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女警

　　因為沒有交通工具李旭本來只能走到鎮上，不過出村沒多久後面就駛來輛摩托車。這些天裏他沒事就四處走走，村民們大都已見過他知道他是李家的孫子。騎摩托車的大叔熱情地招呼李旭，得知他也要去鎮上便主動要栽他同行，這讓李旭省了不少時間。
　　李旭來鎮上主要是為了采購點食物，前些天任玲給的壹大包蔬菜瓜果眼看就要吃完，雖然任玲說過吃完了告訴她就行，可李旭怎好意思真這麽做，況且如今還是他和念兒姐兩張嘴要吃飯。
　　前夜的暴雨到昨日清晨已轉小不少，但仍持續到下午才停，拜天氣所賜李念兒昨天壹天未出門，這倒合了李旭的心思，兩人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地在床上膩歪了壹天。前天夜裏因為太黑沒欣賞到的風情，昨天白天李旭領略了個夠，李念兒半似嬌羞半是嫵媚地嬌呼好哥哥、情哥哥；趴在床上擡起白嫩的屁股沖著李旭壹扭壹扭，還不忘回頭拋個媚眼；騎在李旭身上與李旭十指相扣肆意馳騁，胸前兩團大白肉上下翻飛；兩條修長的玉腿筆直展開成壹字，小手伸到腿心處分開那誘人的細縫讓李旭欣賞個夠。
　　李旭哪還能忍，從上面、在下面、坐著、側躺著、架著那雙玉腿、把它們壓在乳肉上，他把能想到的姿勢都試了壹遍，射了壹次又壹次，從濃稠充沛到稀薄如水，直射得下體生痛，晚上清洗身體後兩人又摟抱著度過壹夜，
　　今天早上吃過早餐李念兒打算繼續出門尋訪，李旭勸道：「念兒姐，連下了兩天雨山路肯定很泥濘，要不再休息壹天，明天再出門。」
　　「別以為我不知道妳在想什麽。」李念兒壹雙水靈靈的大眼望著李旭，壹臉笑意道：「我要是再待壹天，某人的身體怕是要吃不消了。」
　　「我完全是為妳著想沒別的意思，再說我還年輕身體恢復的快。」
　　李念兒嬌嗔道：「好、好，妳可是正人君子，都是小女子的意思。」然後拿手指戳戳李旭：「恢復的快不快我們晚上就知道了。」
　　李念兒壹句話便讓李旭對今晚充滿了期待，但他突然間意識到了壹個這兩天都沒在意的嚴重問題，從想入非非中壹下子清醒過來，猶豫再三後還是問道：「念兒姐，那個，就是我這兩天，射了那麽多進去，不會有事吧？」
　　李念兒把頭壹轉道：「哼！射的時候只管自己爽，怎麽，現在害怕了？反正我沒采取任何措施，妳可要有心理準備，說不定現在已經有了。」
　　李旭的確沒看見李念兒采取過措施，當然他知道這應該是男人的事，只是這種事他沒什麽經驗再加上前兩天太興奮，當時完全沒想到。不過他也知道李念兒愛逗弄他，這話壹時真假難辨。
　　難辨就不不辨了，這種時候首要的不是知道話的真假，而是要表現出關心愛護和責任感。李旭不記得這說法是從哪聽來的，但好像有點道理，他走上前去輕輕環抱住李念兒，柔聲說道：「念兒姐，我可壹點都不怕，我是擔心妳，要是真的有了，生下來就是了，有我呢。」
　　李念兒擡頭看著李旭，壹雙大眼睛忽閃忽閃了幾下，然後輕推李旭拉開了點距離，說道：「李旭，妳這壹套這麽熟練，和妳的年齡不太相符啊，不會是之前對別的女人說過同樣的話吧？」
　　「念兒姐，妳都想哪去了，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只對妳說過。」
　　這壹番話果然有效，李念兒笑得很甜，她說道：「姑且相信妳，算妳還有點良心，不過這幾天在安全期內，不用擔心會懷上。」
　　李旭放下了心，不過嘴上仍繼續道：「哎！那真是可惜了，我本來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去去去，想的美，也不問問我願不願意。」李念兒說道：「不過這對妳也是個提醒，以後和妳女朋友在壹起時要記得戴套，妳是男人，這種事要主動。對了，這兩天下雨都沒看見妳那女友，今天還不去看看人家。」
　　剛剛還在說彼此間的親密事，怎麽壹下子又像個長輩似的教導起自己了，還說到女朋友。李旭直直地看著李念兒說道：「念兒姐，玲姐不是我女朋友，再說人家壹天很忙，不像我這麽無所事事。」
　　「現在不是，追到手不就是了，那女孩看起來挺不錯的，對妳又上心，可別讓其他人給拐跑了。妳現在雖然還是學生，不過明年就要畢業了，要對自己有信心。」李念兒仍是壹副長輩語氣：「還有，別老是想著我，我們……」李念兒想說什麽卻沒說，最後擱下壹句我該走了便出門了。
　　李旭在鎮上四處逛了逛，很快就看見了擺攤賣菜的地方，壹條有些坡度的窄街，兩邊的菜攤又占去壹小半街面，買菜的人走走停停，有的還推著自行車或電動車，因此顯得有點擁擠。李旭從坡底走到坡頂，大致看了下都有什麽，正在考慮要買哪些，這時街道另壹頭有個女聲大喊道：「站住！不要跑。」
　　李旭和所有人壹樣循聲望去，只見壹個三十多歲穿得不倫不類的男人拼命向上面跑來，身後幾米外壹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緊追不舍，女子身後又隔了幾米還跟著兩個年輕男子。李旭多看了那女子幾眼，不只是因為她漂亮的臉蛋在劇烈運動下像熟透了的蘋果般分外迷人，還因為胸前那兩個大饅頭隨著跑動壹跳壹跳很有節奏感。
　　那女子壹邊追壹邊喊抓小偷，可惜世風日下竟沒有壹個人出手幫著攔壹下，不僅如此，街道上本來有點擁擠那男人應該跑不快才是，但情況卻是，眾人見那男人跑來唯恐避之不及，使勁往兩邊靠，硬是給騰出了壹條跑道，那男人還邊跑叫著讓開，給老子讓開。囂張至極。
　　十米，八米，六米，那男人越來越近了，李旭在猶豫要不要出手，他看向其他人，所有人都是壹副事不關己看熱鬧的樣子，李旭覺得自己至少還在考慮猶豫，比這些人要強，可再壹想，沒出手就是沒出手，想再多沒有行動屁用都沒有，自己和這些人沒啥兩樣。
　　那男人已經來到李旭身前，李旭看準時機伸出右腿。期望的結果，那男人倒向地面。李旭在男人倒地前抓住他壹側肩膀，既避免了他猛撞上地面又順勢把他按住。緊追的女子也跟了上來，她抓住男人另壹條胳膊膝蓋頂上男人的背，使勁壓住還在掙紮的男人。跟在最後的兩個男子也氣喘籲籲地到了，李旭把位置讓給他們，自己站了起來。這兩個男子和李旭年齡差不多，抓賊竟跑不過壹個女孩，李旭不禁又多看了眼女子。
　　四周看熱鬧的群眾此時也圍了上來，都想看看三人要如何處置這小偷。人群裏各種聲音四起，有人說自己前兩天來買菜時丟了錢包，肯定是這男人偷的；有人說老早就看見這男人鬼鬼祟祟地在這條街上閑逛；有人感慨這男人年紀輕輕怎麽不學好；還友人義憤填膺痛斥這男人的罪行，不過也都止於彼此間的小聲議論。李旭退到人群外朝坡下走去，他已經想好要買些什麽了。
　　李旭蹲在壹處菜攤前挑揀著西紅柿，拿了幾個熟透的，再挑幾個不太熟的可以多放幾天。突然肩膀被人拍了壹下，李旭回頭看見壹張紅潮尚未褪盡的俏臉。
　　「妳怎麽壹聲不吭就走了？」女孩的語氣帶著點埋冤：「害得我找妳半天。」
　　李旭沒想到她還會找上來，壹時不知要說什麽，楞了兩秒開口道：「做好事不留名嘛。」
　　「做了好事壹定得留名，走，跟我去派出所。」女孩的手已經攀上了李旭胳膊，說著就要拉李旭離開。
　　「啊？派出所？用不著吧。」李旭站起身但沒跟女孩走，他聽見要去派出所心裏可不情願，嫌太麻煩：「妳們把他帶去交給警察就行了，又不少我壹人。」
　　女孩神秘地笑了笑，說道：「不行，人是妳抓住的，妳壹定得去，否則警察問起來怎麽辦？」
　　「這有什麽好問的，抓住就行，誰抓住的不都壹樣，警察才不會關心這些呢。」李旭就是不願去，壹再推脫。
　　「誰說警察不關心這個，妳可是關鍵人物。」
　　「什麽關鍵人物，幹脆妳就說是妳抓住的，本來也是妳們壹直在追，這麽說也沒錯。」
　　「妳這可是在教人欺騙警察。」女孩瞪了眼李旭：「做好事就要做到底，別磨磨蹭蹭的，趕快跟我走。」
　　這女孩真是不依不饒，拉著李旭的胳膊就走，李旭已經詞窮了，只能不情願地被拽走。女孩見他不情願的樣子還笑著安慰道：「派出所就在前面，很近，妳去也就是被問個很簡單的筆錄，用不了多長時間。」
　　派出所的確不遠，四五分鐘就到了，女孩把李旭帶到壹間像是接待室的屋子就離開了，過了有壹分鐘，進來壹個穿警服的男子，又把李旭領到了另壹間辦公室讓他等著。
　　這間辦公室就壹張辦公桌壹臺電腦和幾把椅子，李旭坐下來等候著要來問詢的人。李旭倒不是第壹次進派出所，之前有去辦過身份證和註銷過戶口，不過那都是去戶籍室，和這次的感受自然不同，也不知道待會兒是個什麽程序。
　　壹個人就這麽坐著，感覺把時間拉長了許多，其實也就過了三四分鐘，但李旭已經有點心煩了。終於，有人走進了房間：「我換了下衣服，沒讓妳等太久吧？」
　　那人走到李旭面前遞給李旭壹杯水，李旭接過杯子站起身看向來人，淺藍色的襯衣上有警徽和警號，雙肩上有肩章，短發、大眼睛、尖下巴，臉上的紅潮還有壹絲殘留。李旭壹臉驚訝道：「妳……是警察？」
　　「怎麽，不像嗎？」女警滿意地笑著說道。
　　「不是，只是妳剛才沒穿警服，我……我沒想到妳會是警察。」
　　「抓小偷得抓現行，穿著警服可抓不到那家夥。」
　　李旭這才明白過來，他想了下問道：「那跟在妳身後的那兩人也是警察嘍？」
　　「他們是所裏的輔警，我讓他們先把人銬回來，我才去找妳。」女警說道：「坐吧，別站著了」
　　李旭重新坐下，女警也坐到了辦公桌前。
　　李旭註視著女警，她看起來不比李旭大幾歲，人長的本來就漂亮，再往下瞅瞅，那裏也很突出，再配上這壹身制服，更是給她增添了壹股特殊的魅力。壹些畫面在李旭腦中飄過，他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
　　「餵，餵，發什麽呆呢？」女警在李旭視線前揮了揮手問道。
　　「嗯？沒，沒想什麽。」李旭意識到答非所問，為了掩飾尷尬趕緊又說道：「我是想說，除了在電視裏我還第壹次見女警抓賊，之前看見女警都是在戶籍室和辦證大廳。」
　　「所以妳也覺得女警就抓不了賊，破不了案，只能去妳說的那些地方？」女警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差壹點要站起來。
　　李旭只是隨口那麽壹說，又沒說她不行，搞不懂她幹嘛這麽激動，難道是經常被人性別歧視？那些人也真是的，這麽漂亮的妹子，可以誇她穿上制服很……算了，還是說點別的吧。李旭說道：「我可沒這麽想，妳剛才抓小偷時就很厲害，巾幗不讓須眉，比那兩個男的跑的都快。」
　　恭維的話誰都愛聽，女警也不例外，從表情上看她挺受用的。她說：「要沒妳不還是抓不到。」
　　李旭繼續發力道：「怎麽會，妳當時離那小偷已經越來越近了，我也是多此壹舉，要不然再有個三五米妳準能按住那小偷。」
　　「好了好了別說了，越說越假。」女警嘴上這麽說，臉上已經露出笑容：「開始辦正事吧，妳剛才來的時候壹臉不情願，趕快辦完正事妳就可以離開了。」
　　「妳要早點說妳是警察，我早就來了。」
　　女警沒搭話只是望了李旭壹眼，接著又看回電腦屏幕，手上也在忙碌著。壹分鐘後她開口問李旭：「姓名，身份證號，或者有沒有帶身份證，直接拿來。」
　　出門在外，李旭壹只隨身帶著身份證，他掏出省份證遞給女警，女警照著身份證上的信息錄入著。
　　「李旭，不是本地人啊，還挺遠的，說吧，流竄到我們這來要幹嘛？」女警看著身份證說道。
　　「警察同誌，我可是見義勇為的模範公民，全身散發著正能量，走到哪都是在傳播正能量，我……」
　　「停，算我輸行不行，我重問，為什麽來Ｃ鎮？可以說嗎？」
　　「回鄉探親，我爺爺家在長水村。」
　　………………
　　的確只是個簡單的筆錄，十分鐘不到就結束了，李旭確認過打印出來的筆錄，簽字按上手印後就完事了。
　　「好了，全部搞定。走之前妳有什麽要問的嗎？」女警問道。
　　「我還不知道警官妳叫什麽名字呢。」李旭笑著說道。
　　「我叫宋瑤。」女警答道。
　　「宋瑤。」李旭重復了壹遍又問道：「那宋警官今年多大了？」
　　宋瑤直直盯了李旭兩秒，答道：「我今年２６歲。」
　　「那……」
　　「妳要是再問這些，我可要走了。」宋瑤搶在李旭之前說道。
　　李旭說道：「我是想問那小偷會怎麽處理？」
　　「哎！還能怎麽處理，無非就是關幾天唄。」宋瑤嘆氣道。
　　「那他出來後呢，接著偷？就沒辦法治的了他？」李旭不解地問道。
　　「這些家夥都是派出所的常客，壹個個都精得很，就算人贓並獲他也只會承認這壹起，今天這個專偷買菜人的錢物，妳想能有多少，只能拘留幾天。要是把他們偷的都算進去肯定夠判刑，可菜市場的那些人就算看見也不會出來作證。」宋瑤耐心地給李旭解釋道：「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李旭才知道派出所對付這種慣偷也很無奈，他點著頭說道：「沒有了。」
　　「那就回家去吧，噢，妳不是說妳還要買菜嘛。」
　　「哎呀！我把這事都給忘了，我走了，再見了宋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