我會替妳向曾堡主求情的。”
  此時李江南只想操這曲陽地祖宗十八代了,道:“我問妳,曾家堡的人剛才放出煙花,就是讓妳殺死柳堡主嗎?”
  曲陽道:“是,曾敦儒給我說過,這煙花壹出。如果柳如龍不死,那麽我就會在柳家堡的城樓上看到白玫瑰的屍體。”
  就在這時,柳如龍忽然憤怒地喝了起來的:“李江南,不必再問了,立刻殺了這個畜牲。”
  李江南聽到糧食被下毒的消息已經是憤怒難禁,要知道柳如龍打地主意就是要用時間拖退曾家堡的人,現在糧食壹完蛋,那麽柳家堡就要完蛋,而柳家堡壹完蛋,自己也會跟著完蛋。正所謂“雞飛蛋打”那真是什麽機會也沒有了。實在是恨不得要抽這曲陽的筋,扒下他的皮來。
  曲陽心裏自然清楚柳如龍不會投降。聽著他向李江南下達了殺死自己的命令,狂吼了壹聲,就向著李江南沖來,自然是作最後的壹搏了。
  然而,李江南的身子也猛沖了上去,林中忽然間響起了風雷之聲,頓時就聽到壹聲慘叫,曲陽的身子已經向後疾快地飛了出去,然後重重地撞在了壹棵大樹上,又向前反彈出了數米,這才墜落在地。
  李江南用出的這壹招,便是武家拳最後的壹式“雷霆萬鈞”了,剛才壹拳正擊在曲陽的胸口上,沒想到居然有這麽大的威力,便上前幾步察看,卻見曲陽地眼、耳、口、鼻諸處都是壹片紅汙,正是傳說中的“七孔流血”,而且看他的胸前也深陷了壹片,想來整個胸骨被自己那壹拳都擊得斷裂變形了。
  瞧著這樣恐怖的情況,李江南自己也駭了壹跳,這才知道武功實在是很有用處,不過很快,他就漸漸恢復了,想到這是自己第壹次殺人,但好像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忽然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也太冷血了,無論怎麽說,壹個人的生命在自己的手中逝去,壹個心地善良仁慈的人,多多少少應該有些難過才對,而他卻和打死壹只貓或打死壹條狗沒什麽區別。
  柳如龍不知什麽時候也站在了曲陽的屍體面前,忽然咬著牙道:“要是我見到那個白玫瑰,非把這個賤人千刀萬剮不可。”
  李江南道:“也不用這樣吧,只怪這曲陽傻了些,而且也太忘恩負義了。”
  柳如龍凝視著曲陽已經變得有些扭曲的臉,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曲陽其實也壹直在掙紮,要知道,他要殺我,實在有太多地機會,也用不著讓曾敦儒發出信號來摧他,此人我從小看著長大,性格豈會有不知道的,他就毀在了那個女人地身上,唉,當初我真不該把他派出去經商,也許就能夠避過去了。”
  正說著話,樹林裏的喧雜之聲已經大作,而且不時有照明燈在晃動,自然是柳家堡的人趕了過來,正在尋找。
  李江南背著柳如龍就向燈光處走去,壹邊走壹邊喊道:“在這裏,柳堡主在這裏,他受傷了。”
  聽著聲音,立刻就有些人跑了過來,見到柳如龍赤著上身,而且紮著血淋淋的布帶,都驚呼起來。
  柳如龍卻冷靜地道:“柳陽勾結曾敦儒暗中刺殺我,已經被姑爺擊殺。立刻派人去通知大少爺和二少爺,就說我沒事,讓他們帶人加強城樓上的巡查,提防著曾家堡地人趁霧偷襲。”
  李江南聽著他重新以“姑爺”相稱,心中卻是壹喜,暗忖:“嘿,妳終於承認我是妳女婿了。”
  心裏這麽想。他卻大步流星的背著柳如龍向著柳家大宅而去,曲陽的那壹刀雖然要不了柳如龍的命。但他身子被捅了壹個對穿,受的傷是絕不會輕的。
  沒多久,就到了柳家大宅,進入了柳如龍的臥室,早有柳家堡地醫生匆匆跑了進來,重新給柳如龍止血包紮,然後又開始給他輸血。
  李江南站在壹邊瞧著柳如龍躺在床上任由醫生忙碌。過了好壹陣,才見到他揮退屋中的人,忍不住道:“柳堡主,妳說曾敦儒會不會有進壹步地行動?這麽大的霧,他會不會發動偷襲?”
  柳如龍搖了搖頭道:“這個問題,我剛才已經想過了,曾敦儒讓曲陽在地下糧庫下毒,然後刺殺我。都是要亂柳家堡的陣腳,可以讓他不戰而勝,這也是曾敦儒壹直以來的策略,所以我料想他是不會發動進攻的,要知道,這霧雖然大。但我們早就派出了人沿著水邊放哨,曾敦儒就算用船載人渡湖偷襲,在第壹時間就會被發現,而且攻城機械不能過湖,他們的死傷將多壹倍之上,以曾敦儒的性格,是絕不會硬拼地。而且我剛才也吩咐人去通知健兒與峰兒了,讓他們今晚加倍小心,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
  柳如龍這壹席話,李江南也深覺有理。要是柳家堡裏的糧食被成功下了毒,堡裏的人只有兩條路,要麽餓死,要麽就是拼死突圍,這都是曾敦儒求之不得的事情,實在沒有必要派出人來硬拼。
  當下他點頭道:“柳堡主,地下糧庫被下毒的事情可千萬不能讓堡裏的人知道,否則人心壹亂,那什麽都完了。”
  柳如龍的臉上忽然就露出了無比痛苦之色,沈思了良久,卻壹搖頭道:“不,應該給他們說,糧食壹完,柳家堡就徹底沒有機會了,堡民們只是靠著柳家吃飯,並不是柳家的奴隸,我不能強行讓他們跟著我們柳家地人死,明天壹早,我就會把這消息通知大家,然後打開城門,放出城中的船只,是去是留,由他們決定。”
  他決心已定,李江南自然不便發言,但知道曾敦儒有斬草除根的壹貫作風,柳家的人與武家的人就算是投降,也免不了壹死,這其中也包括了自己與江蓉,他只有留下來與柳家的人生死與共了,要是明天堡民們走得多了,城中沒剩下幾個人,估計曾敦儒立刻就會派人打過來,自己很有可能在近幾天就要嗝屁了。
  他雖然對此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真正要面臨,心中還是很有些惶恐地感覺,卻不知道柳如龍心裏有這種感覺沒有。
  就在這時,只聽柳如龍道:“李江南,妳的曾家腿與武家拳是誰傳的?”
  李江南此刻對他也不再隱瞞了,便將江蓉傳了自己壹些曾家腿法,方太夫人也將《武家拳譜》給了自己的事情說了壹遍。
  柳如龍默默的聽著,等他說完,才微微點了點頭道:“李江南,柳、武、曾三家的武功各有優劣,也各有互補之處,妳能夠學到,融會三家之長,實在是極大的幸運。”
  李江南道:“除了武家拳,柳家掌與曾家腿我都沒有學全,算不上融會三家之長。”
  柳如龍忽然壹嘆道:“方太夫人能夠將《武家拳譜》給妳,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柳武曾三家都有武功傳男不傳女,對最親近信任的外人都不得全部傳授的家規,方太夫人能有如此眼光胸襟,我真是慚愧啊。”
  李江南自然不會說方太夫人過去為了騙自己賣命,要將武青蕾許配給他,結果食言而肥,害怕他懷恨,便把《武家拳譜》給了自己作為補償地事,只是“呵呵”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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