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後來哥們轉手把她介紹給壹個白人，結婚之後還對哥們念念不忘呢，當著她丈夫面跟我激情視頻。」
　　「哥，我跟妳說，女的，都是感覺動物，妳把她們操爽了，啥都好說！」
　　聽著黑子滔滔不絕的話語，我不禁出聲打斷「快到家了，妳嫂子在家呢，別亂說話。」
　　我按響門鈴，霜打開了房門，「嫂子妳好，我黑子，王升！」
　　黑子倒是壹點不認生，霜看著黑子和我截然不同的性格，似乎有些納悶我們怎麽會玩到壹起。不過還是開口道「嗯，老聽華子提起妳，先進來吧。」
　　「得嘞嫂子，妳真漂亮，比照片上好看多了。」黑子坐在沙發上，接過霜遞過來的水。
　　「謝謝，真會說話，比華子強。」霜微笑著貼著我坐下。
　　「華子哥真有福氣，他老跟我說嫂子妳會照顧人呢。」黑子說。
　　「是嗎，華子可從來沒跟我說過。」霜說道。
　　「對了，妳們結婚我沒趕回來，實在不好意思，給妳們賠個禮。」黑子說著從包裏拿出壹個包裝精美的盒子。
　　霜看了看我，起身接了過來。家裏顯然被霜重新收拾了壹遍，而霜為了我這位許久不見的朋友也打扮了壹下。
　　晚飯自然是我跟黑子把酒言歡，多年不見，自然有說不完的話，霜陪我們熬到半夜，實在太困就回去休息了。
　　「哥……我想明白了……還是得創業……妳幫我嗎哥……」黑子喝的有些多，斷斷續續得說道。
　　黑子的建議讓我熱血沸騰，想起曾經的約定和上司那趾高氣昂的神色，我重重點頭。「沒問題！」
　　但想到我和霜這些年的積蓄，的確有點拿不出手。
　　黑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說道「錢我全出！妳……肯來幫我……就是給兄弟面子……兄弟啥都沒有……就有些臭錢……」
　　「好，妳當老板，我給妳打工！」我說道。
　　「什麽老板……不老板……我的就是妳的……我的就是妳的……」說完頭壹歪，已是沈沈睡去。
　　我和霜費了好大勁才把黑子搬到了床上，霜有些嫌棄的看著壹身酒氣的我，「先去洗澡，不然不能上床！」
　　「遵命，老婆大人！」我裝模作樣得作個壹個揖，逗得霜捂嘴輕笑。
　　「沒正形，快去！」霜把我推到了浴室。
　　回到床上的我還沒開口，霜就說道「無論妳做什麽，我都支持妳，這些年妳並不開心，我看在眼裏的，去吧老公，做壹番事業！」
　　我正苦惱於怎麽跟霜開口，沒想到霜這麽善解人意，畢竟我的工資雖然不多，但在這個城市好歹還能有個立足之地。如果創業失敗，三十歲的程序員，並不能找到什麽靠譜的公司。
　　霜的支持給了我巨大的信心，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酒意上湧，我擁著霜沈沈睡去。
　　第二天壹早，我揉著惺忪的眼睛走出了屋子，黑子已經起床了，在客廳裏和霜有說有笑。果然這小子對付女人還是有壹套。或許這就是天分吧。
　　霜看我起床，說道「給妳留了粥，讓客人等這麽久，妳真好意思。」
　　我笑笑走進了廚房，端著粥走到了霜的身邊，他們正在翻看我大學時的照片，伴隨著黑子的講解，霜不時傳來陣陣笑聲。
　　「行了行了，我這些黑歷史快被妳翻了遍了。」我看著曾經的糗事被翻出，不禁出聲打斷。
　　「好好，給妳華子哥留點面子。」霜說完就準備廚房洗刷，隨著壹聲驚呼，我和黑子不約而同的看向正要起身的霜。
　　霜早上穿的是壹身棉質睡袍，而我剛好壓住了她的衣角，隨著她的起身，本就寬松的睡袍壹下被扯了下來，露出了形狀完美的酥胸。而霜今天穿得是那件黑色絲質胸罩，從黑子的角度看過去，滿目春光，壹覽無余。
　　黑子盯著霜那惹火的內衣，隨即馬上低下頭去，霜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滿面羞紅得瞪我壹眼，急忙將睡衣穿上。
　　飯後的我們不約而同的忽略了剛才的尷尬，我跟黑子出門，打了招呼後就開車去了公司。
　　我在公司工作了四年，從來沒有任何壹天像今天這麽開心，因為我今天不是去上班，而是去辭職。黑子已經去找家人安排接下來的事務，沒想到三十歲的我，還能再出來創業。
　　出了公司的我哼著歌，想著剛才上司近乎乞求的嘴臉，心裏壹片舒爽。
　　霜的咖啡店，我們三人相對而坐。
　　「地方我這幾天定下來，錢我家老爺子已經撥過來了，華子哥妳聯系聯系以前的同事，咱們爭取早日開工！」黑子激情滿滿的說道。
　　我有的時候真的羨慕這些富二代，能隨心所欲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不用擔心失敗。
　　「黑子結婚沒有？」等黑子走後，霜開口問道。
　　「沒有，不過這小子不缺女人。」我說道。
　　「老大不小了，也該有個家了。」霜說道。
　　「咋？妳給他介紹倆小姐妹？」我問道。
　　「去！我才不會把我朋友往火坑裏推。」黑子的事我以前跟霜也或多或少的提過，所以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
　　「那不就得了，說不定他就喜歡這樣呢？」我說道。
　　霜突然看了看我，突然問道「妳不會也有點其他想法吧？」
　　「哪裏哪裏，我愛妳還愛不夠，哪有功夫愛其他人，外面的女的，在我眼裏都是浮雲，妳才是我的女神。」我連忙說道。
　　「哼，算妳識相！」霜有些得意的說道。
　　壹個月後，我和黑子的小公司也算磕磕絆絆的開起來了。黑子在我們小區租了套房子，而我們的辦公室，就在離家不遠處。
　　為了慶祝公司成立，黑子晚上搞了團建，酒足飯飽，看著舞池裏盡情放松的員工，我和黑子各拿著壹瓶啤酒，坐在夜店的沙發上壹陣唏噓。
　　今天難得開心，大家說話也有些肆無忌憚。黑子給我倒了杯酒，問道「對了，嫂子這麽漂亮，晚上不少受累吧？」
　　往常這種問題有無數人問過我，我都是笑而不語，而今天面對黑子的詢問，我心底又閃過了那些熟悉的畫面，鬼使神差下，我脫口而出「唉，妳嫂子好像有點冷淡。」
　　說完我就有些後悔，心想大概是喝多了，這麽隱私的事情，就算關系再好，也不能討論吧。
　　「我教妳幾個招？」黑子又給我倒了杯酒。
　　「不用，哥身體不太行。」我不好意思的笑道，壹步踏錯，接下來的話題似乎也有些奇怪。
　　氣氛似乎有些尷尬，巨大的音樂聲下，兩個男人相對而坐，黑子似乎也找不出什麽話題。
　　霜失落的眼神和蘇彤在床上的放浪在我腦中不斷交替閃過，我將酒壹飲而盡，想著霜對我的點點滴滴，重重吸了壹口煙，說道「黑子……哥對妳怎麽樣？」
　　「那沒的說。」我突然提出的問題讓黑子有些疑惑。
　　「我也不把妳當外人，妳嫂子也正年輕，我想她能享受到她應得的……」我湊近了壹點，對著黑子說道「妳也幫幫哥，幫幫嫂子。」
　　黑子有些手無足措，有些結巴道「哥……其他人還好說……咱們……」
　　「沒事，哥信妳。」我拍拍他的肩膀，黑子看著我期待的眼神，想到霜那完美的身材和氣質，思考良久之後點點頭。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除了公司的事務，就是苦心思慮如何讓黑子接近妻子。
　　黑子註冊了好幾個微信，偽裝成不同的身份，結果全都鎩羽而歸。
　　而我時不時在霜在家裏穿得十分性感的時候悄悄給黑子發信息讓他突然到訪。
　　又是壹次，剛剛出浴的霜裹著薄薄的浴巾，入出水芙蓉般悄悄走出，看著客廳內突然登門拜訪的黑子。低呼壹聲，急忙逃回房內。
　　看著霜僅到大腿根的浴巾，黑子的視線在霜挺翹的臀部流連忘返。
　　黑子走的時候，我沖他眨眨眼，黑子會心壹笑，轉身離去。
　　回過頭來的我卻發現，霜早已換好了衣服，正似笑非笑的盯著我。我被她盯得心裏發毛，出聲問道「怎麽了？」
　　「沒事，睡覺吧。」霜低著頭若有所思。
　　說實話，我是不信什麽精神戀愛的。如果帕拉圖生活在現代，有個如此完美的妻子，他才提不出什麽精神戀愛。
　　雖然霜平時表現得十分克制，但我知道，她肯定不是所謂的性冷淡。
　　人和動物壹樣，都有欲望，不同的只是人總是被世俗和道德束縛著。我欠霜壹場酣暢淋漓的性愛。
　　夜裏我輾轉反側，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壹支冰涼的手臂纏上了我的腰間。
　　「怎麽了？」霜問道。原來她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