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這壹定是個惡作劇。
　　“阿瑞，快叫姐姐。”媽媽嚴肅的口吻讓這樣的想法破滅。
　　“姐……姐……”我幾乎發不出這兩個字的音調，活像是吐出來的壹樣。但“姐姐”看起來是這麽溫柔的笑著，我不禁產生另壹種想法……有這樣壹個美麗的姐姐也不壞，最起碼她看起來比媽媽好相處多了。
　　“阿瑞乖，姐姐這次忘了給妳見面禮，下回再補償妳哦？”
　　“沒……沒關系。”
　　我看見她眼眶裏滾動著淚珠，這讓我心裏產生莫大的悸動。我可以確定在小時候她壹定就見過我，只是為什麽會離開這麽久……
　　“媽媽，姐姐她……”
　　這次是媽媽讓我嚇壹跳，她遮掩發紅的雙眼接著很快的拭去眼淚∶“媽媽是太高興了，所以……”
　　這個疑問恐怕得沈澱壹陣子了……
　　再度見到“她”是這件事之後的第壹個星期天。
　　我不知道該不該感到高興，畢竟除了“姐姐”這個稱謂之外，我對她並不熟悉。
　　這天壹大早，那輛高級黑色轎車停在門口，媽媽叫醒我∶“阿瑞，快起床，姐姐在樓下等妳了呢！”
　　盡管我們是陌生的姐弟，但我仍飛快的穿起衣服走出房間，我不能解釋為何心情竟是如此興奮和雀躍著。
　　在客廳，媽媽正和她不知在說什麽，但姐姐今天看起來刻意梳裝打扮過，壹樣長而卷的頭發，壹身棗紅色細花滾邊的連身洋裝，襯上修長均勻的雙腿，她簡直是美極了。
　　“嗨！阿瑞，這是補給妳的。”姐姐臉上掛著招牌笑容，四方形的精美包裝從她手上遞過來。“妳要現在拆開它嗎？”
　　“呃……不……不用了，晚點……”
　　“好吧！”
　　我不能不承認，她讓我緊張。
　　媽媽靠過來撫摸我的頭∶“阿瑞，好好的跟姐姐出去玩，媽媽先替妳把禮物拿到房間。”
　　出去玩？太好了，難得媽媽肯讓我星期天出去玩，有個姐姐真是棒極了！
　　“好了，阿瑞我們出發吧！”
　　“那麽……媽媽，我出去了。”
　　“好好的玩，自己小心。”
　　我不得不為暑假的到來感到幸福。壹路上，剛開始我們顯得沈默，姐姐不時別過頭來看我，當四目相交時她就微微的笑起來。
　　我無聊的在車內四處端詳，車裏內裝甚是高級豪華，自她身上飄過來的幽香充滿整個空間，讓我無法忽略她的存在。
　　我偷偷的看著這個冒出來的姐姐，即使是坐在駕駛座仍然顯得氣質高雅，彎彎的細眉，堅挺小巧的鼻子加上潤紅的口紅唇色，她像任何壹個我不認識的美女讓我驚艷。而我也像任何壹個男人壹樣註意到她側面起伏的曲線，胸部隆起完美引人的弧度，往下延伸到平坦的小腹、大腿……
　　“阿瑞，妳想去哪玩呢？”
　　她突然打破沈默，我驚嚇的收回不禮貌的視線。
　　“呃……我不知道。”
　　“嗯……那麽，妳去過兒童樂園嗎？”
　　兒童樂園？拜托，那是小孩子去的。
　　“沒有。”
　　“好極了！”
　　目標敲定，她大腳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駛向公路盡頭，我開始懊腦起來。
　　雖然是“兒童樂園”，不過由於新鮮，壹切都還可以接受。
　　倒是姐姐顯然不曾來過這種場所，雲宵飛車讓她臉色蒼白，但她仍興致不減的陪我玩碰碰車、海盜船……
　　“阿……阿瑞，還想玩什麽？”
　　“姐姐，妳不舒服嗎？”
　　“沒關系，不用擔心我。”
　　她可真是舍命陪君子，看得出姐姐有些疲態。
　　“妳餓了嗎？不如我們去麥當勞好嗎？”
　　“嗯！”點完餐，我久久不見姐姐的蹤影，我想她大概是去化妝室吐了吧！
　　壹會兒她自化妝室走出來。
　　“姐姐，真對不起，讓妳陪我玩害妳……”
　　她笑著說∶“傻瓜，姐姐是自願的，我也沒怪妳呀！”
　　我咬壹口漢堡，她警覺的拭去我嘴邊的碎渣∶“那麽大個人了，吃東西還像小孩子壹樣。”
　　我靦靦的摸摸腦袋，她笑開了。她燦爛的笑靨像吸盤深深吸住我，無法轉移視線。
　　她註意到我的眼神，接著笑意從她臉上慢慢消失，正當我發覺自己的失態，她用小心翼翼的口吻說∶“阿瑞，妳會不會覺得姐姐讓妳害怕？”
　　“不……不會。”
　　“真的？”
　　“當然。”
　　她垂下眼皮看著手中的飲料，若有所思。
　　“姐姐，妳也姓鐘嗎？”
　　這突如其來的壹問，她望著我有些措手不急∶“呃……我……怎……怎麽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我只是想，老是叫姐姐似乎不夠親切而已。”
　　“原來是這樣。”她好像喘了壹口氣∶“那……妳可以叫我雪姐姐。”
　　“嗯，雪姐姐。”
　　“好，阿瑞，那妳回答我壹個問題。”
　　“什麽問題？”
　　“妳喜歡雪姐姐嗎？”
　　這個問題使我不自覺的看向她胸部壹眼。
　　“喜歡。”
　　她再度笑了，嘴唇撐起性感的形狀。
　　“阿瑞，妳有要好的女朋友嗎？”
　　“沒有，媽媽不準我現在交女朋友。”
　　“真的？那學校裏有很多女生喜歡妳羅？”
　　這我倒不清楚，交女朋友可不是A段班應有的福利。
　　“我也不知道。”
　　“騙人！瞧妳長得端端正正、斯斯文文的……”
　　“真的啦！”
　　她戲謔般的眼神讓我全身繃緊。
　　“好吧！那妳喜歡怎樣的女孩子呢？”
　　“嗯……頭發長長、皮膚白白的那壹種。”
　　她似乎不能意會我的話，接著坐直上身撥撥那頭烏黑的長發∶“像雪姐姐這樣的？”
　　我又註意到她隆起的胸部，身體某部份產生要命的反應。
　　“呃……”
　　“怎麽？雪姐姐不夠漂亮嗎？”
　　“不是，很漂亮。”
　　我說的斬金截鐵，她輕拍我的頭。
　　“小鬼頭，人小鬼大。”
　　我尷尬的笑著，她也跟著笑起來。其實，單獨相處之後，我發現我喜歡跟她說話，這點卻不是在媽媽身上可以找到的親近感。
　　在麥當勞我們有個愉快的下午，這使我們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傍晚悄悄的來臨，我想今天的節目也該接近尾聲了，想到這讓我有些許的失落感。
　　“阿瑞，接下來想去哪？”
　　咦？
　　“我……”
　　她大概猜中我的心思，搭著我的肩膀說∶“放心，我已經替妳跟媽媽請了二天假，我們可以盡情的去玩玩。”
　　“真的？”
　　“嗯！”
　　我太幸運了！
　　想到還有壹天的時光，我的精神整個都來了。
　　“那……我想去PUB！可以嗎？”
　　話壹說出口我馬上就後悔，壹定會被雪姐姐教訓壹頓。
　　“好哇！”
　　“太好了！”我幾乎是感動得想要撲向她。
　　PUB這種場所對我來說，不，應該說是對壹個模範生來說是壹種禁忌，平時只有聽阿揚提起過，反正難得有這樣的機會，我早就想去見識見識，這何嘗不是壹種冒險刺激的嘗試。
　　雪姐姐牽著我走進壹家燈光昏暗的PUB，現場演奏的音樂和男女交談的吵雜聲使我壹時無法適應，我們在店內的壹個角落坐下，她點了壹杯“天使之吻”卻只準我喝柳橙汁。
　　現場有個小舞池，場中的熱戀男女二、三對貼的緊緊，旁邊還有壹群人在起哄，這跟雪姐姐的氣質真是天壤之別，不知她會不會後悔？
　　她的反應倒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靜，啜壹口天使之吻望著我兩片嘴唇蠕動起來，我聽不到她說什麽∶“什麽？大聲點。”
　　她提高音調又說了幾個字。
　　“啊？什麽？我聽不到。”
　　她察覺這裏是個吵雜的環境，索性坐到我旁邊來∶“阿瑞，妳常來這種地方嗎？”
　　“第壹次。”
　　“喜歡這裏嗎？”
　　“還好。”
　　她點點頭，然後自顧自的看看四周，接著焦點定在壹個方向，我想她也發現舞池中的情景了吧！
　　但她卻沒有很快的收回視線，我好奇的往舞池方向看去，壹切情景沒什麽變化，最後我終於註意到舞池旁昏暗的坐位上，壹個男人身上跨坐壹個女人，令我驚訝的是那女人的短裙被拉到腰際之間。
　　我註視壹會，突然驚覺身旁坐著雪姐姐，瞬即轉過頭不敢再看下去，這同時我下半身的化學反應更讓我坐立難安。
　　細微的燈光映在雪姐姐的臉上，她也有些尷尬。
　　“雪姐姐，妳結婚了嗎？”我必須打破僵局。
　　“當然啦！結過壹次。”隨即壹抹不以為然很快地從她臉上消逝。
　　“那現在呢？”
　　“什麽？大聲壹點。”
　　“我是說妳現在呢？”
　　“我聽不到。”
　　她往這邊靠的更近把耳朵湊過來，手臂相互貼著，淡淡幽香飄進我的鼻子。
　　“我是說妳現在呢？”
　　“唉！現在只有我壹個人，還有壹個兒子。”
　　“雪姐姐的兒子多大了？”
　　她表情頓時僵硬，抿抿嘴∶“跟阿瑞壹樣年紀了。”
　　停頓壹會兒，我不知我該不該繼續解開我心中的疑問，她俯向耳際問我∶“阿瑞，妳今年多大了？”
　　“我……我今年……”
　　這時她領口乍現的春光讓我楞住。
　　“幾歲？”
　　白皙渾圓的兩個乳房被包覆在淡紫色胸罩裏所產生擠壓的乳溝，半露出的質感清晰的映入眼簾，這是我頭壹次這麽近看壹個女人的身體，罪惡感隨即的打斷我瞬間屬於男人的欲望。
　　“呃……十八歲。”
　　“喔！今年高 二羅？”
　　“是……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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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