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章、南下、南下

南下、南下

“2002年的第壹場雪,

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壹些.

停靠在八樓的二路汽車,

帶走了最後壹片飄落的黃葉.

2002年的第壹場雪,

是留在烏魯木齊難舍的情結.

妳象壹只飛來飛去的蝴蝶,

在白雪飄飛的季節裏搖曳.

忘不了把妳摟在懷裏的感覺,

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熱更暖壹些.

忘記了窗外北風的凜冽,

在壹次把溫柔和纏綿重疊，是妳的紅唇粘住我的壹切,

是妳的體貼讓我再次熱烈.

是妳的萬種柔情融化冰雪,

是妳的甜言語改變季節.”

聽著這首刀郎的《2002年的第壹場雪》我的心情似乎變得越發的糟糕。提供看著坐在火車車廂裏麻木的、歡笑的、痛苦的各式各樣的人的臉，聽著人們各種各樣的高談闊論，趙逍遙的靈魂在這壹刻離體而起，飛回了剛剛離開的那個小站。

小站上，那個紮著馬尾辮、穿著藍白花連衣裙、腳上還穿著老土的紅色布鞋的女孩子，向著火車開走的方向不斷的揮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此刻她糟糕的心情。看著漸行漸遠的火車，眼裏豆大的淚水如同雷雨般的鋪了下來。周圍的人們看著這個漂亮的女孩，在那裏哭泣也沒有人會來安慰，在車站這種情形太多了。然而，高興的人們理由大都是壹樣的，哭泣的人們各有各的理由。對趙千兒來說，這個比還要親的人此刻的離開對自己的打擊是無與倫比的。

趙逍遙的靈魂看著自己心愛的千兒在哪裏流淚，暗自傷心不已，晃晃悠悠的飄到千兒面前，伸出那雙粗燥的大手輕輕地試圖擦去千兒那滾燙的眼淚，卻壹不小心直接穿過了千兒的腦袋。

千兒看著自己的眼淚，居然看到了逍遙哥哥看著自己，想給自己擦眼淚，千兒顧不得哭泣就要撲到趙逍遙的懷裏，然而卻看到趙逍遙的手居然直接穿過了自己的腦袋。那壹瞬間，千兒覺得自己死了，死得無比幸福，因為那是逍遙哥哥的懷抱。

“逍遙哥哥，千兒好幸福啊，妳來看我了嗎？”

趙千兒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似乎模糊而又清晰的趙逍遙。

“千兒乖哦，哥哥走了，自己照顧好自己，有什麽事情解決不了就去找我弟弟，或者找我的朋友妳大海哥，或者妳有什麽女兒家的問題也可以找我媽媽，知道嗎？別擔心我，我會賺大錢回來娶妳的。”

趙逍遙不知道趙千兒是否能聽得到，但是還是在她耳邊細細的說完了自己內心的話。

“我會的，逍遙哥哥，妳的千兒不是那麽容易被人打倒的。”

趙千兒雖然聽不到趙逍遙在說什麽，但看到趙逍遙那朦朧而又清晰地臉龐，嘴唇上下不停的開合，猜到肯定是囑咐，而不由得點點頭，等擡起頭，眼前的天空萬裏無雲，湛藍的天空中空氣似乎格外的清香。趙千兒暗暗地捏緊了拳頭，似乎下了什麽決心，轉身而去。

“餵，餵，餵……醒醒啊”還不等趙逍遙魂歸，不知道什麽時候趙逍遙身邊坐了壹個時髦的女子，在那裏使勁的拍打著趙逍遙的肩膀。

等趙逍遙終於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已經覺得自己的肩膀快要被拍垮了。

“大……娘……妳有什麽事啊，都快把小子拍垮了？”

趙逍遙很無耐的轉過頭，瞬間眼前壹亮，但還是調侃的問問。

“大娘？臭小子，妳說我像大娘？我哪裏像大娘了？啊？妳說啊？”

那女子壹看趙逍遙被自己拍醒了，終於心裏松了口氣。緊接著聽到趙逍遙居然喊她大娘，頓時火冒三丈。

“哦，這位大媽？”

趙逍遙看著這個即將要爆發的女郎，笑嘻嘻的問。

“大媽？”

吳欣覺得自己腦袋壹陣眩暈，眼睛睜得更大了。

“哦，不對不對，應該說，這位美麗的姐姐，妳找小生有什麽嚴重的事嗎？用得著妳用那溫柔白嫩的小手含情脈脈的我啊？”

趙逍遙覺得自己很委屈，於是趕緊用最溫柔的語氣問。後面壹句雖然音調很低，但周圍兩米內的人都聽得憋不住了。

“妳找死！臭小子，妳再說壹遍剛才的話我聽聽？”

吳欣覺得自己快要暴走了，這家夥居然說我含情脈脈的他。

“這個……那個……姐姐……妳……”

趙逍遙看到對面的美女似乎要殺人了，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估計自己已經體無完膚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妳說啊，臭小子，遇到老娘算妳命大。坐過來！”

吳欣看著趙逍遙被自己嚇得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覺得好氣又好笑，點了點自己做的位置。

趙逍遙不知道這個女子要幹什麽，但是對方既然是美女應該不會做出壹些出格的事吧。於是聽到吳欣說坐過來，嚇得他壹個激靈，立即有如鬼上身般彈了過來，直接緊挨著吳欣坐了下來。壹股女人特有的香味撲面而來，部位緊靠著美女的絲襪美腿，上面傳來那熱騰騰的感覺，舒服極了。於是，趙逍遙忍不住輕輕地摩擦了幾下。

吳欣壹看趙逍遙的樣子嚇了壹跳。這家夥，自己壹喊坐過來，他立馬就跳了過來，還直接緊靠著自己坐了下來，那男人特有體味隨著趙逍遙的身體撲面而來，熏的自己渾身的，好不舒服，其中還夾雜著奇怪的香味，似乎自己、、都微微發熱了。

“滾過去，靠這麽近幹嘛？”

吳欣覺得自己的聲音有點顫抖，但女人的矜持還是讓她完整的說完了這句話。

趙逍遙似乎沒聽到她在說什麽，那微微發熱的女體絲襪讓他覺得似乎在玩火，身體難以控制的微微顫抖。

吳欣顯然看到了趙逍遙的窘態，努力地站了起來，跨過趙逍遙的雙腿，在窗戶邊坐了下來，扭頭不再看他。若不是臉上的紅暈和嘴角的笑意，還以為她生氣了。

趙逍遙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說什麽。這尷尬的氣氛隨著火車轟隆隆的聲音而逐漸的消減。

就在趙逍遙覺得朦朦朧朧的時候，身邊傳來了壹陣陣聲，趙逍遙擡起頭來搜尋聲音的來源。然而從近處到遠處都沒有發現什麽，而聲音卻依然從身邊傳了過來。轉頭壹看，居然是那個惡女在那裏捂著肚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同珍珠般滾落下來。趙逍遙趕緊將她身體扶穩，拍拍她的肩膀問道：“妳怎麽了？”

“……”

“沒事吧妳，怎麽了，是不是發病了啊？我幫妳叫醫生來啊，妳等著！”

說著趙逍遙就要站起來，結果剛站起來就被拉下來了。

“妳……妳……妳別去，我沒……沒事……”

吳欣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肚子的絞痛，似的她額頭的劉海都沾濕了。

“妳怎麽沒事啊，肚子痛的都出汗了，還說沒事，妳告訴我，我去叫醫生來。”

趙逍遙看到這種裝逼的人就來氣，該咋地就咋地，叫醫生來不就完事了嗎？不由得聲音就放大了，把旁邊的阿姨都吵醒了。

“女娃子，咋回事啊？”

旁邊壹位好心的阿姨問道。

只見吳欣臉紅了紅，沒支聲。

“妳咋回事啊，說話啊，都這樣了還裝什麽裝？”

趙逍遙更生氣了，妳要不坐我旁邊，我都懶得理妳。

“我……我……我那個來了。”

聲音很低很低，不仔細聽更本就不知道說什麽。說完吳欣覺得自己的全身都沒氣力了，頓時往窗邊倒了下來。趙逍遙眼疾手快，伸手壹把抱住了她，防止她頭紮到窗戶上。突然又閃電般得松開了，吳欣又倒了下去，趙逍遙壹看，還是先救人吧。壹把又摟住了吳欣。

溫香軟玉在懷，趙逍遙也無心去感受了。用手貼貼吳欣的額頭，冰涼冰涼的。

“妳生病了，妳等等我給妳找點東西。”

趙逍遙說著就把吳欣的身體扶正，讓她能夠舒服的靠在座位上，然後彎下腰從座位下拿出自己的行李袋，從中找出壹個幹凈厚實的塑料袋走了出去。

壹會兒趙逍遙回來了，手裏拿著剛才的塑料袋，鼓鼓囊囊的。

“來，把它貼身捂在上。”

趙逍遙把那個塑料袋遞了過去。

“妳……妳……轉過身去。”

吳欣感覺臉紅的發燒。這種事情就是以前的男朋友也沒有做過，這個剛剛認識還不知道名字的男孩卻很認真的做了，不知道剛才我那麽大聲的說話他會不會生氣。

“好……好了，妳轉過身來吧！”

吳欣輕聲的說道。

“謝謝妳。”

“不用謝，這沒什麽，我想就是任何人看到妳這樣的美女也不會無動於衷吧。再說妳沒事我就放心了。畢竟還有十幾個小時的車程呢，沒人說說話也很無聊不是。”

趙逍遙覺得自己做了壹件無不足道的事情。

“妳叫什麽名字啊？我叫吳欣。”

吳欣覺得很不禮貌，卻又無可奈何，如果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那以後怎麽感謝人家。

“吳欣？好名字啊，跟妳的人壹樣美。”

趙逍遙興奮的說。“妳好點了嗎？這個方法可是我媽媽教我的，從來沒用過，想在以後找到女朋友的時候用的，想不到今天還真用到了。”

趙逍遙看著吳欣那因為害羞而散發著紅暈的臉蛋，人不知想調戲她壹下。

“啊？妳還沒有女朋友啊？”

吳欣驚訝的問道，像他這樣優秀的男孩子怎麽可能沒有女朋友呢？奇怪！

“這有什麽啊，我家農村的，又窮，有那個女孩子看得上我啊。”

說著，趙逍遙眼中流露出意思黯然，隨即消失不見。然而這卻被對面的中年婦女捕捉到了。從開始到現在，對面的中婦女其實壹直都在觀察這壹對小青年，剛開始還以為他們是認識的，所以趙逍遙看到那個女孩子月事來了才會像個經驗豐富的老手壹樣照顧她，然而直到雙方互道姓名時才知道雙方根本就不認識。能為這樣壹個不認識的女子做這些事，而且先前那女子還惡語相向也沒有生氣，這樣壹個男孩此時流露出的那絲黯然，辨明了他心裏的無奈。

“，妳不要以為農村的就沒出息了，說不定妳以後就有壹番大作為呢！”

中年婦女鼓勵的說，“只要妳不放棄自己的信念，堅持下去總會成功的。成功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

“呵呵，謝謝阿姨，我看妳氣質突出，衣飾得體，不見得是什麽小人物吧？”

趙逍遙看著對面的中年美婦那突出的氣質，瞬間有種驚艷的感覺，特別是胸前那對撐得衣服高高的，似乎要破體而出似地。

“我哪是什麽大人物啊，就只自己賺點小錢罷了。”

中年美婦驚訝於趙逍遙能從自己的身上看出這些，而且那清澈的眼神緊盯著自己的，看的自己微微發熱，似乎有電流流過壹樣。奇怪自己為什麽不阻止他呢？

“呵呵，看不出阿姨還是個老板啊，果然氣質不凡，我叫趙逍遙，姐姐妳呢？”

“咯咯咯，妳個小鬼頭，拐著彎兒吃我豆腐啊，我都壹把年齡了，快迸四十了妳還叫我姐姐，估計媽都閡壹般年紀了吧？”

說著翻了個白眼，瞪了趙逍遙壹眼，既沒有反對趙逍遙的話，也沒有承認。

“那我以後就叫妳姐姐了，妳叫我逍遙就行了。哦，姐姐妳還沒告訴我妳的名字呢？”

趙逍遙是什麽人啊，壹聽美婦沒有反對就知道有戲，就趕緊叫了姐姐。

“小鬼頭，別瞎說，妳還是看看妳身邊的小妹妹吧，好人要做到底啊，現在這個社會像妳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美婦明顯答應了，卻又轉移話題，讓趙逍遙想不通。然而他哪裏知道美婦此刻的心情。

趙逍遙轉頭壹看身邊的吳欣，好家夥，這會兒工夫吳欣居然就睡著了，伸手悄悄地摸摸水袋，已經有點兒涼了，換壹下吧，唉，沒事出什麽遠門啊，真是的。趙逍遙暗暗的想。但是男女有別，怎麽拿出來呢，看她睡得那麽香，還是不叫她了吧。擡頭看那中年美婦，卻見對方低著頭似乎在想心事，也不好意思打擾用她。

於是，趙逍遙把手輕輕的放在水袋上慢慢的拉了出來，只見對方那的上肚臍眼像壹顆珍珠般鑲嵌在那裏，趙逍遙的身體似乎瞬間被火點燃了，眼神似乎要穿透那皮膚似地。趙逍遙趕緊默念放松，才沒有做出有辱斯文的事來。雖然只是驚鴻壹筆，但也看得趙逍遙差點定力全失。隨即又輕輕地放下對方衣擺轉身走了出去。只是趙逍遙沒看到對方那紅的滴血的臉蛋和不均勻的呼吸似乎透露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