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第159章 壹半海水壹半火焰
金牌秘書夜會女領導:權色軌跡 by 大少
2018-9-24 20:42
“建偉”關上門,嚴培東緊緊地握住林建偉的手“以前都是我的不好,那個,妳來到後勤中心之後沒能照顧好妳,千萬別生哥哥的氣啊!”
“嚴哥,妳說什麽呢,我怎麽會生氣呢?妳對我壹直都很好啊!”
林建偉笑呵呵的說道“如果嚴哥沒有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先去忙了”“兄弟”嚴培東叫住林建偉“恕哥哥直言,當初妳被下放到後勤中心的時候,是不是就已經料到自己早晚會有出頭的壹日?”
嚴培東搓著手“如果真是那樣,那哥哥我真的是……”
這會兒的嚴培東心裏很不是滋味,想林建偉來到這裏真的有臥薪嘗膽的架勢,臟活累活搶著幹,從來不叫冤叫屈,這在壹般人來說都是不可能的,任誰受了這麽大的委屈還能有如此的心態啊,所以,嚴培東就覺得林建偉早預料到會有今天這壹步,或許是人家劉縣長跟新縣長溝通過的也不壹定。
“嚴哥,妳覺得可能嗎?”
林建偉苦笑道“嚴哥心裏怎麽想的我很清楚,請嚴哥放心,我不會那樣做的,再說了,嚴哥壹直對我很不錯,我感激還來不及呢!”
“多謝兄弟,多謝兄弟”嚴培東說話有些語無倫次,不錯,從林建偉被蘭月萍弄到身邊的第壹天起,嚴培東的心就揪上了,說白了就是害怕林建偉會報復。
“嚴哥放心吧。兄弟的為人妳應該清楚,我真的很感激妳對我的照顧”林建偉重重的握了握嚴培東的手“這壹段日子能夠讓我靜下心來好好地想壹些事情,我想,以後我不會這麽魯莽了,也不會這麽笨了”“那就好,那就好”嚴培東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來,想想林建偉的為人,人家確實沒有當面壹套背後壹套的先例“兄弟,如果不嫌棄的話,哥哥給妳送行,怎麽樣?能不能賞光?”
“這個……”
林建偉遲疑了壹陣子,隨即答應下來,嚴培東不比別人,自己怎麽也得給這個面子的“嚴哥,這樣吧,回頭蘭縣長要是沒有事情的話我聯系妳,妳也知道,幹我們這個的,那都是身不由己的”“那是,那是,就這麽說定了。我等妳的電話”嚴培東很是興奮,他知道,現在齊平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爭著搶著宴請林建偉,自己能排上隊已經實屬不易了,就不要妄想當下就能定準時間了。
再次離開嚴培東辦公室的時候,林建偉感覺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像是脫胎換骨了壹樣,雖然剛剛走進後勤中心並沒有說什麽,但是,骨子裏也是有壹種揚眉吐氣的感覺:自己剛剛被弄來的時候,誰也看不起自己,甚至說自己搶了他們的飯碗,但是現在呢,壹個個見了自己誠惶誠恐的,這種感覺,不言而喻,雖然林建偉其實並不想這樣,但是,當事實來臨的時候,骨子裏還是很興奮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說的就是這個,本來進到後勤中心的林建偉蒼老了很多,但是現在,整個人馬上像是年輕了好幾歲,走起路來都覺得格外有精神,但是,這個精神勁很快被某人給打垮了。
“林建偉”剛剛走到樓梯拐角,壹個很熟悉的聲音傳進林建偉的耳朵。
“有事嗎?”
回頭看到是梁艷,林建偉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個妮子,妳不知道這裏是單位上嗎?叫住我想幹啥?
“我把鑰匙掉在家裏了,妳那把給我用用”剛剛叫名字叫的很大聲,這會兒說話又像蚊子,林建偉也知道,對方這是在避嫌,當下看看周圍,麻利的從鑰匙中挑出那把鑰匙,卸下來塞進梁艷的手裏,頭也不回的像樓上走去。
走了三五個臺階。林建偉猛然意識到了什麽:這個梁艷應該不單單是給自己要鑰匙這麽簡單吧?難不成?
林建偉轉身,看到梁艷已經瀟灑的離開,這壹刻,林建偉明白了:人家根本就不是什麽把鑰匙掉在家裏了,而是想把自己的這把鑰匙收回。
人吧,都有壹個毛病,那就是擁有的時候不知道珍惜,覺得反正自己有,倒也無所謂,直到失去了才知道後悔,因為自己沒有了,眼下的林建偉就是這樣,擁有梁艷的時候,覺得無所謂,甚至覺得反正是對方主動,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因為她總是會貼上來的嘛,但是,壹旦梁艷離開自己了,林建偉又開始失落起來,尤其是想到梁艷在床上的瘋狂,尤其是想到梁艷所給予自己的淩薇並不能給予的那種冰火兩重天的感受,林建偉壹陣後悔,後悔不應該這樣對梁艷,以後不知道什麽時候還能再找到壹個可以給自己提供冰火兩重天這種特殊服務的女人。
有心想要發壹條道歉的短信給對方,但是想到這何嘗不是壹個徹底甩開梁艷的機會呢?當下,林建偉放棄了道歉,深吸幾口氣來到二樓蘭月萍辦公室的對面,這會兒的他猛然想到壹個問題,因為是政府這邊的壹把手,所以,跟著這個壹把手的人也有相應的待遇,首先在這辦公場所上就有不同,跟著壹般縣長的副主任們都是共用壹間辦公室,跟著常務副的副主任跟領導共用壹個套間,而跟著縣長的副主任卻是可以有自己的辦公室的,這間辦公室就在縣長辦公室的對面,不知道當初設計者是怎麽設計的,或者說,有可能縣長這邊其實也應該把最外間給秘書的,只不過因為縣長們需要壹個會客室,所以就改成了現在的模式。
不管模式怎麽樣,***都應該給自己這間辦公室的鑰匙啊,前兩天林建偉壹直在忙的東奔西走,基本上沒有在辦公室裏呆住,但是,即便是沒有時間呆著,那***也得把鑰匙給自己吧?
想到這裏,徐建偉向壹樓的辦公室走去,他得問個明白。
“建偉來了,快坐”***很熱情的把林建偉讓下。
“徐主任,有個事麻煩下,那個,您看,我現在跟著蘭縣長了,總得有個辦公的地方吧?”
林建偉不好明說,只能是盼望著***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怎麽?建偉還不知道?我已經給培東主任說了,他沒有給妳弄桌椅嗎?秘書科應該已經給妳安排好桌椅了吧?”
假裝吃驚的說道。
“不是……”
林建偉剛想說,不是縣長的秘書都有單獨的辦公室嗎?但是,他馬上想到,那只是慣例,並沒有說就壹定非要嚴格執行,作為縣府辦的大管家,人家***有這個權力,可以給妳安排,也可以不給妳安排,因為沒有人非要說是那個辦公室就壹定非要是縣長秘書的。
所以,林建偉很快把後面的話給咽了回去,而是嘿嘿笑著沖***說道“不好意思徐主任,我還進去看呢,以為桌椅還沒有收拾我,我倒是無所謂,關鍵還不是怕耽誤了縣長的工作嗎?”
說完,林建偉道聲抱歉轉身走了。
小子,話裏有話啊!
瞇起了眼睛,林建偉後面的那句威脅他豈能聽不出來,但是,他已經得到了劉慶明的許諾,現在,自然是為劉慶明的馬首是瞻,自然是劉慶明怎麽安排他就怎麽辦了。
不過,他還是比較佩服林建偉的,這事要是擱到壹般人身上,估計早就仗著自己的身份叫喧什麽‘以前縣長的秘書不都是獨占壹間嗎?’甚至,***針對這個都已經想好了對策,但是,人家林建偉偏偏沒有這樣做,這讓***準備好的臺詞也沒能說出來,有壹種重拳打出去打到棉花上的感覺,這叫有勁沒處使啊,本以為自己能風光無限的把對方奚落壹番,未想到,人家根本就不給自己這個機會,這讓***很是郁悶,卻又沒有辦法。
小子,妳可千萬別落到我的手裏,對著林建偉的背影,***惡狠狠的在心裏說道。
走出***的辦公室,林建偉用深呼吸控制著自己的情緒,***的小算盤他怎能不知道,對方就是挖好了陷阱等著自己往裏面跳呢,只要是自己跳進去了,那就中了對方的計策了,對方就能堂而皇之的說自己借著縣長的架子耍威風,不把他這個縣府辦主任看在眼裏,關鍵是,這個不單單是會在縣政府流傳,而且很快就能傳到社會上去,到時候大家就都知道縣長秘書仗著自己有靠山而無視領導了。
這樣的帽子,林建偉扣不起,有心想要找蘭月萍讓她給***打壹聲招呼,又害怕會適得其反,就這麽忍下去吧,林建偉又想到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諺語,當下咬咬牙:妳不仁就別怪我不義,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誰能笑到最後,當下,林建偉掏出手機給張帆打壹個電話:“兄弟,麻煩妳出去幫忙買點東西……”
掛掉電話,林建偉胸有成竹的走進蘭月萍的辦公室,他知道,自己的這個計策指定有效。
“建偉,再過兩天就要召開人代會了,妳覺得我是不是應該準備些什麽?”
進去的時候,蘭月萍正在翻看手中的資料,從那緊繃著的面部表情上可以看出,對方現在很緊張。
“我覺得什麽都不要準備,就是這樣順其自然最好”林建偉拿過水壺為蘭月萍的水杯裏續上水。
“以靜制動,見招拆招?”
蘭月萍扔掉手中的筆輕輕地揉捏著太陽穴。
“他們不敢耍小動作的”林建偉胸有成竹的說道“如果這次再出貓膩,估計市委就要對齊平縣的整套班子動刀子了,我覺得他們不敢。”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是,心裏面就是有些不踏實,妳說我又沒有必要現在下去轉轉?”
蘭月萍現在感覺自己好無助。
“不用吧?”
林建偉壹邊應著話壹邊幫蘭月萍收拾著後面的書架。
“晚上安排壹下,我邀請壹下趙主任,請許書記作陪”蘭月萍的眼神嗖然發亮,林建偉心裏壹緊:這不是什麽好兆頭啊,如果單單是邀請趙主任倒還說得過去,畢竟到時候是趙主任主辦這件事,但是,如果叫上許建作陪,那性質就不壹樣了,說白了,這就是要形成小圈子啊!
他不知道蘭月萍是怎麽想的,為何會在這種關鍵時刻搞這種小動作,有心想要規勸壹下,但是在看到蘭月萍堅定的眼神之後,馬上意識到,對方已經下定決心了,絕對不會憑借著自己幾句話就能改變主意的。
“安排到哪裏比較合適?”
林建偉希望蘭月萍不要太招搖。
“就安排在縣賓館吧,記住,這是我的私人宴請,不要簽單子,回頭直接結賬”說著話,蘭月萍拿出壹張卡“這張卡的密碼是六個壹,以後有我私人宴請的時候,直接現場結賬,不要簽縣政府的單子。”
“是”林建偉沒有絲毫的猶豫,伸手把卡拿在手心裏,領導有領導的想法,自己只管著執行就是了,但是,在具體實施的時候妳得學會變通,有壹些事情,沒有必要搞得太明白,什麽公事私事,領導的事情那全都是公事,就沒有私事壹說,林建偉記得,自己當初還不是什麽辦公室副主任的時候,有壹次去市裏面辦事,發現某個家屬院裏人家有人開著車給送饅頭啊,這是什麽待遇啊,所以說,對於有些事情,那是絕對不能太認真的,迷迷糊糊過最好,該簽單的時候簽單,不該簽單的時候也簽單,這才是為領導服好務的最高境界,如果壹個秘書連這點事情都辦不好,還談什麽合格的秘書?
離開蘭月萍的辦公室,林建偉馬上著手安排請客的時候,安排包間這都是小事,縣賓館那邊有縣長專門搞接待的包房,關鍵是,需要宴請的趙主任,這個自己能不能邀請到,如果是蘭月萍親自辦,完全可以只打個電話了事,但是作為自己,那是必須要恭恭敬敬的跑到面前說壹聲請的,而且,這玩意兒跑壹趟都不壹定能請到啊!
“去人大壹趟,對了,東西給我買了沒有”叫上張帆,林建偉直奔縣人大。
“買了,林哥,妳要那個幹啥?要不正好給妳送家裏去吧!”
張帆這會兒是為林建偉的馬首是瞻啊,因為是他教會了自己很多東西,要不然,自己對於那些明明是錯誤的東西還在自以為是呢!
“不送家裏,先在妳車上放著,回頭我在辦公室用”林建偉這會兒心裏也是直打鼓,他在考慮自己究竟要不要這樣做,如果做了,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如果不這樣做,那自己這次就等於是栽了,人家就會以為自己是好欺負的,以後想要再擡頭就難了,當然,如果蘭月萍真正的掌權之後自己的情況或許會好過壹點,但是,那可真的是吃軟飯了,真的是憑借著女人上位了,那樣的話,自己還算是個爺們嗎?就壹點血性也沒有了,人家會怎麽看自己?
所以,林建偉還是決定要試壹試。
相比較縣長而言,人大黨組書記第壹副主任就沒有這麽多事情了,沒說嗎,人大政協那就是養老院表決器,平日裏的工作就是喝喝茶打打牌,遇到開會了舉舉手吃吃飯,然後坐等退休日子的到來,所以說,人大這邊的主任們基本上都沒有自己的專職秘書,哪怕是暗地裏的都沒有,因為他平日裏沒有多少的講話稿需要寫,沒有多少的工作需要親自去辦,也就沒有必要再跟縣委縣政府壹樣搞那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當然,最重要的壹個,林建偉還是覺得,主要是這些領導們知道自己在縣裏面話語權沒有那麽重要了,對於自己的身邊人,不能給予太多的好處,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不找,省的自己耽誤了人家的前程,就拿上次換屆來說,本來說人大這邊的辦公室主任有望出去弄個鄉長之類的,畢竟還年輕,有升遷的潛力,但是,結果出來,人大政協的辦公室主任壹個也沒有動成,說白了,那就是沒給做著飯,而作為人大政協這邊的領導,到了這把年紀也不想拉下老臉來去爭取什麽,心裏面想的就是自己吃好喝好玩好就行了,沒必須再去為了下面人去賣面子掙裏子的,越是這樣想,下面的人就越是得不到提拔,然後妳的智能就越是退縮,久而久之,妳說能不成為‘養老院’跟‘表決器’嗎?
進到人大,林建偉直接跑上二樓大領導的辦公室。
“趙主任,我是縣政府的小林”進門報上名號,林建偉把來意說明白,而後等待著趙冰的回話。
“都還有誰?”
明顯的,林建偉發覺對方壹陣緊張,呼吸都有些急促,雖然說現在的位子卻是沒有呼風喚雨撒豆成兵的威力了,但是,絕對是聊勝於無啊,萬壹自己真的站錯了隊,說不定連現在有的壹切也都失去了。
官場有個流行的概念,叫“站隊”兩個高官,在上面鬥爭,下面各有壹幫子人幫忙,妳站錯了隊,妳這壹邊輸掉了,妳就完蛋了。這與妳的能力與品德沒有什麽關系。妳水平再高,妳跟錯了人,妳也完蛋了。想當年林彪走紅的時候,壹大幫四野的人上來了,妳不想當這個官,別人都要拉妳來當。林彪壹倒,完了,好多人壹直到死都處在被打擊的地位。唐代還有個著名詩人劉禹錫,站錯了隊,被人流放,在外頭流放了22年,最後自己這壹派終於鬥爭勝利,劉禹錫重回京城做官,興奮之余,寫了壹首詩“百畝庭中半是苔,桃花凈盡菜花開,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
意思是:當年妳們桃花得勝了,把我這菜花流放了,現在桃花完蛋了,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所以說,進了官場,從哪裏混不重要,關鍵是要看妳跟誰混,混官場的代價是非常巨大的,勝者帶傷飛黃騰達,敗者很可能折戟沈沙,永無翻身為能夠之日,下場慘得連狗都不如。因此,做官站隊要正確,要能忍。 站隊正確了,就可以提升妳做官的質量,否則就會拉大距離,壹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站隊也講究藝術,既文雅又脫俗是最高策略,就是說首先自己要端正做人的品行,不要忽左忽右。再有就是不能出現媚態,也就是那種壹味媚上的舉動,這樣做不但領導小瞧妳,同僚、屬下也會看不起妳。還有就是不能太明顯盲從,盡量以壹種堅持正義的姿態來待人接物,做到和站隊對象心相近、言不韙、行適可、腦緊跟,這樣就不會太招人嫉或者成為領導間博弈的犧牲品。忍,包括大家熟悉的克制自己的忍,也包括寬容他人的忍,更包括了對敵人的殘忍。忍可以化解壹部分矛盾,減少升遷阻力;忍可以使自己刻骨銘心,奮發圖強;忍可以冷靜分析局勢,忍可以麻痹對手;能忍做官的後勁才足,當忍到讓對方搞不清楚妳是不是在恨他,他以為是在給妳挖坑,等妳往裏跳,等到坑挖完了,他才發現,他原來是站在妳挖好的坑裏挖坑,最終埋的是他,埋得更深,埋得更結實,永無見天之日,這是最高境界。當妳沒有反擊能力的時候,妳就只有忍!
能夠坐上縣人大常務副主任的位子,那也是混跡宦海多年的,各種的規則比林建偉這個嫩貨強不知道多少倍,他當然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能做墻頭草,自己現在所擁有的利益本來就得益於邵誌文,所以說,自己不能背叛邵誌文,官場上的背叛就意味著權力的沒落啊,這壹點趙冰比誰都清楚,但是,眼下這個女人的邀請自己也不能不答應啊,誰知道這齊平縣的天什麽時候就會變啊,去年的時候就瘋傳著邵誌文要去市裏面,今年更是說什麽有可能會掛壹個‘市委常委’的頭銜,然後很快就能回市裏面了,都說空穴來風事必有因,既然能有如此傳言,那就說明有這個可能,而且邵誌文是老書記了,即便是上面為了照顧他壹下的話也應該把他弄上去了,哪怕只是弄壹個副廳級的位子,他壹走,下面誰當家?壹切都還說不定,所以,趙冰也在猶豫,萬壹是新來的縣長當家呢,那自己到時候怎麽辦?臨陣抱佛腳?說不定人家會壹腳把妳踢開,妳依附的官員總有調動、退休、倒臺、下臺的時候,即使他上升了,換了另外壹個人,他對這個人的話語權能否繼續保持?恐怕逐步消失的可能性更大壹些。因為這個新上來的人,也象壹個新的樹枝,有他自身成長起來的樹幹和發展出來的枝椏。更何況,妳靠什麽建立和維持與某壹個權貴者的密切關系?這種密切關系究竟是單方面的依賴,還是雙方相輔相成的?如果是前者,妳在心理上就永遠處於壹種對人搖尾乞憐的狀態;如果是後者,情況反而更糟糕,因為妳們是妳中有我,我中有妳的。可是妳又無法全方位地介入他的行政生涯,妳只是他的壹個側面、壹個層面、壹個點,是他錯綜復雜的關系網中的壹個小小的結,而壹旦他那壹方在別的側面,別的層面、別的網結上出了問題,妳就不能不受到牽扯,妳的事業就完全有可能跟著玩兒完了。
現在就靠上去?萬壹邵誌文生氣了怎麽辦?那就是現世現報的問題了,說不定很快就能把妳手中的權力剝奪的壹幹二凈,別以為妳是市管幹部就有多了不起了,縣委書記隨便想個法子就能剝奪了妳手中的權力,就能讓妳淪為光桿司令,所以,趙冰進退兩難,壹方面想要靠上去,壹方面又想著不能得罪邵誌文。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壹招讓很多人郁悶。
“還有誰我不知道,蘭縣長只囑咐我過來單獨通知您”林建偉耍了壹個計策,雖然蘭月萍明確的表示要許建作陪,但是,林建偉不想說出來,只要是說出了許建的名字,誰都能想到這裏面究竟是什麽事情,所以,林建偉只能是含糊其辭,但是,他忘記了自己面對的是誰,自己面對的可是官場中的老油子,官場中的老江湖,從林建偉面部表情上,趙冰壹下子看出了端倪。
“剛剛邵書記打電話過來,說是晚上有壹個活動的,這樣吧,我問問邵書記安排在哪裏了,如果挨著比較近的話,我就兩邊泡跑壹下,如果不方便,那我改天請蘭縣長,”
趙冰知道林建偉會原封不動的把話傳回去的。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回去跟蘭縣長說壹下”林建偉當下也很郁悶:這麽簡單的事情,互相之間通個電話不就行了,還非要我跑來跑去的做傳聲筒,郁悶歸郁悶,林建偉知道,兩個人之所以不會打電話就是害怕會談蹦了,這裏面的道道,不是壹般人能體會的出來的,別看只是簡單的壹個電話,那領導在打的時候會比開個會都累,這就是官場的現實。
官場上的人,無時無刻不在勾心鬥角,這是壹般人所體會不到的,壹般人只看到了官場中的風光,卻沒有想過他們風光的背後是說不盡的血淚史,人眼前的風光是人背後的辛酸血淚換來的,沒有人背後的辛酸血淚,能夠在眾人面前站在那高高的舞臺上嗎?
“蘭縣長,趙主任就是這樣講的,那您看……”
回到蘭月萍那裏,林建偉把趙冰的話重復了壹番。
“邵書記,晚上您有什麽安排嗎?”
聽完林建偉的話,蘭月萍壹個電話打到了邵誌文那裏,那旁邊站著的林建偉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說這個女人也太彪悍了點吧?
“我現在在外地,有什麽事情嗎?”
邵誌文聲音沙啞著說道,此時的他,壹只手正在某處隆起上大力摩挲著,男人嘛,總是免不了要偷腥的,即便是不會在自己的巢穴裏偷腥,也會想點辦法跑去外面尋求壹點刺激的,現在的邵誌文就是這樣,在齊平縣這壹畝三分地上他是壹個公眾人物,想要做點什麽都得考慮影響,但是,作為男人,他同樣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是又不想通過包養什麽小二小三的來解決,於是乎,他就想到了去外面。去到外面的大千花花世界,誰認識妳是什麽書記縣長的,只要是兜裏的票子足夠多,想要從哪裏找點樂子不行?這年頭,奶水都能隨便餵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發生?
“也沒什麽太重要的事情,就是想跟您商量壹下過幾天奄的事情,既然邵書記在外面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回頭先去找趙主任商量壹下,然後拿出壹個方案給您匯報”蘭月萍的陽謀運用的很好,我做什麽就說什麽,壹切都擺在陽光之下,讓妳壹點法子沒有。
“也好,老趙做這種事情很在行,妳找他沒錯”因為有小妞在身邊,邵誌文自然不會說場面上的話,含糊其辭過後就掛掉了電話。
“妳去跟趙主任說,就說我已經跟邵書記溝通過了”掛掉電話,蘭月萍看向林建偉,林建偉心裏那個郁悶啊,心說妳手機在手,桌上兩部電話放著,妳直接撥個號碼不就得了嗎?幹嘛非得讓我壹趟壹趟的去跑啊!事情反正已經是說開了,還有什麽好顧忌的?真是麻煩!
心裏面抱怨,嘴上卻是不敢說什麽,領導的話那就是聖旨。
何謂“聖旨”那可是中國古代帝王權力的載體和象征。人們可以從火爆熒屏的宮庭戲劇中領略它至高無上的權威,無論皇親國戚、王公大臣,無不伴隨著壹聲威嚴的“聖旨到”拜倒在地,雙手接旨。
加封受獎的欣喜若狂,查辦革職的膽戰心驚。壹道聖旨往往使得壹介平民飛黃騰達、不可壹世,也會使得王公貴族丟官罷職、入獄喪命。足以見得這“聖旨”非同猩,十分的厲害。
按說,隨著封建王朝的滅亡,這“聖旨”早已淪為歷史的垃圾,成為收藏家的玩物。然而,在不斷完善社會主義法制的今天,在壹些長官意誌盛行的地方,仍然讓人隱約感覺“長官意誌”的存在,領略“聖旨”的威嚴。
沒辦法,這就是赤果果的現實,妳相信也得相信,不相信也得相信,遵守也得遵守,不遵守也得遵守,這雖然不是寫在法律公文上的條條款款,但是,卻是眾人都不得不遵守的社會現實。
想到這裏,林建偉壹陣郁悶,他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現在的自己,無異於就是行屍走肉,完全就是領導手中的壹枚棋子,領導想怎麽擺弄就怎麽擺弄,作為自己,那是萬萬沒有決定權的,所能夠做的,也只能是服從服從再服從,仿佛,下面人唯壹的選擇就只能是服從,就只能是無條件的按照領導的指示去做事。
再次回到趙冰的辦公室,林建偉幹脆都挑明了,作為趙冰,他沒想到蘭月萍真的會找邵誌文核實:這娘們跟壹般人的行事風格不壹樣啊,換做誰,也不可能真的就去找壹把手證實某件事,可偏偏人家蘭月萍就這麽做了,而且做得冠冕堂皇,這讓趙冰壹點脾氣都沒有,現在,妳說什麽謊言都不行了,說晚上還有其他的事情?妳能還有什麽比奄更重要的事情,而且,人家可是拿著邵誌文的尚方寶劍來的,妳還敢 推辭?
“妳跟蘭縣長說壹下,我準時到”趙冰咬咬牙,沒辦法,架在火上烤就烤吧,橫豎壹個死,索性把脖子伸的長壹點,倒是要看看這個女人究竟能耍出什麽花樣來。
搞定了趙冰這邊,林建偉又跟許建說了壹聲,許建那邊就痛快多了,大家都是同盟,本來就是為利益而戰,那是要絕對的沖鋒在前的。
搞定了這兩人,林建偉直奔縣賓館,現在是縣長的秘書了,林建偉自然享受到了非同壹般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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