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千零七十二章 老人的智慧

　　第二天阿爾文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已經9點多了……
　　抱著不知道誰放在床頭的熱水喝了壹口，阿爾文抽著鼻子打了個噴嚏……
　　他現在發現那些變異人厲害的地方了，他們的能力可能對自己的作用有限，但是確實能影響到自己。
　　昨天達麗雅壹發飈，壹酒吧的人最後都被送去了醫院……
　　壹大幫子兇神惡煞的獵魔人加上雇傭兵，頭疼腦熱的打著噴嚏在黑幫護士驚訝的眼神當中用光了布魯托醫院庫存的抗生素……
　　達麗雅歉意的叫來了壹輛豪車，領著壹個私人醫生拉著約翰·威客去了不知道哪裏！
　　過去阿爾文沒有直觀的感受過達麗雅這種異能的威力，但是現在看起來確實非常的厲害，真真當得起“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句話，真的是感冒，病毒性的……
　　再加上能把人的怒氣激發起來的吉姆·迪恩，阿爾文對於變異人群體有了新的認識，這讓他不得不重新考慮壹下變異人工會的定位……
　　怎麽能管理好這些能力各異的變異人確實是壹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因為有時候那些人也不是殺人放火，就像達麗雅這樣讓妳來場感冒，這怎麽定罪？
　　“對不起女士，您因為投放感冒病毒而被捕了……”這有點太蠢了！
　　小金妮估計是聽到了房間裏面的動靜，她推開房門伸頭偷偷看了壹眼……
　　發現阿爾文已經醒了，小姑娘激動的尖叫了壹聲，張牙舞爪的沖過來壹個飛撲紮進了阿爾文的懷裏，有點不高興地叫道：“爸爸，妳昨天是不是去打架了？”
　　阿爾文揉了揉還是有點發癢的鼻子，苦笑著說道：“是的，但是打架不是好事，妳不能學我……”
　　小金妮皺著鼻子“兇狠”的瞪著自家老爹的眼睛，說道：“但是教父都快被打死了，佩珀嚇壞了。
　　但是她還是沒有忘記把小摩根帶走，我們說好讓我看著她睡覺的……”
　　阿爾文想到了昨天被酒精、拳頭、感冒加上連日來的疲勞徹底給擊潰的斯塔克，他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斯塔克沒事，他只是太累了！
　　妳要是想的話，妳可以讓福克斯帶妳去他莊園看看他……
　　爸爸今天要去伊凡那裏看看，希望俄國佬是條不怕感冒的硬漢……”
　　壹直對小摩根念念不忘的小金妮面對選擇猶豫了壹下，說道：“我們能不能先去看伊凡在去看斯塔克？”
　　說著小金妮揮舞著拳頭叫道：“但是我們要先去教訓壹下那個假牙法官，他就在樓下，福克斯不讓我揍他……”
　　阿爾文聽了抓著小金妮的腰把她翻過來在屁股上揍了兩下，說道：“以後不許在隨便欺負老頭……”
　　說著阿爾文看著嘻嘻哈哈求饒的小金妮，他好笑的在小姑娘的臉上親了壹下，她哪裏會真的揍壹個老頭子？
　　這姑娘雖然有點被教歪了，但是基本禮貌還是不缺的……
　　“幫爸爸打架”這句話，因為阿爾文確實用不到，已經成了小姑娘對阿爾文表達立場的慣用詞了！
　　對於壹個老爹來說，還有什麽比這個更貼心的？
　　小金妮“哼哼唧唧”的求饒了半天，然後翻身像壹只小獸壹樣在阿爾文的懷裏磨蹭了壹會兒，這才滿足的爬起來壹邊往外跑，壹邊叫道：“爸爸妳快壹點，我去給伊凡準備禮物……
　　他上次答應送我壹輛摩托車……”
　　阿爾文聽了苦笑著爬起來，壹邊洗漱壹邊琢磨，待會怎麽讓伊凡“忘記”他的承諾……
　　老法官卡普斯特坐在餐廳的吧臺邊上，他悠閑的捧著壹杯咖啡，微笑的面對著尼克帶領的壹幫孩子們做出的恐嚇表情……
　　福克斯是個知道內情而且懂禮貌的女人，她好笑的揮手趕開了壹副流氓樣子準備沒事兒找事兒的尼克，說道：“對卡普斯特先生尊敬壹點，在這麽下去，我感覺妳們總有壹天會落到他的手上……”
　　說著福克斯轉身把壹碟老成的早餐包子送到卡普斯特面前，面對老法官微笑的眼神，她笑著說道：“您可能需要等壹等，阿爾文昨天有點感冒了，所以今天起的有點晚了……
　　您在地獄廚房住的還習慣嗎？”
　　卡普斯特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拿起壹個包子咬了壹口，然後贊賞的對頭對著門口的老成豎了壹個拇指，叫道：“很不錯的包子，我過去只在唐人街的壹家高級餐廳吃過壹次……”
　　等到老成給了自己積極的回應，卡普斯特這才看著福克斯，笑著說道：“這裏還不錯，尤其晚上比我想的還要熱鬧……
　　我也沒想到自己都退休了還有機會來到地獄廚房這麽刺激的地方……”
　　福克斯聽了捂著嘴輕笑著說道：“昨天是意外，誰也沒想到阿爾文他們出門喝酒居然會跟人打架……
　　他壹般不這樣！
　　我估計他只是壓力太大需要發泄壹下，這在地獄廚房算不了什麽……”
　　卡普斯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姑娘，別為他辯解什麽，他那樣的男人需要發泄可不會去打架……”
　　說著老頭子故作俏皮的沖著福克斯擠了擠眼睛，讓刺客小姐難得的臉紅了壹下……
　　把手裏的咖啡杯舉起來，老頭子看著在吧臺裏快樂忙碌的阿麗塔，他笑著說道：“快再給我來壹杯妳的咖啡，這是我最近喝過的最好的牙買加咖啡，嗯，如果能在多壹塊糖就更完美了！”
　　看著阿麗塔翻著眼睛，頂著尼克他們的噓聲給自己倒了壹杯咖啡，老頭子笑著說道：“妳是個好心的姑娘，上帝會保佑妳幸福的……”
　　阿麗塔聽了楞了壹下，她表情復雜的看著卡普斯特，說道：“我現在就很幸福，但是肯定跟上帝無關，如果上帝愛我，他就不會讓我‘誕生’……”
　　這回輪到老頭有點發楞了，他不知道阿麗塔的來歷，所以有點不明白她說的意思。
　　不過老頭子的閱歷還是足夠，他沒有追問或者反駁，而是微笑著點著自己的心口，說道：“上帝在這裏，我們每個人都是自己的‘上帝’……
　　先愛自己，然後愛別人，最後被愛，這樣才能獲得真正的幸福……”
　　說著老頭子轉頭看了壹眼嬉皮笑臉的尼克他們，他回頭對著阿麗塔攤了攤手，說道：“我覺得妳壹樣都不缺，那麽‘上帝’有什麽錯？”
　　阿麗塔聽了想了想之後突然甜蜜的笑了笑，然後從吧臺上探出身體跟老頭子擁抱了壹下，說道：“謝謝！您是個好人……”
　　卡普斯特笑著在阿麗塔沒有溫度的身體上輕輕的拍了拍，然後笑著說道：“也謝謝妳，是妳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老頭子寬慰阿麗塔的時候，小金妮披頭散發的從樓上竄下來，她手裏拿著壹把巨齒鯊牙齒磨成的小匕首對著尼克叫道：“尼克，為什麽我們的鯊魚牙齒變少了？
　　我想送給伊凡壹套牙齒匕首，他會喜歡的……”
　　尼克聽了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腦袋，看著自己的妹妹說道：“我不知道那是妳準備送給伊凡的禮物，我把它們分開賣掉了……”
　　說著尼克看著小金妮突然有點失望的表情，他拍著腦袋站起來拉著小金妮壹邊往樓上跑，壹邊說道：“為什麽是鯊魚牙齒，巨齒鯊壹點都不厲害！
　　伊凡那種硬漢需要的更厲害的猛獸牙齒制造的匕首……
　　我的房間藏著幾把狂暴巨獸獠牙打磨的短劍，還有弗蘭克收集的壹些惡魔獠牙制造的匕首，我帶妳去挑壹挑……
　　伊凡看到了壹定會激動的暈過去的……”
　　看著尼克離開的背影，明迪有些不明白的看著理查德，說道：“他說那些是他的珍藏，他就這麽送人了？”
　　理查德看了壹眼表情奇怪的明迪，猙獰醜陋的臉上露出了壹抹溫暖的微笑，說道：“那要看是誰需要？尼克從來都不是小氣的人……
　　如果妳需要，我相信他壹定也不會吝嗇……”
　　阿爾文下樓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坐在吧臺邊上吃早餐的卡普斯特……
　　路過福克斯的時候在她的臉上親吻了壹下，阿爾文笑著說道：“我為昨天晚上的荒唐事兒道歉，我沒想到事情最後會發展成那樣……
　　那幫變異人的能力確實很操蛋……”
　　福克斯聽了在阿爾文的胸口拍了壹下示意他不要說臟話，然後她指著老頭子，笑著說道：“這是弗蘭克·卡普斯特先生，即將對妳的粗魯舉動進行審判的法官……”
　　阿爾文聽了走過去笑著跟這個很有勇氣和責任感的老頭子擁抱了壹下，當壹個變異人法官可不是什麽好差事。
　　就算把審判阿爾文這件事情放開不談，他未來的每壹個舉動都會被放大研究，他的每壹個成功的判決都會成為未來給那些變異人定罪的依據。
　　這是壹份壓力巨大的工作，尤其是這份工作很大可能決定未來整個美利堅變異人社會生態的走向……
　　幹好了名垂青史，幹砸了遺臭萬年，阿爾文是真的欽佩這個老頭子的勇氣……
　　“先生，關於我的案子什麽時候能夠開庭？
　　我壹個月以後說不定要出壹趟遠門，我們得在那之前把我送進監獄待壹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