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海面下的激浪

　　周末的補習仍是照常進行，葉憐也依然會在家裏喊他“余老師”。唯壹的變化，至少從表明上看，只是葉憐換了壹個座位。她沒有和余楓各坐在孩子的兩邊。余楓依然坐在右手邊，幫忙檢查孩子的作業，而葉憐則坐在了余楓的右邊。這壹變化顯得好像那麽自然，誰也沒有對此提出疑意。
　　“我坐在小羽身邊，可能反而會打擾到他……”葉憐如此小聲在余楓耳邊解釋說。不過這樣的理由根本騙不了誰，包括葉憐自己。
　　此時葉憐穿著壹條白色的連衣裙，只露出白皙的小腿和玉足，耳朵上戴著對顆小巧的珍珠耳環，襯托出壹種端莊優雅的氣質，如同神聖不可褻玩的聖女。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裏，葉憐會時不時挪動自己的椅子，朝余楓靠得更近壹些。她多次挪動過自己的座位，卻從沒有壹次發出過聲音，每壹次重新坐下時的動作都十分輕柔，以致於孩子根本沒有註意到這些變化，可是余楓卻都註意到了。
　　她的肩膀有時會輕輕觸碰到他，但卻難免幹擾到余楓的右手，妨礙了他寫字。余楓也會回頭向她做出壹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她也就會意，稍稍挪得離他遠壹些。
　　“畢竟孩子的學習更重要。”她知道這種時候不應該、也不能隨意越矩，但那種奇異的沖動卻又讓她不得不違背理智，向著那妙不可言的方向繼續試探著。
　　就像心有靈犀壹樣，余楓這壹次也是赤著腳進門的。他的襪子也因淋得透濕而脫了下來。葉憐玉足前傾，向余楓伸去，二人的足尖輕輕相接。壹瞬間像是有壹股電流生出，在二人身體裏蔓延遊走。余楓的身體難以察覺地顫了壹下，又立刻穩定心神，繼續授課。葉憐不禁欣喜，雙足並用，兩只圓潤的大拇趾在余楓的腳背上輕輕劃動。她看見余楓的腳在她的刺激下時而繃緊，時而放松，心中不由得產生壹種快然的成就感。
　　接著葉憐輕輕用腳掌摟起余楓的褲腿，柔弱的腳摩擦著後者的小腿。而在上方，她正用手肘在書桌上支撐起腦袋，顯得十分文靜，好像只是在旁聽授課壹樣，偶爾會身體前傾、將白皙的脖頸略微伸長好像是要看看兒子的功課如何。她竟能僅憑借這本能的動作流暢肆意地調節著足部與余楓的曖昧互動。
　　“啪嗒”壹聲，壹支鉛筆掉在了地上，葉憐的心本能的快了壹拍，下意識地要去幫忙撿起。
　　“沒事，我來就好了。”余楓俯身去拾，兩只漂亮的小腳就懸在鉛筆的上方。他從壹只腳下將鉛筆勾出，中指關節彎曲時則在腳底劃了壹道。小腳的五趾立刻條件反射地蜷縮了起來。當余楓起身時，他的食指不經意地又在那腳背上輕點壹下，五趾又再次舒展開來。
　　葉憐為這壹回應欣喜不已。她忽而回想道：“剛才那支鉛筆離書桌的邊緣明明那麽遠，又怎麽會突然掉在地上呢？他剛才用手肘在桌面上蹭了壹下，那麽突然，絕不像是無意的。還有他碰我的腳的時候那麽輕柔，也不會是心血來潮才這麽做的。他壹定是明白了我的心思，才像這樣做出回應的！”
　　葉憐輕咬了壹下嘴唇，感覺自己品嘗到了甜甜的味道。那是自己此前從未經歷過的滋味。
　　她發現不知何時余楓換成了用左手握筆。然而葉憐壹時還沒來得及為他深藏不露的本事而驚訝，因為她更在意的是這種變化所蘊含的暗示。
　　她小心翼翼地在椅子上輕挪了壹下，將裙擺向上身提起壹小段，讓壹小節大腿部分展現出來。余楓看似不經意的壹瞥註意到了她的動作，卻壹時不敢有所舉動，畢竟他的目光在大部分時間仍舊要停留在紙上。
　　葉憐了解他的難處，又微微向余楓靠近。她也不敢做出太大動作，便輕輕勾住余楓的右手小指，緩緩牽引著這個迷路的孩子來到自己身邊。終於，他的手尋到了目標，溫暖的手掌貼在了她的腿上，愉悅的沖擊讓她大腦壹片空白。葉憐不禁閉上了雙眼，放開了勾連的指頭，任由余楓自己探索這個女人的靈與肉。
　　他的手從葉憐的大腿上慢慢撫摸著滑下，來到小腿，葉憐也順勢將腿逐漸擡起，隨著他右手的位置調整自己的姿勢。葉憐感受到對方又壹次觸碰到了自己的腳，且溫柔地撫摸著，那只手的大拇指與食指依次揉捏著五根玉趾。葉憐感到自己的臉越來越燙，知道壹定是紅了。她早已知道自己的腳趾有多麽敏感，因而她喜歡腳趾與地面接觸的感覺，那仿佛能彌補心中某壹種情感的空缺。此刻被余楓如此把玩著，更是興奮得幾乎難以自控。
　　她害怕自己把持不住，在孩子的面前發出羞恥的聲音，便直起上身，輕輕咳了壹聲。余楓明白她的意思，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說起來，她清咳的聲音也顯得這麽好聽……”余楓心想。
　　葉憐慢慢調整自己的腿，將對方的手引導回大腿部分。接著她的身體又向著椅子前挪動了壹段距離。
　　余楓仿佛猜到了什麽。他的手背被壹只柔軟的手撫摸起來，之後，那只手將自己的手握住，像是打算要將它牽引到更深處的地方。余楓知道那是哪裏。
　　他任由著她的操縱，隨著壹段移動，余楓感到右手所處的環境越來越溫暖，他知道他到了那裏。可是當走到這壹步時，余楓卻又猶豫了起來。他清楚壹個女人將那個地方交給自己意味著什麽：那裏是不同於女性身上任何壹個部分的，那是壹個女人最重要、最私密、最不可隨意觸碰的地方。
　　他打了壹個呵欠，或許本來是假裝的，但當這呵欠出來後他才發覺自己真的有些疲憊了。他趁著這壹瞬間看向葉憐的臉——直到這時他才真正看清了她。他看見她的臉頰已經紅透，嘴角懸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眼裏充滿著熱切與焦急的期待。她發覺他在看她時，嘴唇輕輕地張開了壹下，好像有話卻無法說出口。他知道她已經如此饑渴難耐，表面卻偏要努力做出壹副波瀾不驚的模樣，越發顯得誘惑嫵媚。
　　余楓再也無法克制。他沖著葉憐笑了笑，右手便再次被拉扯了壹下。他的指甲好像穿過了壹片茂密的叢林，皮膚被枝葉掃得癢癢的。然後他的食指與中指來到了那處潮濕而溫暖的洞口。她帶領著他進去，在那看不清的洞中來回穿梭。他這才意識到對方竟沒有穿內衣。余楓的手上沾上越來越多的黏汁，牽引著他的手讓他越動越快。接著他感受到那個山洞像壹個巨怪在貪婪地咀嚼、吞咽自己的手指，消化的胃液包裹了這美味的佳肴。約半分鐘後，進食逐漸停止了，巨怪沈沈睡去，她將他的手指帶回了原處，結束了這瘋狂的歷險。
　　“小羽，今天的課就到此結束吧。”余楓顯得若無其事地宣布。
　　他側頭看向葉憐，雖然在那壹瞬間他已經想象到了無數種對方可能會表現出的樣子，他甚至擔心如果葉憐的模樣太難堪，自己壹會兒還要幫忙做些掩飾。可是葉憐的表現實在讓他有些出乎意料。他不禁欣慰自己有些多慮了。
　　她的左臂隨意撐在桌上，右臂自然地支在左臂上，腦袋微微側著，用右手撐住，臉上摻雜著疲倦與滿意的神情——那是家長陪伴著孩子上了兩小時的課自然會產生的神情。
　　“余老師，妳辛苦了。”
　　余楓當然知道這話的言外之意，因而他聽出這句話的語調中那種俏皮的感覺，他忽然覺得：“她真的很可愛。”
　　當余楓離開的時候，葉憐不舍地望著他的背影離開，久久不願關門。她本想找個理由把他留下的。可是這壹次沒有下雨。
　　忽然她聽見兒子叫她：“媽媽，我有些事想跟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