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杜變之鳳凰涅槃！

　　頓時，杜變大腦內亮芒壹閃，如果閃電劃過。
　　然後，他的整個大腦徹底壹片空白，接著很快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和寂靜。
　　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仿佛過去了壹秒，又仿佛過去了很久。
　　杜變的大腦又亮起壹道光芒。
　　“感受到了嗎？”夢境系統。
　　杜變道：“感受到了，這就是死亡的感覺。”
　　夢境系統道：“可怕嗎？”
　　杜變道：“可怕，仿佛陷入了無邊無際的虛無，冰冷，黑暗。”
　　夢境系統道：“那麽以後還敢違逆我的命令嗎？”
　　杜變沈默了壹會兒，道：“抱歉，我還是那句話。妳規劃的路線我會尊重，但選擇權在我。我是單獨的個體，我不是妳的傀儡。”
　　夢境系統道：“妳不怕死？”
　　杜變道：“怕死，但到了這個時候，如果我退縮了，那我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那我的人生就毫無意義。”
　　夢境系統道：“妳是不是仗持自己是我們最後壹個希望，所以有恃無恐，覺得我們根本不敢抹殺妳？”
　　杜變道：“是有這種想法，但是現在決定我的行為是我的意誌，我個人的自由意誌。”
　　夢境系統道：“我可以告訴妳，妳雖然是兩個地球最後壹個基因匹配的穿越者。但我們也未必是非妳不可的，我們可以扶持這個世界土著。盡管他們沒有受過現代教育，很多東西理解起來要慢很多，但我們不是非妳不可的。”
　　杜變道：“但這個世界的土著，對另外壹個現代地球沒有任何情感，也沒有任何理解，這是致命缺陷。”
　　夢境系統道：“杜變，沒有我，妳只是另外地球上的壹個花花公子而已。就算在這個世界也只是壹個小閹黨而已，沒有我，妳算什麽天才？我可以告訴妳，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百色府，沒有我妳連三天都活不下來。”
　　然後夢境系統道：“妳又想利用我，又不想聽從我的命令。沒有這樣的好事，妳做出壹個選擇，要麽乖乖聽話，聽從我的每壹個命令，老老實實按照我規劃的路線去走。要麽我徹底陷入寂靜，不會給妳任何幫助，任由妳愚蠢地去橫沖直撞，任由妳去送死。”
　　杜變道：“要麽做狗，要麽失去妳的任何幫助對嗎？”
　　夢境系統道：“對！到時候妳就會徹底看清楚妳這個所謂天才的真面目，妳就會發現沒有我，妳根本什麽都不是。”
　　杜變道：“那我就做壹次愚蠢沖鋒的唐吉可德。”
　　夢境系統道：“此時的季飄飄已經走火入魔，筋脈近乎全毀，壹身修為也幾乎毀掉，對妳已經沒有什麽幫助了。她的筋脈傷勢，靠這個世界根本無藥可救，只有依靠另外壹個世界的聖元丹。然而這個聖元丹在哪裏只有我知道，沒有我妳就休想救她。”
　　杜變道：“我試試看，靠著我壹個人的力量能不能救他。”
　　夢境系統道：“百色府危機四伏，妳身邊只有區區不到十人，弱小得如同壹只小雞。沒有我規劃的路線，妳根本得不到青龍會的支持。因為妳愚蠢地選擇了壹個已經失去大部分武功的季飄飄，而放棄了整個青龍會。沒有我的幫助，妳也根本得不到莫氏故舊的效忠。妳在百色府拉不起任何軍隊，靠著妳身邊那不到十個人，妳根本活不過三天。”
　　杜變咬牙道：“我想試試看，我非常渴望得到妳的幫助，但如果代價是成為壹條狗，那就算了。”
　　夢境系統寒聲道：“那如妳所願，接下來時間我會徹底從妳的腦域消失。妳會看到妳這個天才愚蠢的真面目，希望妳要死的時候，不要哭喊著求我出來，我會冷眼旁觀看著妳死，然後啟動我們的備選方案，扶持這個世界的土著。”
　　杜變道：“那我就讓妳看看，我究竟會不會死？靠著我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在百色府殺出壹片天空。”
　　夢境系統二話不說，詭異光芒直接熄滅。
　　至此，夢境系統和杜變，至少暫時徹底決裂。
　　……
　　“走，杜變弟弟，我們去妳的東廠千戶所。”季飄飄牽著杜變的手道：“我必須告訴妳，因為走火入魔，我的筋脈近乎毀滅性損傷，我的武功已經損毀大部分，或許我沒有什麽用處的。”
　　杜變道：“我看中的是妳對大寧帝國子民的熾熱之心，而不是武功。還有，妳損毀的筋脈我會想盡壹切辦法將妳治好，我說到做到。”
　　“哈哈哈……”季青主大笑道：“小閹狗無知者無懼，大放狂悖之言。妳知道走火入魔是多麽嚴重嗎？只有背靠青龍會才有壹絲治愈的希望，跟著這個小閹黨，妳就註定筋脈全毀。”
　　季飄飄望著杜變，然後道：“我相信妳。”
　　然後，她牽著杜變走往外走去。
　　“等等我。”血觀音道。
　　她在上面聽得熱血沸騰，此時也沖了下來道：“我和妳們壹起走。”
　　季青主大喝道：“蕭牧之侄兒，妳進來！”
　　蕭牧之走了進來，目光望著季飄飄的面孔，神情充滿了關切，躬身向祝青主道：“師叔，我看到飄飄師姐臉色不好，是不是受了內傷？”
　　季青主道：“突破宗師的時候被人所害，走火入魔，筋脈幾乎受到毀滅性損傷。”
　　蕭牧之道：“我的師尊是飄零島主，他不但是南海諸國供奉的武道大宗師，而且被譽為第壹煉丹師，當世醫仙。我可以帶著飄飄姐姐去海外飄零島，讓我師傅為妳療傷。”
　　所謂南海諸國，就是現在東南亞的那幾個國家。
　　季青主道：“飄飄，聽到了沒有？飄零島主雖然不是中原人，但他的大名妳應該是知道的，被譽為天下第壹醫仙，只有他可以幫助妳治療筋脈，而不是這個狂妄無知的小閹黨杜變。”
　　他直接喊破了杜變的真實身份，頓時蕭牧之朝著他望來壹眼。
　　杜變面孔壹陣抽搐，從此之後，他在百色府至少就不能偽裝成為雲中邪了。
　　季飄飄望著杜變，又說了壹遍道：“妳說妳能治療我的筋脈，我相信妳。”
　　杜變道：“我可以！”
　　季飄飄道：“就算妳做不到，只要盡力了，我依舊信妳，走吧，回妳的東廠千戶所。”
　　她牽著杜變離開，沒有回頭，沒有停下腳步。
　　季青主整個人都仿佛要炸開，在後面大吼道：“季飄飄，妳走了就不要回來，我就沒有妳這個女兒。”
　　季飄飄道：“但妳永遠都是我的父親。”
　　季青主道：“妳走出去之後，就再也不會是青龍會主的繼承人。蕭牧之從今以後就是我的養子，就是我的繼承人！”
　　蕭牧之立刻跪下道：“師叔，牧之願意認您為父。但我對青龍會主之位沒有半分念想，這個位置永遠都是飄飄師姐的。”
　　季飄飄道：“我壹直都在為青龍會戰鬥流血，奉獻犧牲，但絕不是為了會主之位。”
　　接下來，她再也沒有說話，加快腳步帶著杜變徹底離開。
　　季青主在後面大吼道：“青龍會所有人聽令，從今以後蕭牧之就是我的義子，也是青龍會主繼承人，聽到了沒有？”
　　這個聲音響徹了整個青龍會，所有人徹底靜寂，沒有任何回答。
　　因為，他們都非常愛戴季飄飄，早就把他當成了未來的會主繼承人。而且她對青龍會的貢獻有目共睹，完全是最出色的繼承人。
　　“聽到了沒有，難道妳們也要違抗命令嗎？”季青主大吼道。
　　“是！”青龍會的所有弟子，不管在那裏都齊聲喝道。
　　季青主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憤怒到了極點，大吼道：“全部跪下來，拜見蕭牧之少主！”
　　他就是這麽壹個極其偏激之人，當年棄文從武如此，後來叛出北冥劍派也是如此，如今還是如此。
　　聽著季青主的命令，青龍會眾全部整齊跪下道：“拜見少主！”
　　然後，季飄飄牽著杜變，帶著的血觀音，在無數青龍會眾不舍的目光中，離開了青龍會的大門。
　　離開的壹剎那，季飄飄依舊回頭看了青龍會壹眼。
　　杜變道：“飄飄姐姐，是妳的就是妳的，別人永遠奪不走。”
　　季飄飄道：“杜變弟弟，剛才在青龍會，是我帶著妳走，我走在前面。現在出來了，我加入妳的麾下，妳就走在前面，妳帶著我們走！”
　　片刻後，季飄飄道：“而且夫唱婦隨，觀音妹妹，妳說是嗎？”
　　血觀音壹愕，然後臉蛋徹底通紅道：“妳，妳怎麽知道我和他？”
　　季飄飄道：“今日妳和我說話的時候，言語中充滿了無限的甜蜜。而且妳對杜變的眼神我壹開始沒有發現，但我又不是傻子。”
　　血觀音頓時變得無比羞澀。
　　季飄飄道：“觀音妹妹，姐姐不會奪妳所愛，壹會兒回去我就做主，讓妳們拜了天地成為夫妻。”
　　血觀音望著杜變，猛地壹咬牙道：“要拜壹起拜，杜變是太監，所以這種拜天地更多只是壹種儀式感，證明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季飄飄望著杜變，望著血觀音道：“好，那就壹起拜。用壹個儀式把我們徹底捆綁在壹起，從今之後並肩作戰，去了東廠千戶所後，我們三人立刻拜堂，從今以後互相依靠，戰鬥到底。”
　　太瘋狂了，杜變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心中只有壹個感覺太瘋狂。
　　今天發生的壹切也太瘋狂了！
　　杜變選擇獨立自主，妳選擇離開夢境系統的控制和庇護。當然杜變試過了，還可以進入冥想，還有十倍腦域和幾十倍時間，只不過詭異光影熄滅了。
　　而季飄飄選擇脫離了季青主的控制，成為了獨立自由的個體。
　　從今以後，杜變和季飄飄都要完全依靠自己了。
　　“夢境系統，百色府雖然危機四伏，雖然我面臨的困境近乎無解，但我依舊會殺出壹片天空，我會證明妳錯了，讓妳乖乖回來成為我的輔佐，而不是主宰！”
　　季飄飄望著青龍會的高塔，心中暗道：“父親，我會和杜變殺出壹片天空，我會用事實告訴妳，妳錯了！”
　　然後，杜變猛地揭下了雲中邪的面具，露出杜變原有的真面目，朝著百色府東廠千戶所走去。
　　……
　　回到百色府東廠千戶所。
　　門口，依舊躺著十幾個乞丐。
　　裏面依舊無比荒涼，徹底壹無所有，連壹張床都沒有，座椅也沒有。
　　見到杜變回來，前梧州東廠百戶林啟年等人迎了上來。
　　李三，李四，李威，陳平，左昂（前桂王府侍衛），林啟年，張玉侖。
　　這七個人，已經是杜變在百色府所有的力量了，如今再加上壹個季飄飄姐姐，但是她筋脈損毀了，修為幾乎不剩多少。
　　他只有七個人，而敵人卻有幾萬人。
　　想要在這種局面下，殺出壹片天空，真的是難如登天。
　　而且，現在東廠千戶所依舊斷糧，外面十幾個人依舊在乞討，杜變等人的幹糧也支撐不了幾天了。
　　“主人，您回來了。”林啟年面帶悲色。
　　杜變在人群中沒有見到陳平，不由問道：“陳平呢？”
　　林啟年道：“現在門口的那些東廠成員已經乞討不到東西了，所以我們的幹糧還要給他們吃，壹下子多了十幾張嘴，我們的幹糧只能維持兩天，之後就要斷糧了。”
　　門口老乞丐屠百戶道：“他們這是逼著妳們要麽滾出百色府，要麽留下來和我們壹樣乞討。”
　　杜變再壹次問道：“陳平呢？”
　　林啟年道：“陳平不是太監，所以拿著銀子使者去米店買糧，用十倍的銀子買糧依舊不行。之後米店的人讓他證明自己不是太監，幾個人將他的褲子扒下來看有沒有卵蛋。陳平不甘受辱還手，結果被打斷了雙腿！”
　　瞬間，杜變胸前的怒氣就要瘋狂迸發而出，眼睛瞪大到極致，幾乎要讓眼眶裂開。
　　陳平是壹個弱書生，而且是杜變的幕僚，為了去給大家買糧食，為了不斷糧，竟然受到這樣的恥辱，還被打斷雙腿。
　　杜變頓時嘶聲道：“區區壹個糧店也敢如此欺我東廠？壹個卑賤上任，也敢打斷我幕僚的雙腿？妳們吃幹飯的嗎？為什麽不報復？為何不抓人？”
　　桂王府的前侍衛左昂道：“百戶大人有所不知，整個百色府所有的糧食生意都被壹家壟斷，聖隆昌！總共有上百家店鋪，它的背後就是紅河會。”
　　紅河會，厲氏統治百色府，乃至整個西南土司聯盟的商會，無比強大的經濟組織。
　　紅河會長厲如枝，便是天道會主李道嗔的妻子。
　　而天道會主，便是厲氏土司控制百色府的武道工具，論武功李道嗔未必比得上季青主。但是天道會的人數卻遠遠比青龍會更多，在百色府就有六千會眾以上，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變成軍隊。
　　左昂道：“不僅如此，這家聖昌隆糧號背後還有許多股東，比如百色府東廠千戶，百色知府，百色參將等等。”
　　杜變明白了，打斷陳平腿的雖然只是壹家糧鋪的掌櫃和夥計，但聖昌隆糧號是壹個大型連鎖集團，勢力龐大無比，所以才能壟斷百色府的糧根。
　　杜變道：“那這幾百家聖昌隆糧號的老板是誰？”
　　左昂道：“天道會主李道嗔和紅河會主厲如枝的女兒，李淩馭。”
　　此時，門口的那個老乞丐屠百戶道：“杜變小百戶，認輸吧，妳鬥不過他們的，幹糧吃完之後，就乖乖和我壹起在門口乞討吧！”
　　此時，杜變所有嫡系都望著他。
　　陳平為了大家被打斷腿，而且被壹家糧店的掌櫃和夥計打斷腿，連壹家糧店都能欺壓到東廠頭上來了。
　　如果杜變不能報復，那所有的士氣全部毀掉，人心也徹底散盡。
　　杜變盤腿坐在地上閉目思考。
　　他要做壹個最最重要的決定。
　　他還沒有得到青龍會的支持，也沒有得到莫氏故舊的效忠，手中僅僅只有這幾個人。
　　在這種情況下，要戰鬥嗎？要殺出壹條血路嗎？
　　戰鬥，可能就意味著毀滅。
　　但不戰鬥，人心散盡，尊嚴散盡。
　　戰鬥，戰鬥，只有戰鬥！
　　置於死地而後生，戰鬥就如同壹個硬幣。
　　正常情況下，它很難矗立在桌面上，只有它不斷旋轉的時候，才可以牢牢豎立。
　　百色府是壹個無解的困局，所有只有不斷戰鬥，戰鬥，才能在這個困局中撕開壹條血路，才能找到壹絲機會。
　　片刻後，杜變睜開眼睛，道：“我們只有區區幾個人，而且快要斷糧了，根本不可能買到糧食。在百色府，沒有人站在我們這邊。因為我們還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我們還沒有表現出自己的實力和意誌，所以旁觀者當然會看輕我們。”
　　“買不到糧食，那就不要買了，直接去搶！”
　　“日隆昌糧店那些卑賤的奸商竟敢傷我東廠之人，如果不報復，我們就被人打斷了脊梁，再也站不起來。”
　　“我不管這家糧店的靠山有多大，勢力有多強。現在，立刻，馬上就去將這家糧店全部抄了，把所有人全部抓捕，膽敢有拒捕者，格殺勿論！”
　　這話壹出，李三，李四，李威等人猛地大喝，激動得面孔通紅。
　　來到百色府之後，真的太憋屈太窩囊了。
　　現在終於可以傾瀉，哪怕只有區區幾個人，也要戰鬥和廝殺。
　　杜變來到門口問屠百戶那些成為乞丐的東廠成員道：“妳們也是東廠中人，跟著我去嗎？”
　　有兩個人蠢蠢欲動，但屠百戶冷冷道：“要送死妳自己去，別帶上我們。”
　　杜變點點頭道：“所有人，穿上東廠武士鎧甲，去抄沒聖昌隆糧店，搶劫糧食，抓捕奸商！”
　　“是！”
　　……
　　杜變率領六名心腹，血觀音和季飄飄，全部穿著東廠武士的服侍，殺氣沖天朝著聖昌隆糧號而去。
　　頓時，無數人湧出來旁觀。
　　無數眼線紛紛前去匯報。
　　陳平被打斷腿的聖昌隆糧店距離東廠千戶所大概三裏路，僅僅壹刻鐘後就到了。
　　果然是壹個很大的糧店，足足有三層樓，有幾十名夥計，還有十幾名打手。
　　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壹個女伴男裝的女子，帶著上百名天道會武士在門外列隊。
　　果然如同杜變所料，對方正等著他來呢。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她就是聖昌隆連鎖糧號的主人，天道會主李道嗔和紅河會主厲如枝的女兒李淩馭。
　　見到杜變率眾前來，她也不阻攔，背後的上百名天道會武士整整齊齊列隊，壹動不動，冷冷盯著杜變壹舉壹動。
　　杜變帶人沖進聖昌隆糧店中，寒聲道：“聖昌隆糧店的夥計打手，竟敢攻擊我東廠之人，而且有糧不賣。根據大寧帝國律法，該糧店徹底查封，所有動手攻擊我東廠官員之人，全部抓捕！”
　　“是誰？誰打斷我的幕僚的腿？”杜變寒聲道。
　　這家糧店的掌櫃走了出來，是壹名油光發亮的中年胖子，望著杜變不屑道：“是我下令動的手，這裏所有人都參與了。妳們誰扒掉了那個閹黨走狗陳平的褲子？”
　　頓時，在場幾十名夥計，十幾名大手全部舉起手。
　　“我，我……那個閹黨走狗的雞兒還挺嫩的。”
　　“屁股也挺白，如果不是因為臉太嚇人，我當場就把他日了。”
　　“哈哈，屁股白，那個被我們打斷腿的走狗該不會是小閹狗杜變的男寵吧。”
　　“妳想多了，杜變小閹狗被閹了，沒有那本事了。”
　　糧店掌櫃寒聲道：“看到本店招牌了嗎？閹黨和狗不得入內，立刻滾出去，否則我們就動手打人了。別說區區壹個陳平，就算是妳杜變被打斷腿也無處伸冤，記住這裏是百色府，不是妳桂林府，閹黨在這裏連狗都不如！”
　　外面，天道會主女兒李淩馭依舊冷眼旁觀，嘴角帶著不屑之冷笑。
　　“來人，將杜變這群閹狗趕出去，用棍子打出去，打斷手腳不論。”糧店掌櫃大聲喝道。
　　頓時，糧店的十幾名大手，幾十名夥計高舉棍子兇猛地朝著杜變幾人狠狠砸打過來。
　　真是狗眼看人低，糧店的夥計都敢毆打東廠百戶了。
　　杜變大聲喝道：“拔刀！”
　　頓時，他身後幾人全部拔出戰刀，包括季飄飄和血觀音。
　　“再上前壹步，格殺勿論。”杜變寒聲道。
　　糧店老板道：“這裏是百色，閹黨連狗都不如，上！”
　　外面天道會主李道嗔之女，李淩馭終於開口了，咯咯笑道：“杜變，妳敢動手嗎？這家糧店的背後是天道會，是紅河會，是妳東廠千戶，是百色知府，是百色參將。妳敢動手，就等於想整個百色所有勢力開戰，就等於自取滅亡！”
　　糧店老板大笑道：“色厲內荏的小閹狗，不但動手了，所有人上，將他們打出去，告訴他們百色府沒有閹黨的立足之地，除非做狗，哈哈哈！”
　　十幾名大手和幾十名夥計，揮舞著棍棒朝著杜變等人狂打過來。
　　“殺！”杜變壹聲令下。
　　“唰唰唰唰……”
　　他麾下六七人，包括他自己，戰刀猛地狂斬。
　　瞬間，壹顆又壹顆腦袋猛地飛上天空。
　　壹個又壹個人，活生生被劈成兩半。
　　壹個又壹個人，被攔腰砍成兩半。
　　殺，殺，斬盡殺絕！
　　區區只有幾個人的東廠，在杜變的率領下，正式向百色府的厲氏勢力徹底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