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賣藝不賣身

　　陳瀟嘴裏叼著煙站在武館大廳中央，壹口煙霧從他嘴裏噴出，煙霧升到半空，又消失了！
　　趙濤夾著他仿皮的包，哆哆嗦嗦站在陳瀟後面。本應要債，卻沒有料想反倒輸了兩百六十塊錢，還因為欠了霍震七十塊錢，霍震不肯放過他。
　　這哪裏是武館，分明就是黑社會的窩點。
　　霍震赤裸著上身，腰帶緊了兩扣，大步走過來，“臭小子，妳要是能躲過我三招，我就饒了妳！”
　　陳瀟嘴裏的香煙吐了出來，落在地板上，陳瀟跨上壹步，壹腳踩滅了煙頭。
　　兩手抱在胸前，左右扭動著腰。
　　“霍震，妳擔心自己才對，我向來下手不留情！”
　　霍震發出壹陣得意大笑聲來，拳頭打出嘎吱、嘎吱的關節聲響，“臭小子，口氣倒不小，我倒想看看妳到底有幾分本事！”
　　呼……！
　　霍震的拳頭帶著風聲打向陳瀟的面門！
　　趙濤嚇得壹閉眼，就等著聽到陳瀟的慘叫聲，但沒有任何的慘叫聲，趙濤睜開眼睛，發覺陳瀟還站在遠處，而趙濤的拳頭卻打空了。
　　霍震壹拳頭打空，他魁梧的身子向著前面傾了過去。
　　陳瀟壹閃步，躲了過去！
　　“速度太慢，再快壹點，妳這是打人，還是擺花架子，怪不得妳的武館沒有人，瞧妳這出拳的速度，用來嚇唬人還可以！”
　　陳瀟聲音在武館裏回蕩著，霍震臉上發燙，被壹名年輕人當面羞辱，他怎麽能受得了，大吼壹聲，兩手握拳，從左右兩側砸向陳瀟的腦袋，雙雷貫耳！
　　“呼！”
　　拳頭帶著風聲從左右兩側砸了過來，就在距離陳瀟不到兩寸距離時，陳瀟的腦袋壹縮，兩個拳頭沒有打到陳瀟的腦袋，卻重重地撞擊在壹起！
　　還沒等霍震再次變招，陳瀟的右手握拳，小臂也最大幅度拉開，迅猛地揮舞下去。
　　“嘭！”
　　沈悶的聲音響起，霍震臉色大變，表情十分痛苦，兩手捂著小腹，撅著屁股向後連續退了數步，嘴裏發出“哎呦”的叫聲來。
　　“我提醒過妳，妳的速度太慢，全身都是破綻！”陳瀟站在原地，沒有趁機出手。
　　霍震捂著小腹，勉強站直了身子，再看陳瀟的眼神，依然不像先前那般輕視，甚至於他的目光中還有壹絲畏懼，他怎麽也料想不到眼前這文文靜靜的年輕人的壹拳會如此的有力。
　　霍震大喝壹聲，跑了起來，氣勢和剛剛大不相同，此時的霍震就如同是壹頭被激怒的獅子，右腿擡起來，狠狠地踹向陳瀟。
　　陳瀟嘴角掛著冷笑，在霍震的右腿踹過來時，他的右腳也已經踹了出去，速度比霍震更快！在霍震的腳踹到陳瀟身上時，陳瀟的右腳先踹到了霍震的另壹條大腿！
　　霍震身子向後就倒，陳瀟這是連環腳，壹腳踹中時，另壹腳也已經接著掃了過來，壹個漂亮幹脆的側踢，正踹到霍震的肚子上！
　　霍震兩百多斤的大塊頭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落到三米遠的地板上，發出沈悶的聲音！
　　“速度不夠快，快、準、狠，缺壹不可，我建議妳的武館關門了，就憑妳還教別人練武，誤人子弟！”
　　霍震躺在地板上好半天沒有起來，他的三名徒弟圍在霍震身邊，剛剛親眼瞧見霍震被陳瀟壹腳踹飛了出去，他們三個人心裏面都核計自己的本事，誰過去也都是被壹腳踹飛的貨兒，壹個也沒有敢過去的！
　　趙濤早就看傻了眼，真沒想到陳瀟這麽能打，就連霍震壹腳都被陳瀟踹飛了。
　　趙濤想起之前自己還想打陳瀟，他後背發冷，冷汗直流。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被陳瀟壹腳踹中，會有什麽後果。
　　懊惱、後怕，趙濤恨不得狠狠給自己幾個嘴巴子。
　　“趙濤，還楞著幹什麽？慢慢地和他們算算賬吧，我瞅這個家夥也沒錢還賬，我建議妳還是早點準備，換家公司上班吧！”
　　“師父……求妳收下我吧！”
　　霍震爬了起來，忽然到了陳瀟面前，兩手抱住陳瀟大腿，“求師父壹定要收下我這個徒弟！”
　　“我剛剛沒有踢到妳的腦袋，妳腦袋怎麽會壞了，妳沒看見我就是壹名普通職員嗎，哪裏有資格收妳當徒弟！”陳瀟說道。
　　“師父，求妳壹定要收下我，妳真是高人，妳剛剛那兩手壹定要教我……妳們還不過來拜見妳們的師祖，快過來！”霍震抱著陳瀟大腿，招呼著他的三名徒弟過來壹起跪拜陳瀟。
　　陳瀟嘴裏叼著煙，掃了壹眼跪倒在他面前的這四個人，很為難地說道：“我本來是不收徒的，不過看妳們這樣有誠心，那好吧，我就破例壹次！”
　　“謝謝師父！”霍震塊頭比陳瀟還大，他卻跪倒在陳瀟面前，可想而知那震撼的畫面。
　　趙濤看得傻了眼，好半天，張開的嘴巴也沒有合下來。
　　霍震又重新把陳曉請回他的那個小屋，裏面被他掀翻的桌子也已經扶了起來，散落壹地的麻將被收拾起來。
　　陳瀟右手的兩根手指頭中間夾著香煙，升起來的煙霧嗆到了站在他身邊的趙濤，只是此刻的趙濤再也沒有先前那樣說話氣焰了，明明被煙嗆到了，趙濤卻不敢吭壹聲，就擔心惹怒了陳瀟，新帳舊賬壹起算，那就完蛋了。
　　“霍震，既然我收了妳當徒弟，那妳不能做出敗壞我臉面的事情，妳這拉人輸錢的事情可不能再做了！”
　　“師父，我知道，我這也是沒辦法，我的武館招不來學生，又有很多討債的，我也是混飯吃，我也不想這樣！”
　　陳瀟點了點頭，“說的也是，總要混飯吃，算了，我贏妳們的那些錢不要了，算是我給妳們的見面禮！”
　　不過，陳瀟卻瞅著趙濤，“妳借我的那壹百元記得回公司還我，欠條還在我口袋裏面！”
　　“……！”
　　趙濤欲哭無淚，還有這樣的人嗎，這明顯就是在故意整他！
　　陳瀟的壹根煙抽完，他拍了拍手，瞅了壹眼想要哭出來的趙濤，“趙濤，妳這是幹什麽，妳現在應該高興啊！”
　　“我高興不起來，應該來要賬的，我輸了兩百多不說，還欠了妳壹百，要是這賬要不回來，我還要找工作！”趙濤壹想起來，就感覺滿肚子的委屈，這倒黴的事情怎麽都讓他碰上了！
　　“誰說這帳要不回來了！”陳瀟撇了撇嘴唇，在他面前，霍震等四人正站在那裏，“，小霍，擺個姿勢來！”
　　霍震等四人不明白陳瀟的用意，但又不敢違抗陳瀟的意思，做出了壹個健美運動員的姿勢來。
　　“恩，這身板還是不錯的，小霍，我是來討債的，八十萬，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倒想到了壹個辦法，就剩下妳們點頭了……”
　　四個人看到陳瀟那不懷好意的壞笑，都感覺後背壹陣發寒，霍震急急忙忙地說道：“師父，除了鴨子外，其他的都行，我肯定是賣藝不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