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概在幾個月後，妻子和海東的關系冷了下來。

那天我和妻子親熱過後，她終於說了原委，她和海東好，也是想借海東的種生個孩子。

她自己說：“妳知道嗎？我是怎麽喜歡上他的？是那天他妻子來單位找他，帶著壹個孩子。那孩子生得真是漂亮，我心裏壹熱，就多看了他幾眼。後來，我越看他越順眼，越看他越有魅力，妳說奇怪嗎？我都妒忌他妻子了，她怎麽就可以擁有這樣壹個可以讓她大肚子的男人？”

後面的話，我已經快聽不進去了，我只是感覺自己真的很無能。

“但是，有壹天我們‘好’過之後，我頭腦壹熱，就和他說了自己的真實想法，想跟他生個孩子，結果，他就好像和我有了距離，並且‘做事’的時候，還總是要帶上避孕套。要知道以前他是能不帶就不帶的呀。我這才明白了，海東和我只是想來壹場誰也不知道的地下情，他不可能在這場戀情中付出任何東西，特別是當這個遊戲快要影響到他的個人生活的時候，或者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範圍的時候……”

妻子接著說道：“後來，我們開始疏遠了。兩個人壹旦精神開始離遠了，那他們的肉體也就快死了。我和他最後壹次時，我甚至感到沒有壹點快感，他也是敷衍了事，大家都好像壹肚子心事。不光是我感覺，我想他也明白這場遊戲算是到了頭。”

妻子說到這裏，很傷心地抱著我，我也抱緊了越發楚楚可憐的妻子。是啊，妻子說得對，“兩個人壹旦精神死了，那他們的肉體也就快要死了。”

在這些日子裏，包括借種，包括她自己的外遇，我們之所以壹邊能接受性愛的歡愉，壹邊還相敬如賓，都是因為我們的精神上的愛，是誰也插入不了的。

肉體的第三者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的第三者！

說到“借種”的事，還得從頭說起，以前壹直沒有給大家交代這個問題。

妻子和我結婚了兩年多，我們的生活也非常融洽，唯可惜的是父母壹直希望要個孫子，但在那次她和我去了兩所醫院後，我們徹底失望了！準確的說，是我徹頭徹尾的失望了！

我的精子很少，並都不足於使她受孕，在近壹年耗財耗力的求醫尋藥中，我心中已經完全放棄抱上個孩子的打算，而她卻從來就沒有打消掉懷上個寶寶的欲望，也許女人本性天生如此吧。

在我們互相的都對這個敏感話題刻意回避了壹段時間後，她終於在壹天下午主動的向我亮了底牌：“我們該怎麽辦？我想了很長時間，我還是找個醫院做個人工的吧？”

“……終究不是親生的……”

我在努力想反駁她，但我的聲音總是很小並且越來越弱，壹想到我那嬌小美麗的妻子被別的男人種進那些東西，我的心裏就不是滋味的難受起來。

“我們沒有別的辦法了，妳看看妳爸爸媽媽，他們的眼神，就根本以為是我的錯，要嘛妳想清楚了協議離婚，要嘛妳就和妳爸媽說出真相，再這樣下去，我受不了！不是我不愛妳，是周圍環境不允許！我是在為妳好，我也是想了非常久了……”

在我的幾番無力的辯駁下，最後我被說服了。

我們找了很多的資料，和在網上看了很多的例子，決定不去醫院做，網上那些很多的賣精的報道讓我們感到非常後怕，以前規範而有序的捐精程序現在就在壹些“精頭”的操縱下已經名存實亡，為了壹二百塊錢的“營養費”盲流和民工也加入進來。

想到那些骯臟的基因向我妻子的子宮流入，我那顆本來就快承受不了的心會變更加脆弱的。最後我們決定在網上找那個未來孩子的父親。

在後來的那些天裏我們便整天的泡聊天室，在聊天室裏起著壹些誘惑人的名字，在BBS上發布著壹些是是而非概念模糊的帖子，通過壹些羞澀的字眼和壹些模檁兩可的文字。

我找到了兩個男人，而她就更加容易，有時壹個晚上就可以找到好幾個，但我們都沒有說是給我妻子找個送種的“父親”我們想在接觸後慢慢的告訴他們。

她認識的那些男人（其中包括了壹些可以說是男孩的學生）在電話裏大概了解了他們的壹些基本情況後，我們去掉了壹些語言粗俗的，壹聽之下就是社會閑散人員的口氣，和壹些身體基本條件差的，比如身高，體重不理想的等等。

我用我妻子的名義雖然找了兩個，但有壹個不錯，他在博山工作，大本畢業，年齡32（什麽職務沒有問）我是當找婚外情的理由認識的，互相說好開始只留傳呼和手機，其余概不互問。

唯壹他對我在網上說的是，他有壹個兩歲的兒子，這是我和我妻子最感興趣的因素之壹。

他的外型也不錯，身高181，體重82，很標準的壹個男人，唯壹和我不相符的是他偏黑，我和妻子都很白，但他是個已有孩子的男人，從這點我和我妻子就可以不再對他那裏的能力感到懷疑。

她那頭也篩下了壹個，這個男人應該說是壹個男孩了（是山東理工學院體育系大四的學生）我們對他感興趣的是他的外型很好，身高186，體重83，膚色也較白，和我們也相近。

最重要的是，我們希望將來的那個寶寶長大了是個漂亮或者英俊的MM或小夥子，而這點他的遺傳基因是非常合適的。

而我妻子對他壹開始說的是，想找壹個私下的受精者，並且給他每次500元的“補償”。

他壹開始是不同意的，最後說，要嘛讓他和我妻子“做”壹次，他可以分文不要，要嘛就不做。

但在我妻子和他在電話裏聊了幾次後，我妻子終於答應讓他撫摩自己的身體和乳房，他也同意了不進行性器官的直接接觸後，他答應可以“捐獻”。

那個博山男人在電話裏和我妻子聊了壹個多小時後就漸漸深信不疑了，迫不及待的和她約了當天晚上就要來張店和她“互訴衷腸”妻子忙對他說，先不要急，她是想找長期的，還是大家先見壹見，熟悉壹下，他想也是，於是就約好了晚上在壹個餐廳見面。

晚上妻子特地打扮的很性感，但壹點不妖嬈和艷麗，簡簡單單的壹件駝黃色羊絨大衣裏穿著壹件裁剪非常合身的深色全毛洋裝，勾勒出壹個已婚少婦還沒有孩子的凹凸身材。

我妻子是屬於那種落落淑雅的大家閨秀的類型，在單位和朋友中都說我怎麽有這種艷福，怎麽淘換到這麽好的妻子，以至於壹到那間餐廳，那個男人就壹直色迷迷的盯著她說話。

那個男人理著壹個平頭，四方國字臉，個子確實偉岸挺拔，氣質不俗，我想這家夥應該是哪壹個企業或者單位的部門小頭目也不定，可惜對我妻子的這副嘴臉讓我對他很好的外在而引起的好感弄的蕩然無存。

要不是為了達到向他借種的目的，我早就會打我妻子的電話讓她馬上離開，這個時候，我隱約感到了做為壹個男人……我的悲哀。

吃完飯後，妻子在他期待的眼神中和他道了再見，雖然我們都很滿意他的外貌，但我妻子在回家後還是說，畢竟和壹個陌生的男人馬上上床，心裏也實在會起疙瘩的。

還是再通通電話，熟悉熟悉吧，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我的心裏好歹受用了很多，覺的我妻子畢竟是個良人淑女，雖然是在這道防線決堤的前夜。

那個男人第二天就打了她的手機，妻子雖然跑到陽臺上去接的，但我還是聽見她和他在電話裏壹邊笑著還哼哼哈哈的，心裏就泛著酸水，還是不聽為好，壹個人跑到三郎休閑餐廳喝悶酒去了。

我喝了大概好多瓶之後，在她的手機催促之下，打上車回到了家，妻子躺在床上在看壹盤三級片，面頰潮紅，她興奮的看著我，暗示著什麽，我很明白的就撲了上去……

瘋狂了近壹個小時後，我們筋疲力盡的安靜了下來，妻子摟著我，頭埋在我懷裏輕輕的說：“他說他愛上我了，要過幾天來張店，我算過了，這兩天就是排卵日，過些天如果沒什麽意外的話，妳明年就能當爸爸了……”

我沒看她，心裏只是有壹種更加空落的感覺。

第四天是他來張店的日子，妻子下了班，壹直睡到下午，而我這個被她稱為經常出差的老公照例已經在去上海的途中了，妻子的手機是在下午四點多響的，那家夥已經在張店了。

她收拾打扮停當後，和我說了壹聲再見，然後我們抱在壹起，親了大概有半分鐘長，才分開，壹起出了門，她上了出租向商廈方向匆匆去了……

街上很冷，我漫無目的的邊走邊看四周的門頭，腳可能都凍的很僵了，最後壹個人坐在天樂園二樓遊戲廳的邊位上，滿腦子胡思亂想，電話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響了，她在電話裏說，他們已經吃完飯了，她現在在衛生間裏給我打電話。

她不想去飯店開房，壹怕不安全，二是老覺自己在那種地方感覺像是妓女，她可能會把他帶回家裏，那樣她也能投入些，對受孕也好。

我對她說，妳隨便吧，完事後，打個電話給我！我們便收了線。

電話再次響起是在近十壹點的時候，那屏幕上不停閃爍的熟悉號碼預示著壹場不知是喜還是悲的劇目的完結。

我失魂落魄般的回到家，臥室裏亮著昏暗的床燈，燥熱的暖氣裏混合著壹個陌生男人留下的氣息，惡心的煙草味和壹陣淡淡的男人襪子的臭味彌漫在臥室的空氣中，電視裏在播放著壹個白種男人像種馬似的在壹個黑女人身上瘋狂抽插的鏡頭。

妻子躺在淩亂的羊絨被中，她只是朝我笑了笑，雪白的脖子映在大紅的被套外，可以看到她肩膀子上端嶙峋曲美的兩根脛骨壹起壹伏。

我不忍心的慢慢拉開被子，妻子的臀部被壹個枕頭高起的墊著。妻子擰亮了床燈，帶著還未退潮的熱意說：“在裏面了……”

說完曲起了兩腿並在我面前分開，她剛剛還合在壹起的露出陰道口的兩片肉壁就隨著腿也分開了，她把小腹吸了壹下氣，又頂了壹下，陰道裏於是就往外被擠出了壹些白沫夾雜著乳白色微渾的液體，有壹些順著她的會陰往她的肛門那裏淌了去。

我趕忙用手把她的陰道口兩片柔軟的肉片分開，讓那些液體重新倒滲進妻子溫暖的陰道裏，她屁股下的枕頭上已經濕潤了壹片，壹股精液的味道在枕頭上，我有些可惜這些浪費了的精液，更是為了怕丁點的浪費而造成這次的失敗。

我腦子裏幻想著剛才的發生的情景，那個陌生男人挺著那個東西在我面前的位置，我妻子像個不要錢的下賤妓女被他享用著。

他毫不吝嗇的將我們要的寶貝射進我妻子的陰道，用手拔出自己的武器後又是如何的露著得意的笑，心裏壹定暗暗恥笑著遠在上海那個愚蠢而像傻瓜似的男人。

他那噴在我妻子身體裏的精子熙熙攘攘帶著歡樂帶著勝利者的嘲諷向他們最終要去的地方……子宮而去。

她壹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有了壹個多小時，我們基本肯定那個男人的精液大部分淌進宮頸進入了子宮，我繼續幻想著那些闖蕩著陌生地方的精子圍攻著遇到的卵子，並進而向她那可愛的圓圓身體攻入。那壹夜，天邊象著了火壹樣般的發紅，我想，天也許要下雪了……

第二月極平常的壹天，妻子從廁所出來後，沮喪的拿著壹片衛生巾跑到我面前，紅紅的血跡打擊得我們幻想了大半個月的希望壹點也沒留。

妻子叫我不要失望，只是沒有碰巧，可以再找他試壹次的，我壹想到那晚上那個男人的煙臭加上那種餓狼般的眼神，便打消了她的建議，我們又聯系上了那個體育系學生。